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铖呆呆地看着吴语落,几秒钟后,继续低头吃饭。
“你怎么不说话?”吴语落看到孙铖把她当空气,气嘟嘟道,“给点反应好不好?”
“我正在生气,我生气的时候就爱吃饭,所以请你别打扰我生气。”孙铖嘴里嚼着饭,咕咕哝哝地说道。
“你……”吴语落突然笑了一声,“真是个极品!”
“彼此彼此。”
“客气客气!”
孙铖的几个舍友正坐在邻桌,他们刚才看到吴语落气呼呼地过来,就识趣地躲在一边,听到孙铖与吴语落的对话后,开始交头接耳地说话。
“老大和学姐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属性!”
“他们好像很骄傲的样子……”
“因为这年头极品不好找!”
“嘘……当心他们削你!”
……
正在这时,张茜茜走了过来,在孙铖和吴语落身前停下,指了指吴语落手中的纸,得意道:“这份‘礼物’还不错吧,感觉怎么样,很酸爽吧?”
“是你干的?”吴语落沉声问道。
“是我!”张茜茜冷笑道,“我说过,孙铖对我的羞辱,我定要十倍奉还,这次的‘礼物’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就请好好享受我准备的大餐吧!”
“张茜茜,你不要太过分!”吴语落突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张茜茜。
“过分?”张茜茜咬牙切齿道,“如果你被人当众打耳光,就会知道我一点也不过分!”
“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吴语落反唇相讥道。
“哼!”张茜茜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她懒得和吴语落争辩,因为她觉得那样毫无意义。
“孙铖,对不起!”吴语落低声向孙铖道歉,因为孙铖是帮她出气才得罪了张茜茜。
孙铖笑了笑:“我不喜欢听别人说对不起,我喜欢实际的,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请我吃饭吧!”
“好,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吴语落豪爽道。
“我想吃鱼翅燕窝海参鲍鱼,还想吃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我只有二百块!”
“……”
接下来的考试之中,孙铖享受了“贵宾待遇”,不但被独自安排在考场的一角考试,还被监考老师重点“监视”,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孙铖,他反而很享受被如此“关注”。
那些重点关注孙铖的监考老师在考试结束之后,全都得出一个结论,孙铖被栽赃陷害了。
最后一门课程考试结束后,孙铖刚出考场,其中一位监考老师偷偷塞给孙铖一张纸团,孙铖打开纸团看了看,上面写着一个名字,一个地址,以及一句话:“想证明清白,就去找他。”
孙铖找到孔孟聆,把纸条递给她,问道:“孔老师,你知道闫怀誉是谁吗?”
“知道,”孔孟聆点了点头,高兴道,“你不是说让我找几个有威望且正直的语文老师给你出题,让你作答吗,我想到了几个老师,但他们都不如闫怀誉,只要他一人就足够了,既然有他的地址,我们就去找他,现在就去!”
现在唯一能证明孙铖没有作弊的方法就是测试孙铖的语文水平,但怎么测试是一个问题,即使选择备用试卷,周行知也会说孙铖提前知道了答案,所以需要有威望且正直的语文老师现场给孙铖出题,只有这样才能让周行知无可反驳。
于是孙铖拜托孔孟聆找这样的语文老师,并且在期末考试结束后,现场测试孙铖的语文水平,并用摄像机录下来,以作证据,但这个证据不会立即使用,因为对周行知和张茜茜来说无关痛痒,孙铖准备搜集到更多证据的时候,再对周行知和张茜茜等人发起强烈反击!
孔孟聆找到的那几个老师虽然有威望,为人也正直,但和闫怀誉比起来就差得远了,首先闫怀誉曾经是高考语文命题组长,并且退休没有几年,其次,他正直得有点过头了,退休之后发现在教育部任职的儿子曾经参与了高考作弊,于是大义灭亲,当时正值孔孟聆参加高考,所以她对此印象深刻。
如果闫怀誉肯亲自测试孙铖,肯定能给孙铖翻案,所以孔孟聆才那么着急,毕竟这次作弊记入档案了,如果不翻案,会成为孙铖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
孙铖和孔孟聆先去味明居,借了闽湘的车和摄像机,然后驱车前往闫怀誉的住处。
到了闫怀誉家的门外,孙铖摁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答,他用念力探查了一下,发现屋内没有人,而且屋内有灰尘,应该有些天没人住了。
闫怀誉对门的邻居正好回来,孙铖向他们询问,他们说闫怀誉搬到他儿子家去了,已经有一阵子了。
孙铖问了闫怀誉儿子家的地址,然后开车去闫怀誉儿子家。
闫怀誉儿子的家在富人区,孙铖和孔孟聆来到一处小型别墅门外,摁响了门铃。
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里面出来,打开别墅的大门,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大爷,我们找闫怀誉老师,请问他在吗?”孔孟聆问道。
“我就是,”老人点头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孔孟聆和孙铖有点惊讶,因为闫怀誉和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闫怀誉是有身份的文化人,儿子又这么有钱,退休了之后理当颐养天年,养尊处优,但眼前的闫怀誉围着围裙,身上一股油烟味,气色也不太好,反差实在太大。
“闫老师,你好,”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