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沉森将车窗快速打开,四个车窗全部打开!
“怎么了,思吾!”
文沉森伸手去摸思吾的脸,全是汗水!
“哪儿不舒服!”
他马上卡好自己的安全带,一手拉着思吾的手,一手握着方向盘开车!
他不能等问清楚了再开车走,边走边问!
思吾一定是生病了!
思吾摁着胸口,咬着嘴唇,她忍不了这种疼痛,“我!我!心脏疼!有人要挖我的心!”
思吾也觉得自己疯了,他能感觉到一把刀子插进了她的心口!
那心脏怎么会这么疼,不是伤心的疼,是实实在在的疼。
文沉森哪还敢当做是儿戏,思吾的脸色已经可以充分说明她疼的不能忍受了!
文沉森松开思吾的手,拨了电话出去,蓝牙耳机卡在耳朵上,将电话扔在仪表台上,马上又抓住思吾的手!
他给急救中心打电话,很快接通,联系到两方最近的地方碰头。
电话挂断,文沉森一直被思吾紧紧掐住的手已经让女人的指甲抠出了血道子。
文沉森嘶的吸上一口气。
“思吾,你没有心脏病,怎么会心脏疼?”
“疼!哥!我快死了!”思吾嘴唇发青,她闭上眼睛,握着文沉森的手不肯松开!
强烈的疼痛让她出现了幻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疼,还是在现实里面疼!
白云翻涌的九重天上,玄铁镣铐相撞,声音冰凉激烈!
思吾看见白袍长发的男子被钉在云柱上,他的心脏被剖开!
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被阵阵翻涌的云海遮盖,跳动着的鲜活心脏被一双沾满金色血液的手从白袍长发男子的心腔里取了出来!
思吾吓得后退,她捂着自己的心脏,害怕!
她看到那颗心脏里面有个人影,白色的人影!
是个女人!
思吾疼得受不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那颗心脏跑过去,“你还给他!还给他!他会死的!会死的!”
可无论她怎么跑,都无法走进那个场景,所有的一切都在进行!
那个白袍的长发男子抬起头来,思吾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可是这一刻他抬头,思吾突然看清了,那脸色惨白的俊美男子不是江佑川吗?
思吾愣在原地,那个男人也看到了她,“思……吾……”
思吾看着白袍男子,流泪,木讷的点头。
“思……吾,别忘了我……”
“嗯……”思吾点头。
“我不做神仙了,别忘了我……”
“嗯,嗯。”
“你身上有我的魂,你是我的心头血养出来的,你怎么会忘了我?”
“不会,不会。”
“思……吾。”
“嗯,我在,我在。”
“别改名字,我怕我会忘了你……”
“不改!你给我起的名字,我不改!”
“思吾。”
思吾在梦里哭得伏地不起……
文沉森额上的汗水滴滴落下,思吾疼得嘴角溢出血来,她喊着江佑川的名字。
她喊一声江佑川,他就觉得有人在他的心口上捅了一刀。
他偏执的爱着思吾,以前的霸道强势让他失去了她。
他失去了九年,害怕了,所以他开始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慢慢改。
如今的平淡他都能忍受,他甚至能忍受思吾并不那么喜欢他。
可是她疼痛的时候喊着江佑川的名字,他忍得心绞痛。
文沉森的眼眸发红,他固执的咬着牙,仍然握着思吾的手,“思吾,马上救护车就到了!”
思吾嘴里涌出血来,她一口口的血吐出来,已经虚弱,还喊着,“佑川,佑川!”
“佑川,佑川!”
文沉森狠狠的盯着前方,脚下的油门踩低,他放低声音,学着那个男人尽量轻柔的声音,“我在,思吾,我在。”
他说出来的时候,心口好像裂开了。
思吾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她闭着眼睛,没有睁开,握着文沉森的手不肯松,“佑川,你在,你在就好了。”
救护车就在前方,文沉森打开车子的双跳,停下车来。
思吾被抬上救护车,救护车给广播电台打去电话,希望文选路到市一医院的路上看见救护车尽力避让,车上一个重症患者需要急救,吐血的症状罕见!
文沉森的车子跟在救护车后面,因为广播电台的播报,救护车的警报响起的时候,路上的司机纷纷靠边放慢车速,让救护车先通过,一路畅通驶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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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川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亲眼看见自己的心口被剖口,这一次,是外力,他知道!
他打坐静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死不了,即便他没有心脏,他的心脏是稻草的,他也死不了。
金色的血液从裂开的心口流出来,他低头看着稻草变成了真正的血管和肌肉纹理,它在跳动。
他似乎能从这个心脏里面看见一个影子,一个不存在的影子。
他舔舔嘴唇,不去想杂念,继续打坐念经。
然而只要他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思吾。
他想要用神识探到是谁在整他,抬手虚空一抹,看见了在远郊树林的深处,一个茅山道士正在作法!
那道士嘴里念念有词,法坛上的字符上竟然有自己的生辰八字!
江佑川没有管胸口的伤口,他念力一转,去了郊外的树林。
毛三手中的拂尘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