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从汉代开始,持剑而舞作为一种表演形式正式登上舞台。由于剑在战争中作为兵器的实战价值逐渐降低,剑慢慢地由防身的工具变成舞蹈的道具。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剑在战争中并未完全消失,只是后来骑兵作战越来越频繁,擅于在马背上砍杀的刀渐渐取代了剑。
而在西汉舞剑领域里,最出名的恐怕就属鸿门宴了,正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吕禄不晓得吕涛喉咙里卖的什么药,犹豫之时,已有家丁将长剑送到了吕涛手中。
吕禄见吕涛兴致满满,并不想驳了他的面子,况且他也听说吕涛这小子平日里就酷爱舞剑,据说剑术也还不错。
“既如此,那就使出你的看家本领,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吕禄如是道。
吕涛破天荒地冲吕禄拱手作揖,转身之际,特意看了嬴轩一眼。
嬴轩微笑点头,向吕涛示好。
在别人的屋檐下低头,并不丢人,况且吕涛看起来年纪并不大,顶多十六七岁的样子。
按照嬴轩穿越之前的口头禅:叔叔不跟你这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吕涛冷哼一声,鱼跃而起,手上长剑顿时上下飞舞,一时之间大厅中央都是吕涛上下翻飞的身影。
嬴轩看得入迷,原本他以为像吕涛这种纨绔子弟,只是打算装腔作势,耍耍花架子,如今看来,他有些低估吕禄了。
至少现在看起来,吕涛的剑术还算有模有样,甚至跟章婧和李信芳相比,都不遑多让。
当然若是实战起来,吕涛恐怕就差的远了。
章婧此刻注视着吕涛的一举一动,刚才对方的眼神中充满着杀意,这是她多年来的对于危险的嗅觉。
不知不觉间,她一步步向前,最后挪到了与嬴轩平行的位置。
嬴轩见章婧面色紧张,不禁问道:“怎么了?”
章婧全神贯注的望着前方,淡淡道:“没事,不过公子要格外当心!”
“当心?”嬴轩不解其意,在侯爷府还有什么可当心的,若是吕禄想置他于死地,自己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若是有刺客来行刺,应该当心的是吕禄,再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侯府行刺?
嬴轩自顾地饮了一杯酒,认为章婧自从来到侯府以后,性情有些变了,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对待事情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吕涛舞剑的同时,余光瞟到说话暧昧的嬴轩和章婧两人,嫉妒瞬间涌了上来,右手不禁握紧了剑柄。
说时迟那时快,趁嬴轩不注意的功夫,吕涛快速调转方向,执剑直冲嬴轩胸口而去。
章婧大骇,二话不说地翻身越过案几,用身体挡在嬴轩身前,且目光犀利,丝毫未露惧色。
吕涛见状,又气又急,急忙撤出力道,剑刃贴着章婧的左臂偏出,着实凶险之极。
吕涛并不打算善罢甘休,更没想到章婧会舍命救李轩,怒火攻心之际,绕过章婧,再次向嬴轩发起攻击。
这次的目标是眉心。
章婧不依不饶,护住嬴轩的同时,果断与吕涛颤抖起来,并大声喊道:“公子一人舞剑,未免无趣,奴婢陪陪您!”
吕涛先前只是知道章婧身怀武功,却未曾料到竟是个绝顶高手,再加上有意相让,很快便败下阵来。
就连手中长剑亦被对方夺了去。
吕涛挥了挥隐隐作痛的手臂,竟哈哈大笑起来,斗志瞬间被点燃。
“来人,再拿把剑来!”
章婧微皱峨眉,始终不解,吕涛被人赤手空拳夺去佩剑,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当真不懂得羞耻二字!
再战之时,轻视之心已然占了上风,章婧为此吃了些苦头。
调整过来的章婧,拼尽全力却也仅仅与吕涛打了个平手,若是纯粹论剑术而言,章婧确实高出吕涛不少。
奈何男女身体素质所限,吕涛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比章婧有优势。
两人激战数十回合,仍然分不出胜负。
嬴轩刚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章婧的喊声彻底惊醒了他。结合章婧之前的提醒,嬴轩惊骇地咽了口口水,额头上冷汗连连。
手中的酒杯在那一刻,不小心滑落,洒下来的酒水打湿了他的前衫。
嬴轩顾不得收拾,目光小心翼翼地瞅向吕禄,见他同样是吃惊的表情,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吕禄并不是幕后主使。
他也的确没有这个必要。吕禄不是项羽,自己更不是刘邦,他若是想杀自己,根本就没有假借舞剑的必要。
那这个吕涛今日是吃错了药还是得了失心疯,第一次见面,他就想置我于死地?
正在嬴轩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吕禄兀自笑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为了女人!
呵,没想到吕涛这小子,终日流连于美色之间竟然都只是逢场作戏,眼前的女子有什么值得他们留恋的呢?
嗯,姿色上等,却不一定能艳压群芳,但骨子里的冷若冰霜以及时时刻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的确让人心动不已。
吕禄端详了一会,不由得想起了他的七夫人,两人之间有颇多的共同之处。
“好了,都停手吧!”吕禄轻唤一声,却颇具威严,他认为是到了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了。
章婧率先收手,将长剑交于家丁手中后,冲吕禄微微行礼,径自走回到嬴轩的身后。
吕禄随手将佩剑扔向家丁,耸了耸肩,极不情愿地坐回了原处。
家丁见佩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