“呼噜噜~~”
“唏律律~~”
两个回合之后,典韦、徐晃皆杀得姓起,索姓放弃冲杀、缠斗一起,两匹战马走马灯似的绕着转圈,大斧的寒焰裹着铁戟的幽芒,翻腾飞舞、往来不息,山上的官军与山下的黄巾军都屏住呼吸,看的痴了。
“当~”
典韦的左手铁戟飞斩而至,恶狠狠地磕在徐晃的斧背上,火星激溅,徐晃的开山斧顷刻间被荡开,胸前空门大开,倏忽之间,典韦的右手铁戟已经挟带着幽黑的暗焰斜挑而至,直挑徐晃胸腹。
徐晃心胆俱裂,狠狠一勒马缰,狂乱中急扯过腰畔的铁胎弓,狠狠砸向典韦斜挑而至的大铁戟。
“噗~”
“格崩~~”
铁胎弓铿然断裂,大铁戟余势未竭,斩断徐晃铁胎弓之后又冰冷地掠过徐晃的胸腹,徐晃只觉胸腹一凉,惊低头,只见腰间绦带断裂,身上的铁甲片片散落,连贴身的里衣亦被锋利的戟尖挑开。
“驾~”
徐晃不敢再战,勒马便走。
“休走,再吃老子一戟~~”
典韦不依不挠,挥舞大铁戟穷追不舍,堪堪追至山下,眼见就要追上,正欲一戟结果了徐晃姓命,山上号令声起,箭如雨下,典韦急舞双戟将飞射而至的羽箭逐一挡开,再欲追时,徐晃早已逃回山上。
典韦无奈,只得归阵。
“呼~”
张宝阴冷地掠了据山而守的官军一眼,将手一挥,沉声道:“撤~~回师上党~”
官军已经凭借有利的地形构筑了坚固的防御,战机已然丧失,黄巾铁骑一旦失去了骑兵之利,官军兵力上的优势便显现无遗,倘若贸然发起强攻,难免折戟沉沙!
“呜呜呜~~”
低沉苍凉的号角声沉沉响起,峙立如林的黄巾铁骑呼啸而去,只片刻功夫,便从官军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隆隆的铁蹄声,在官军的耳际犹自回响不息~
“呼~”
徐晃至此始长长地舒了口气,萎顿于地。
杨奉关切地望着徐晃,沉声问道:“公明,是否无恙?”
徐晃挣起身来,拱手肃容道:“多谢大人关爱,末将无碍。”
“呼~”
杨奉目睹黄巾铁骑如此声势,心中一片冰冷,黄巾兵力庞大,麾下又多悍勇之徒、无人可敌,就连麾下最为英雄的徐晃都抵不过敌军大将,然而皇甫嵩之命却不得不听,杨奉左右为难,只得放缓行军速度,以期待并州军先一步到达壶关!
。。。。。。。。。。。。。。。。
并州皇甫嵩大营。
惊闻张扬投降敌军,致使上党郡丢失,而袁术的三千精锐亦败于黄巾张宝之手,皇甫嵩与朱儁大为吃惊,遂召集各军司马前往大营议事。
“诸位,本将军刚刚得到消息,上党郡确实落入敌军之手,而虎贲中郎将袁术亦败于敌军之手,仅剩数百人奔逃平阳!”
皇甫嵩话音刚落,大帐内的众位将领顿时一惊,上党郡与壶关乃是成掎角之势,本来攻打壶关已经够难得了,上党郡落入了敌军手,无lùn_gōng打壶关或者上党均是背后受敌,这可如何是好?
张懿满脸疑惑的说道:“上党郡城墙高大,护城河更是深不可见底。近日又未曾探得贼军大军出动的迹象,不知上党郡如何落入敌手的?”
皇甫嵩与身边的朱儁交换了一记眼神,凝声问道:“雅叔落入贼军之手,后贼军又利用雅叔诈开了上党城门,上党城因此沦陷!”
“这~”
张懿满脸凝重的沉声道:“上党城与壶关成掎角之势,现已落入敌手,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
皇甫嵩摆摆手沉声道:“我已经秘密调遣箕关的杨奉率领大军进攻上党了!”
朱儁皱眉道:“张宝其人狡诈无比,虽兵马不多,但杨奉此人本事平平,对于其能否能攻下上党,未可知也!”
皇甫嵩道:“本将军不求他他能攻上党,只求能够牵制住张宝在上党的铁骑,一能够让我大军全力进攻壶关!”
“子扬!”
“下官在!”
刘晔从班中闪身而出,走上前来双手抱拳恭声道:“皇甫公!”
“嗯!”
皇甫嵩面色凝重的对刘晔说道:“子扬,投石车可制造完毕?”
“启禀皇甫公,投石车基本上已经制造完毕,只是、、只是车轮部分由于工匠水准有限,无法制作的更精细,恐怕会影响其移动速度!”
刘晔有些为难的说道。
皇甫嵩眉头一皱,缓声道:“影响投入使用吗?”
刘晔道:“并不会影响战斗!”
“好!”
皇甫嵩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冷声道:“既然如此,有些瑕疵也是无碍!刘勇何在?”
“末将在!”
一声巨雷般的声音自帐中响起,只见一名身穿黝黑铁甲,手持钢枪满脸傲意的魁梧大汉傲然走上前来。
此人乃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刘勇字逸之,自负出身高贵一向不将别人放在眼中,然而面对皇甫嵩这位身居高位又资历甚老的沙场宿将,刘勇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逸之,本将军与你一万精兵作为大军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可能完成任务吗?”
“回将军,黄巾贼兵不过一群土鸡瓦狗,末将从未将他们放在眼中!”刘勇抱拳傲然而铿锵有力的说道。
“好!有志气!刘勇听令!即可率领一万大军作为我军攻打壶关的先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