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傍晚,司徒袁逢府灯火幽幽。
太傅袁隗,司空张温,侍中蔡邕、王允以及朝中清流党人尽皆聚集在府中。年迈的袁逢居于主位,满脸凝重的说道:“诸位,今日朝中之事诸公有何见解?”
“此乃国家不幸啊!”
蔡邕第一个开口说道:“阉宦此举实在是引诱天子做那亡国之君,贼子忒可恶!”
“不错!”
王允沉声道:“陛下素来喜好声色,如今阉宦又建造一个西苑,内设裸泳馆、宫中市场,此与上古桀、纣酒池肉林有何异?若果真如此,陛下沉迷于声色,大汉危矣!如今有外黄巾逆贼,内有阉宦,大汉朝危矣!”
张温道:“伯喈与子师之言令人发醒,司徒大人以为如何?”
袁逢看了众人一眼,摇头沉声道:“伯喈与子师未能看到事情本相。此恐怕是陛下授意!”
“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王允不敢相信道:“陛下怎么会。。”
袁逢摇头道:“此虽天子授意,然绝非天子想出来了。恐怕还是张让老贼早已蛊惑了陛下。在朝堂之时,本司徒就略略算算,这笔费用绝对不是小数目。如今国库空虚,军费紧张,陛下不至于拿军费来建造西苑,唯有下派各个官员身上,如此一来,恐怕下面的官员会拼命的借此机会大肆压榨。如此一来,黄巾贼兵的势力更加强大了!”
。。。。。。。。。。。。。。。。
冀州。
“如此轻装急进,曹豹的目标不在南皮?那会是在哪里?”
张梁在黄巾军中武艺高强,然而出谋划策绝非他的强项,由此便可看出来。然而何仪亦非谋士,难以猜透敌军动向。
“将军,与其在此猜测,不如急速率军击破徐明、张举两路敌军,然后我大军回师,任他曹豹有何阴谋我等亦无所惧!”
何仪实在难以猜透敌军动向,无奈的说道。
“好,就依你之言!全军加速前进!”
张梁冲着身后,厉吼一声。
“全军加速前进,将军令全军加速前进~”
身后的传令兵奏议急驰而去~
。。。。。。。。。。。。。。。。
冀州境内,南皮以南的官道上,一支数万人的汉军在急速前行,为首一人,一身戎装,面貌普通,然而任谁也无法小觑于他。此人乃是徐州两大家族之一的曹家族长——曹豹。
“曹将军~曹将军~”
正在疾驰的曹豹轻轻的勒了一下马缰使战马减速,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疾驰而来的副将,厉声道:“何事?”
“吁~”
副将勒住战马,抱拳道:“将军,我军已经疾行数百里,纵是人不累,马也乏了。不如找地方安营扎寨休整一番吧!”
“放屁,你懂什么?”
曹豹一鞭子抽在副将的身上,恶声道:“老子岂不知疲倦?但是咱们仙子在哪里?这是在冀州,黄巾贼兵的地界。若是不能快速抵达渤海,一旦贼军看破我军动向,这区区万人还有命吗?给我滚一边去,传令谁都不许休息,给老子加速疾行,否则军法伺候!”
“这~”
副将看了看身后的士兵,各个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有跑得慢的早已掉队数十里,不由的有些犹豫。
“还不快去?”
曹豹冰冷的眸子看着副将,副将心中一颤,这是曹豹发怒的前奏,不由得厉声道:“末将遵命!”
“呸~”
曹豹冷冷的看着副将的背影,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斯通陈家?若不是大战在即,老子第一个弄死你!
“驾~”
曹豹一声大喝,两腿狠狠的夹住战马,一马当先冲向前方。
。。。。。。。。。。。。。。。
并州皇甫嵩大营。
“唏律律~~”
战马昂首一声悲嘶,颓然栽倒,将马背上的重甲骑士摔了下来,连同战马身上沉重的鳞甲恶狠狠地掼在地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激溅起漫天烟尘,将近在咫尺的朱儁、皇甫嵩两人熏了个灰头土脸。
“唉!”朱隽懊恼地双掌互击,不解道:“反复十次皆是如此,却不知是何道理?缘何黄巾贼寇之战马驮得如此重量,我军战马却驮不得?”
皇甫嵩皱眉道:“莫非其中另有蹊跷?”
自从在战场上目睹了黄巾重甲铁骑冲锋时的巨大威力之后,朱儁、皇甫嵩顿生破解之心,命士卒在战场上搜集了几副完好的马铠、重甲,令身体强壮的士卒披挂重甲,又于军中挑选最为强壮的骏马披挂马铠,装备毕、模仿黄巾重骑发起冲锋,但试验的结果却令两人大为失望。
朱儁、皇甫嵩被重甲铁骑身上披挂的重甲、马铠所深深震憾,以为所有的秘密全在甲胄之上,以致忽略了黄巾所使用的马鞍与汉军马鞍有微弱的差别,更不会想到,最大的玄机却隐藏在最不起的马蹄上,所以试验十次全部以失败告终。
朱隽想了想,向身边的军需官道:“可有俘获贼寇坐骑?”
军需官摇头道:“不曾,所有俘获坐骑皆已受伤不敷骑乘,已然全部宰杀、充做军粮。”
皇甫嵩道:“可有发现异样?”
军需官道:“不曾发现异样。”
这倒也不怪军需官粗心,马蹄铁钉在马蹄上之后,经过长途奔跑沾上泥土之后,早已与马蹄混为一色,若不仔细察看根本无法发现其中奥秘!并且重甲铁骑防御高得离谱,折损的少之又少,况且多是骑兵掉于马下战死,战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