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诸葛春秋吐出一口浊气,也顾不得此刻狼狈的形象,忙回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看去,却见钟隐等人上了其它的海鹘船。
依人更是后发先至,比他先登上这艘海鹘船,让诸葛春秋略受打击。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此刻的诸葛春秋正在感叹造化弄人之时,一句让他崩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对不起,这位兄台,这艘海鹘船登船人员已满,请你换一艘!”来人一本正经的看着诸葛春秋。
不等诸葛春秋答话,依人便一脸愤怒的看着来人,语气不善道:“你说什么?”
依人这位常年陪伴在南宫羽筎身边的大红人来人又怎能不识,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干涩道:“启禀依人小姐,这是南宫护法交代的规则,一艘海鹘船上只能登上十人,按先来后到…”
依人闻言,恶狠狠的瞪了来人一眼,不满道:“怎么能这样!”
旋即,威胁来人道:“我最后上来,听到没有!”
来人怔怔的看着依人,一脸纠结,这位大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护着这个人,这,让我如何办才好!护法信得过我,才把如此重要考核的责任交给自己的。
“不好!”思虑再三,来人满脸执拗的看着依人,拒绝道。
只把依人气得暴跳如雷,此刻,诸葛春秋也算是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上前拍了拍依人的香肩,安慰道:“依人,没事!我再去另一艘便是!”
顿时,依人急了,不依道:“这怎么可以,还是我去,不就是十个人么,我走了不就正好。”依人抓住了来人话语的漏洞,或是规则的漏洞。
来人欲言又止,他当真要被这位突然无理取闹的大小姐弄的不知如何是好。
“依人!你若如此,我便取消你和秋儿的资格!”却是南宫羽筎注意到这一幕,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秋儿…”来人登时头大如牛,哀叹一声,难怪依人小姐如此,看来自己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依人一脸纠结,担忧的看着诸葛春秋道:“春秋哥哥,你小心!”
“嗯!”诸葛春秋正欲越下的身形一顿,旋即快速向着远处的海鹘船掠去。
也许是南宫羽筎特别传音交代,诸葛春秋感觉漫天的箭雨都冲着自己而来,一时间手中无痕剑剑光闪闪。流水剑法这门号称最强的防御剑法豁然使出,将漫天的箭雨挡在剑光之外。
本来在漫天箭雨下正苦苦支撑,闪避的人员,登时觉得压力大减,身形闪动间,除了极个别几个被流矢击中而失去资格,片刻间,便都找到了落脚的海鹘船。
却说钟隐一拍额头,满脸无奈,二弟这明显被设计了,君不见在场有五成的攻击都是冲着他去的,犹豫一翻,钟隐豁然越下海鹘船,身为兄弟,哪怕失败,也要一起面对。
剑家姐弟毫不犹豫的跟着钟隐一起越下,依人此刻也不犹豫,不就是取消资格么?无论如何也要和春秋哥哥一起面对,难不成自己私下还弄不上一艘海鹘船。
码头上,南宫羽筎看到这一幕,神情颇为意外,心下颇为感动,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这种兄弟情谊,她也拥有过,可恨的阴谋,我南宫羽筎定要将幕后之人手刃。
“二弟!我来了!”却是钟隐几个起落间,出现在诸葛春秋的身边,挥剑挡下一部分箭雨,不过,不擅长防御剑法的他可就没有诸葛春秋那么行云流水,剑光流流转之下,招式绵延不绝。
钟隐不由苦笑一声,貌似自己是来帮倒忙的,看二弟守得那么风轻云淡,自己却是捉襟见肘。
“大哥!我们来了!”却是剑家姐弟追了上来,挥剑和钟隐会合三人一起组成三才阵势,倒也稳固住险些失守的局势。
“春秋哥哥!你便准备一直这么守下去,和他们拼消耗么?”却是依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莲步轻移,忽左忽右,身形翩翩,恍若仙女下凡。
诸葛春秋一声苦笑,若是自己功力尚在,何必如此狼狈。
“呜呜…”一阵清幽的萧声想起,萧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凄美委婉,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之感。
却是依人见众人苦苦支撑,洞箫放于唇边,吹奏起来。
好一曲霓裳羽衣曲,好一个霓裳羽衣舞,依人竟是踏波而舞,身形翩翩,看似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又结合着闪避,腾挪蹍转间,箭矢差身而过,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仿若仙女下凡,配合着霓裳羽衣曲,箭雨渐渐的稀疏起来,钟隐等人却是压力大减。
他们持剑而立,护在依人四周,防止意外的情况发生。
依人的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诸葛春秋一声长叹,却是自己连累大家了。
“够了!”却是南宫羽筎终于看不下去了,一声怒喝,结束这场闹剧。
南宫羽筎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噤若寒蝉的众人。
“当真是好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很好!”南宫羽筎怒极。
诸葛春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开口道:“母亲!错在我,我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好大的口气,你拿什么承担?若这是战场,你有几条命来承担?”南宫羽筎满脸鄙夷的看着诸葛春秋。
“我星辰阁选拔剿匪的莫不都是自私自利,毫无情谊之徒?尔等一起闯关,却是趁着攻击主力放在战友身上之时,趁机上船,让我如何放心让你们出海剿匪!”南宫羽筎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