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持剑拱了拱手道:“承让了。”然后在满场人声中迅速离去,遁入人潮,片刻消失不见。
周围人还在惊叹:“这五色剑是什么来头,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小子侥幸的吧,樊老师还没动用绝招,是不是留手了啊。当真邪门得紧。”
无色真人毕竟是在南方闯出的威名,时间也过去久了。皇城根下自然知道的人不多。
议论纷纷中,游返急忙挤过人群,朝着杨锐消失的地方而去。他心想好不容易碰上,正好搞清楚对方近况,到时候对东方笑有个交代。
之前东方笑和卢晓玉的姻缘,他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不过总有些内疚,觉得是自己口才不行,没有劝服卢晓玉,辜负了东方笑之托,送信也送得失败。此时碰上了另外一件东方笑交托的事情,便想尽力办好。
但事与愿违,等游返脱出人群,到了外围,此时杨锐已经不知去向。眼前的断壁残垣间的几条道路,空空荡荡没有人影。问了几个旁边的人,也不知道究竟。心中便有些怅然。片刻,又安慰自己,总算知道这人尚在中原,而且武功也变得更为高明了。这才有些宽慰。
楚谨也挤出人群,看游返呆呆地看着杨锐离去的方向,问道:“你认识这人?”
游返笑了笑道:“同门的师兄弟。”
楚谨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原来游兄也是五色剑的?”
游返有些尴尬道:“也许算是吧。怎么,你也知道五色剑?”
楚谨道:“知道。江南无色真人毕竟当年名震一时,横扫江南四郡,我了解过。不过后来便没怎么听说了。像流星一般,江湖中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强者,武功高强一世,但传不下去。因为武功这一门技艺,个人领悟总是远高于师傅传授的。”
游返点点头,甚为赞同,道:“不过看杨锐此子,最近变化得很快啊。真想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楚谨道:“我看他就是这么一个个挑战过去,交手多了,就变强了。不过这种方法,恐怕有些误打误撞啊。”
游返想起胡近臣所说的本心的故事,点了点头。
武道靠的是心性,心性圆融豁达了,就可更上一层,而武技靠的是灵巧的心思,一味地锻炼武技,钻研如何打败对手,心性只会更狭窄,对武道提升反而是害处。久而久之,便会遇到难以跨越的槛,若无胡近臣那样的良师或顿悟,便永远也跨不过去。杨锐少时一帆风顺,在长辈护佑下长大,到西域沙盗袭击,陡生变故,性子变得激烈,若是这个槛跨不过去,境界便停留在此处了。
他看了看街角处,道:“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