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虽然你我早已看穿黄巾贼兵乃是疲敌之计,然张宝此人狡诈如狐,善于用兵。你我焉知没有伏兵?我大军一旦出动,营寨必然空虚,若贼兵趁势偷袭,到时我军首尾不能相顾,大营一旦丢失,我军危矣。”
卢植摇摇头,缓缓的分析说到。紧接着抱拳冲何进说道:“大将军,末将以为玄德此计甚为不妥。”
听完卢植的分析,何进看着杵在那里本来自信满满现在却脸色阴晴不定的刘备,又看看面色虽然平静却坚决反对出兵的卢植,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诸位。”
沉默半晌的何进终于神色一挑,冲着坐在位置上的众人缓缓的开口,两旁文武皆浑身一凛,收起脸上的哂笑之色,转过头面向何进,做躬身谦虚状,仔细聆听。
“子干与玄德之言相左,诸公以为当如何?”
话音落时,便见在场众人,曹操眼观鼻鼻观心,孙坚正襟危坐,董卓更是闭目养神,其余众将一个个或是摸着胡须,或是将眉头拧成川字,或是愁眉不展,却均是默然不语。
双眸中的目光来回扫荡了一圈帅帐内两旁侍立着的一众文武群臣,何进的眼神中闪出了几分气恼和不甘。
“大将军。”
刘备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忽然平静的说道:“备乃微末之徒,我老师之言实为良言,然天子派遣大将军前来是为了迅速将贼兵剿灭,若是深沟高垒恐有违圣意,莫不如派遣小股斥候刺探敌军,到时在决定是否出兵。大将军以为如何?”
“这~”
何进犹豫的看了一眼卢植,却见卢植正皱眉,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脸色平静的刘备,双眸中深处,忽的闪过一道寒光。
眼见卢植并未回应,何进一咬牙,“啪”的一拍双手,狠狠的说道:“就依玄德之言。谁敢带兵出营刺探敌军虚实?”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应声。此时整个大营静悄悄的,针落可闻。
“末将愿往!”
淡淡的一声应答,众人视之仍然是献计的刘备。只见刘备恭声道:“大将军,此计乃是我献,理当我带兵出营刺探。”
“好~”
何进肥胖的脸上露出笑容,从开始的不待见刘备,到现在越看刘备是越喜欢。这刘备简直是太讨人喜欢了。
“玄德要多少兵马?”
“末将两位义弟有万夫不当之勇,只需五百兵马即可。”
“好,我与便你五百兵马,务必要探清敌军虚实。”
“莫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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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幽州的官道上,俊美的张宁眉头微蹙的骑在马上,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任由胯下战马唉官道上悠然自得的行走。
与张宁并驾齐驱的鲍出,面露心疼的看着张宁,心中一阵不忍,都是这个杨丰,非要怂恿小姐,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升起怒火,冰冷的双眸利剑一般的目光狠狠的射向杨丰。
以为自己说动张宁的杨丰,此时心中带着暗喜:张宁已经是自己内定的人,张宁如果能够从张宝的手中夺得权利,那不就是相当于自己掌权?想到这里,脸上不由的露出笑容。
这个时候,忽然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感觉在心中升起,慌忙双手发力,握紧手中的钢枪,转到看向目光之处,正巧看到鲍出转过头去。
杨丰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升起来,这个鲍出仗着武艺比自己高强,时时呵斥自己,如今更是无缘无故的仇恨自己,焉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然而就在他即将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挑战鲍出的时候,猛然想到自己马上就是掌握黄巾军权的人了,到时候对这个鲍出是杀是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想到这里,杨丰慢慢的平息眼中的怒火,转过头去,不再看相鲍出。
“啊~”
鲍出忽的一把牵住张宁战马的缰绳,正在发呆的张宁险些掉落马下,吓得她花容失色。旁边的杨丰见状,怒声道:“你干什么?”
鲍出没有理睬杨丰,面色有些难看的对张宁说道:“小姐,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什么麻烦?”
脸上微微有些恼怒之色的张宁闻言,不解的问道。
“遇上我们,确实是你们的麻烦。”
张宁话音未落,忽然一声鬼魅般的声音骤然响起。
鲍出、张宁以及杨丰霍然勒马转身,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里已经鬼魅般多了群人,其中最前面的的一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后面紧跟着两人左边一人身高八尺,环眼圆瞪形貌甚是狰狞,而右边那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杨丰略一思忖旋即脸色大变,怒声喝道:“尔等竟然假扮官兵,难道真要赶尽杀绝?”
刘备双眸冰冷的看着张宁三人并未说话,旁边的张飞咧嘴森然一笑,冷然道:“黄巾贼寇,人人得而诛之,不将尔等剿灭,天下永无安宁。”
“你们~”
杨丰正要怒声还击,旁边的鲍出忽的伸手扯住杨丰的一角,打断他的话,神色严肃的轻声道:“事情不对,恐怕这群人真是官兵。保护小姐。”
“什么?真是官兵?”
杨丰一惊,随即急促转头看向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