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席小钰只得脱掉满是血污的裤子,光着腿一瘸一拐往溪边走去。
“以后再也不装逼了。嘤嘤嘤。”她一手捂住血肉模糊的大腿,一手抹着装逼代价的眼泪。
又是在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闻人翊从天而降,他身形缥缈,似乎一阵风吹过都能将他吹散,可他的面容却如实人一般清晰。
他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席小钰,她抬眸望去,还是那个神情淡漠气质如九天之上神人的他,她苦笑。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是那么狼狈不堪。”
为什么她不是以最美的样子面对他?
闻人翊并未开口,扶着她在大石头上坐下,他蹲下。
“你的伤口需要及时处理,晚了会感染,可是...”闻人翊只望了一眼她受伤的地方,便迅速移开视线,最隐秘的耳根轻微泛红。
除却狰狞伤口处,席小钰优美浑圆的修长*暴露在阳光下,真真是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
“没事没事,我不介意的,你随便摸,随便看,不要钱的~”席小钰爱死他这幅正经的样子了。
“对不起,冒犯了。”他别过头脱下雪白的外袍盖于她的腿上,随即在她伤口处的外袍撕下一道口子,解开他随身背着的医药箱,熟练利落地处理伤口。
她痴痴望着他的动作,痴痴笑。
“你早知道我会被狗咬,所以才会出现的这么及时?”
闻人翊未抬头,专注地处理,声音沉沉。
“是的,微臣早知道。对不起,臣不能阻止未来的要发生的事,不然轻则天灾*,重则天下大乱。”
席小钰星星眼,一脸垂涎欲滴。
“连医药箱都准备好了,国师大人你对我真好。国师大人,我好宣你~”
“你等一下,还少一味草药,后山有,我去采,等我。”
闻人翊交代完消失了。
另一边,回府后的顾衍止总觉得不安,焦心难耐,只得折回,方在小树林里发现那条沾满鲜血的裤子,他当即认出是席钰的裤子,怒不可遏一脚踹开卡住的老母狗。这女人还真不让人省心,他才离开,她就被狗咬了,果然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讨厌!
心情很沉重,他才不是担心她,绝对是被气的!可越那样想,越难受,像有千斤坠,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顾衍止沿着滴了一路的血迹找来,在小溪边找到了麻烦精席小钰,她正坐在大石头上发/春的笑。
还能笑的跟傻逼一样,看来她的伤没大碍,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暗暗松了口气,他跑过去。
“伤在哪里?”一张无限美好的俊脸猝不及防在席钰眼前放大。
“哎呀妈,吓死本宝宝了。”席小钰吓得往后一倒,顾衍止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却发现她的腿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袍,嗯,还有点眼熟。他下意识伸手去揭开,一双白璧无瑕美腿展露无遗。
顾衍止慌忙别过眼,又把外袍重新盖回去。
“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脸!”席小钰气呼呼捶了他一拳,她的腿只能给美人国师看。
他特别痛恨他那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面上则是一派冷静。
“你的伤口处理过了,是谁?还有这衣服是男人的,谁的?”
越看越熟悉,这款式这白色怎么看怎么像大梁国深居简出的国师闻人翊经常穿的那件?
席小钰推开他,“关你什么事,你快走啦!”
“别忘了,现在你归我管。”她的推拒,让他感到很不爽,该嫌弃她的人是他,她凭什么嫌弃他?
顾衍止打横抱起她,回村里。
“喂喂,你快放下我,我要留下等人!”
“等谁?”
“是国师大人!”
“哦,你等的人好像要走了。”
顾衍止淡然挑眉,席小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瞧见那一抹清瘦的白即将消失在树林深处。
她着急的冲着他背影大喊大叫。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你别走呀!闻人翊!小翊翊!我的小乖乖你别走!”
闻人翊走的更快,他...不能成为改变未来的人。
席小钰的耳朵上方传来顾衍止一声嗤笑,她气的又开始捶打他的胸膛。
“都怪你吓跑了我的小乖乖,咱俩没完!”
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
“咱俩当然没完,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