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休走~”
一马当先的典韦手持黝黑的大铁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狠狠的砸向马腾。马腾眼见不敌典韦,二话不说拔马便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还可以报仇,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驾~”
马腾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股上,战马吃痛昂首悲嘶一声,往前发疯似的狂奔起来,典韦有心去追,却见马腾的亲兵不要命的围了上来,虽然这些人在典韦的眼里不过是渣渣的存在,然终究阻碍了典韦的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腾狼狈不堪、落荒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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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太守府。
浓郁的肉香飘散在太守府里,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陶罐摆放在张宝案上,张宝以匕首从罐中戮起一块煮烂了的肥羊肉塞进嘴里,开始大口地咀嚼起来,案上还摆放着一大盆马奶酒,奶香四溢、醇香扑鼻。
原本肃立在张宝左右的典韦、何曼,此时也是盘膝而坐,面前的食案上亦是摆放了一盆肥羊肉以及马奶酒,正用手抓过肥羊肉,连汤带汁也顾不上烫嘴直接送进嘴里大嚼起来。
府外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当先是郭图瘦弱的身影闪了进来,紧跟着全身血迹斑斑的程远志与高顺、廖化三人鱼贯而入,郭图快步走上前来,躬身低声道:“参见主公!”
“参见主公!”
郭图身后跟着的三人亦是单膝跪地躬身行礼!
“公则免礼。”
紧接着张宝起身走下来,亲手扶起程远志等人,看着三人身上血迹斑斑,鲜红的血液顺着衣角滴落在地,眉头微蹙沉声道:“远志,廖化,伯平你三人无碍呼?”
“谢主公关心,末将无碍!”
三人抱拳道谢,紧接着“哗啦”一声,程远志又跪在地上,带的浑身的铁甲作响。
“嗯?”
张宝看着跪在地上的程远志,沉声道:“远志,这是何故?”
“末将。。末将愧对死去的兄弟们,愧对主公啊!”
程远志跪在地上,脸上露出惭愧而悲伤的神色,谢罪道:“末将无能,致使麾下的弟兄们损失惨重,我军好不容易得来的马匹亦是数量锐减,末将有罪,请主攻责罚!”
“主公。”
旁边的高顺见程远志请罪归于自己一人,急忙跪在地上,低声道:“责任更多在末将,当初若不是末将提议暂避锋芒,绝对不会给马腾创造攻打邯郸的机会!”
张宝默然不语,缓缓的摇头,沉声道:“都起来,此不是尔等之过,若不是本将军过于轻视西凉兵马,亦不会发生邯郸之战。”
“来人,给程远志、廖化、伯平上就上肉!”
回到主位的张宝厉声冲着府外亲兵喝到。
片刻之间早有士卒抬上来三张食案,食案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肥羊肉,以及散发着诱人奶香的马奶酒!
“谢主公!”
打了一场仗,程远志三人早已饥肠辘辘,拜谢一声,匆匆入座,拿起案上的匕首,狠狠的割下一大块肥羊,直接塞进嘴里狠狠的咀嚼起来。
“主公。”
郭图看着程远志三人已然落座,走上前来低声道:“邯郸城守军几乎全军覆灭,百姓组成的新兵,亦是折损一半有余。”
“嗯!”
张宝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然后缓缓的说道:“所有参加防守的百姓每二十人赏赐一羊,除此之外战死者家属额外赏赐每户一贯铜钱。”
“主公仁慈!”
郭图一记马屁轻轻的拍上去,紧接着轻声道:“组织守城的人已经找到了!”
“嗯!?”
张宝闻言点点头,这人能够在主将战死以后临危不惧,组织士卒守城,一定是有勇有谋素有威望之人,“今在何处?”
“就在府外。”
“速速唤来。”
“遵命。”郭图应了一声,抬起头来向府外朗声道,“主公有令,召俞涉觐见~~”
“俞涉?”
张宝的表情一凝,此人在历史上曾留有名字,却不是什么甚好的名声,据说此人乃是当时汝南袁术部下骁将,于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出关迎战前来搦战华雄,刚一交手就被华雄所斩。没想到现在却是参加了黄巾军。
郭图话音落时,一条虬髯大汉已经昂然直入,身高足可八尺、虎背熊腰,身上披着一袭又破又旧的盔甲,两臂肩上绽裂的裂缝里露出虬结的肌肉,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古胴色的光泽~
“你就是俞涉?”
张宝的目光刀一样落在俞涉的身上,只见俞涉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态,双眸却是炯炯有神,透漏出凌厉干练的神色,浑身散发着凶狠之气。
“回主公,小人就是俞涉!”
俞涉铺的单膝跪地,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双手抱拳说道。
张宝淡然道:“免礼,起来吧。”
俞涉长身而起,昂然立于帐中。
张宝目光一闪,以匕首从罐中挑起一大块肥羊肉递于空中,向俞涉道:“吃!”
俞涉眸子里厉光一闪,抢前一步以手抓过肥羊肉,连汤带汁也顾不上烫嘴直接送进嘴里大嚼起来。
俞涉嚼得正欢,冷不防张宝一声断喝:“俞涉!”
“小人在!”
俞涉急将肥羊肉一口咽下,猛地挺直了身躯。
张宝沉声道:“即刻起,本将军封你而邯郸太守,邯郸一应具体事务据归你管,但是你要答应本将军给我死死的守住邯郸,能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