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本王以为再也没有你了。”他一向平静的声音略显颤抖。

许韵弱柳扶风般倒进他的怀里,早已哭成泪人,“韵儿大难不死,落水之地正当河流阶梯口,落到下层后抓到一桩圆木,因此水流虽急却不至于淹死河底,抱着那棵救命的木头韵儿便一路飘到了村外的一个村落,好心的村民这才将我救下。”

孑语抱紧了她,觉着她的身子又更瘦弱了些,心中一阵疼痛:“可你为何今日才回来找本王?”

许韵蜷缩在他怀中,声音已不能自控。“韵儿当时虽保住了性命,可水流太过湍急,一路碰撞剐蹭,身上遭受不少外伤,头部也因撞击而终日昏沉,直到一个月后我才完全清醒。我本想请村民们帮我送信给王爷,可那个村落十分贫穷闭塞,无人愿意走这趟远门,于是我也只能待身上的伤完全养好才能回来。”晶莹的泪珠挂在许韵的睫毛上,这样的哭啼竟比许多女子的笑靥还要令人动容,“韵儿本想今日先在客栈中住下,明日梳妆齐整了再差人请王爷前来,可一到城中便听人说今夜语王府大婚,王爷迎娶新人,这叫韵儿如何相信……”

她哭得伤心至极,眼泪都流到了孑语的心里,他心下哽咽万分,将她的脸紧紧贴住自己的胸口,“本王有负于你。”顿了顿,他又坚定道:“可不论如何,不论这王府进了谁,本王的心中都只有你一个人,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再也没有人能动你。”

这一夜,丫鬟小斯们聚在一起感叹,府里短短一日竟变了两次天。

隔天,陆小涵早早的便睁眼醒来,却一直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抓耳挠腮,十个手指甲都被她啃得光秃秃的,她实在太难为情了,不知起床后如何与他照面?昨夜的那些举动显然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正在快要纠结得发疯时,若儿叩门道:“王妃,王爷吩咐奴婢请您去厅堂一趟。”

小涵一呆,然后心立刻安下大半,想来孑语是知道自己害羞了,主动打破这尴尬,他肯先迈这一步,那么应是不愿两人的关系卡在这不清不楚的境地……她这么想着,嘴巴不自觉地咧出了弧度。

在若儿和另两个丫鬟的服侍下,她吃力的梳洗完毕,撑着闪坏的腰一步一挪的走去大厅。先前大夫虽说一月才能下床走动,可才一晚上的功夫她已觉得不是那么疼痛难忍了,为此她还乐着跟若儿称:开心能治百病,完全没有留意到若儿的满脸苦笑。

平常不过倒个茶的功夫,今日她花了半柱香时间才走到正厅。然而现场并非她想象的只有他等在门前,厅内乌压压站满了人,几乎大半的家丁丫鬟都来了,孑语站在最里头,和他对面的两个女人小涵认得,自然是昨日刚进门的两位夫人。可他身边的那位女子——一袭轻纱白衣,纤细如柳,面若冷霜。她是谁呢?

孑语见她来了,招呼道:“王妃,本王有事将要宣布。”他第一眼同她对视时眼神有些不自然,但随即便镇定了下来。

“哦?”小涵一瘸一拐的走上前,狐疑的盯着那位陌生小姐,小姐被她盯得难受,轻咳两声将头背转到一旁。

“昨日,本王迎娶了两位侧妃,两位夫人均秀外慧中、贤淑得体,实乃本王之福,你们上上下下要尽快伺候两位夫人适应府上生活。”

“谨遵王爷吩咐。”家丁婢女们齐齐应声下跪。

“另外,本王还要向大家介绍一位新人,”他揽着许韵腰身向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道:“她叫许韵,曾与本王私定终身,如今家中陡遭横祸,失去了亲人依靠,因而从今天起,本王将她接入府中,你们当以夫人侍奉。”

家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对这位从天而降的女主子好奇万分。

孑语接着转身对几位妃子道:“她不似你们明媒正娶,但确是本王心中正式的妻子,你们当以姐妹相称。”

这横来的姐妹让三人着实吃了一惊,其中尤以陆小涵最为意外,许韵不是已落水身亡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又回来了?

“小女子许韵,见过众姐姐。”

她轻柔的矮了矮身子,半低头的角度简直眉目如画。

小涵突然反应过来,当时大家都只知她落水,可从未打捞到尸体,一定是因了什么缘故得以死里逃生。她暗暗哼了一气,人都没死,自己却还白白背了几个月的黑锅,怎么不早点出现!

周妃反应较快,上前握住许韵手道:“你应比我年长,妹妹便唤你姐姐吧。”

许韵点头笑了一下,并不与之过分亲热。付媛在旁平淡看着,不作过多言语。

一起用过早膳之后,大家便各自回房。

“昨日妹妹先以为王爷是去了姐姐那里,后来又听说王爷从姐姐那走了,还纳闷着该不会是去找王妃了,今早啊才知道了这谜底。”

周妃与付妃同路,便就早上的事闲聊起来。

“原本王爷只钟爱那位传闻中香消玉损的姑娘,看来还不止一位呢。”周妃言语似打趣,但语气中却还透着些不快。

付媛笑笑,作感叹状:“我们嫁的不比普通男人,王爷属凤毛麟角之人,自然少不了受许多女子青睐,那么王爷相中的,也定不会只有一人。”

“理虽不错,但身为女子,难免不感到一丝惆怅,毕竟你我才刚刚入门,却已不是最新的人了。”

“妹妹,你不妨换个角度思索,”付媛站定,拉过她手语重心长道:“如果王爷心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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