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依人来迟了,您怎么样了?”
东方依人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南宫羽筎道。
她是收到有一名白衣蒙面女子打上天下楼扬州总部的消息便感觉不对,一路赶来。半路上便收到情报,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想,那名白衣女子就是南宫羽筎,登时慌了神,一路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轻功赶路,飞身而来。
要知星辰阁扬州分部靠近扬州码头,在扬州城东,而天下楼恰恰在扬州城西。
“嗯!”
南宫羽筎眉头一皱,却终究没有拒绝东方依人的搀扶。
“扶我过去看看吧!”
南宫羽筎的声音说不出的虚弱。
“踏踏踏踏!”
却是星辰阁一众侍卫骑马飞奔而来。东方依人方才感觉不对之时,让诸葛春秋前去搬救兵,自己独自一人先行赶来。
“封锁现场!任何擅闯者,杀!”
诸葛春秋俊郎的面容上杀机凛然。
“是!”
莫狂徒拱手领命之后,一挥手,登时邢堂的侍卫将现场封锁开来。
此时诸葛春秋已然赶到,扶起南宫羽筎另一边胳膊,向着杀破狼缓缓走去。
“咕噜!咕噜!”
此刻杀破狼倒在废墟中,大口,大口的吐血血沫。
“你…赢了…”
不等南宫羽筎开口,杀破狼凄惨一笑,涌出一口犹带肉块的血沫,虚弱道。
“告诉我!噬魂散解药在哪?”
南宫羽筎冷着一张脸,声音低沉道。
杀破狼蓦然一愣,他曾想南宫羽筎此刻过来会对他冷嘲热讽,或者出手结束他奄奄一息的生命,却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句。
“哇…”
又是一口热血喷涌而出,伴随着大量的肉末,他终究晚了一步,燃血术并未使用完全,便对上南宫羽筎必杀一招,否则虽说他自己亦是活不成,但南宫羽筎此刻说不得已然香消玉殒,
“咕噜咕噜…”
杀破狼浑身剧烈的颤抖着,随时便会断气。
“快说!告诉我啊!”
南宫羽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情绪激动,不住地摇晃。
“不…不知…自有…蒙面人…给…给我…”
杀破狼蓦然面色红润起来,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断断续续,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已然气绝。
“不!”
南宫羽筎才惊呼出声,便昏厥了过去。
“东方小姐!诸葛少主!此人是天下楼总部唯一幸存的护法!如何处置?”
莫狂徒将瘫软在地,萎靡不振的百里风趠带到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面前,恭声道。
现在的他可是戴罪之身,平日里也许不会如此,眼下却是不敢有丝毫逾越。
“带下去好生审问!记住!亲自!”
东方依人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百里风趠面色平静道。
没人知晓,吴越国都城钱塘的一处别选中,一名中年男子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
“过分!当真太过分了!”
中年男子面露怒容,吓得下方禀报之人噤若寒蝉。
“主上!我等该如何应付?”
一旁一位灰袍老者皱眉道。
“还能如何?除了忍气吞声又能如何?我还道坐收渔翁之利,不料将好不容易招募来的高手竟折损于此!”
中年男子对于这个结果十分无奈,偏偏却又不得声张,唯有打落牙,自己往肚里吞。
“可是主上,下面那些人都看着主上接下来一步动作,若是什么都不做,只怕会寒了他们的心呐!”
灰袍老者略一犹豫。满脸担忧道。
“不过土鸡瓦狗之辈!有噬魂散在手,他们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中年男子神情不屑至极,显然对于招募而来的江湖人士很是不满。
“主上!这亦是无可奈何之事,这些江湖人士,不过是一群无利不起早之徒,和他们讲什么名族大义,不若二两纹银来着实在!”
灰袍老者一拱手,苍老的面容上,更多的却是痛惜。
“为何我手下便招不到那种侠肝义胆,热血豪情之士!”
中年男子显然对于自己招募的这些江湖人士之事耿耿于怀。
要不要属下和那边联系联系!阁主好和他们商量下对策。
“不用了!非常时期得行非常之法!这趟水,我们便就此抽身而退,让它自行发酵,届时瞄准时机坐收渔翁之利!”
中年男子摇摇头,显然对于灰袍老者的意见看法不甚认同。
“是!属下明了!”
灰袍老者一拱手,恭声回答道。
“前辈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怎可练剑?”
天枢端着一碗汤药走来,却正巧看见剑无极手执长剑在练剑,登时将碗向石桌上一放,关切道。
“多谢天枢姑娘关心,躺了些时日,感觉身子骨都僵硬了,便随意练练!”
剑无极收招而立,看向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天枢,心下感动,轻声道。
“前辈可别让小女子为难,若是前辈有个好歹,天枢可是不好向碧落尊上,和太清姐姐,白驹哥哥交代了!”
天枢一拱手,对着剑无极恳请道,可把他弄得浑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弄得我怪不自在的,你看我,好胳膊好腿的,哪有一点受伤的模样!”
剑无极伸伸手,踢踢腿,一脸无奈的看向天枢。
“内伤要是能看见就不是内伤了,前辈,该吃药了!”
天枢一脸认真的看着剑无极,将石桌上的中药端到他面前。
“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