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嘴这么损,不过倒没敢使多大的劲儿。
等日落西山,秦天时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乔汐已经趴在他身上睡着,他半个身子都被她压麻了。
在她身子底下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乔汐也没有完全睡熟,基本上他一动,她就惊醒了。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里面还有着惊恐。
秦天时见她没有下去的意思,也就好心的没推开她,拿过一旁的手机按了司时阅的号码,“带药膳过来,再请来个中医。”
“你不舒服吗?”乔汐看他挂断电话后小声问他。
“还不下去?”秦天时答非所问,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掀了下去。
乔汐吧唧摔在地上。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摔在上面倒也么多疼,就是觉得很丢人。
“我心里受了创伤的。”乔汐跟他委屈的嚷嚷。
秦天时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里面的一条条抓痕咬痕,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受的创伤不比你小。”
“……”乔汐灰溜溜的,哪里再敢多说一句。
司时阅动作很快,他带了一大盒子晚餐,包括秦天时特意吩咐的药膳粥和汤。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他捏着乔汐的手腕一边摸胡子一边闭目点头。
乔汐迟钝的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给自己号脉。
在秦天时身边,她慢慢的从那件事的惊惧中缓过来,也有了开玩笑的情绪,“请问……”她凑过去低了嗓音,“老爷爷,我这是喜脉吗?”
老中医一愣,摇头,“不是。”
乔汐幽幽的叹口气。
“怎么?你在备孕?”老中医见她神色黯淡,问了一句。
乔汐沉重的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挺不容易怀上?”老中医猜测。
乔汐看了浴室一眼,里面水声还在继续,她咬牙点头,“我不怪他。”
老中医一瞬间明白过来了,“那我再给你丈夫开一副药。”
“老爷爷,您千万别直说,我丈夫他,自尊心极强。”
“你放心,我懂得。”老中医怜悯的看着乔汐,心里暗叹,这么年轻的姑娘,本就不定性的时候,却对自己不能生育的丈夫不离不弃,精神和感情都可嘉啊。
在一旁摆着饭菜碗筷的司时阅全身抽搐,尤其是在秦天时洗完澡出来之后,更加迅速的转过身子去,继续抽搐。
秦天时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老中医和乔汐,包括餐厅的司时阅状态都不对,皱了眉,“她的状况很严重?”
“不重,”老中医目光复杂的看着秦天时,“我给你们俩开服药吧。”
“谢谢你,老爷爷。”乔汐诚恳道。
“我不用喝。”秦天时觉得莫名其妙。
乔汐握着他的手,目光深情缱绻,“安神的,听说挺苦,你陪我一起喝。”
秦天时捏了捏她的嘴巴,带着她往餐厅走。
乔汐偷偷的转过头给老中医使了一个眼神。
老中医了然的点头,一边开药房一边叹道,这小伙子真是命好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司时阅实在忍不住,把自己大腿掐青了都制止不住那即将喷出的大笑,他憋得特别痛苦,赶紧催促着老中医快点儿写,然后带着老头儿和药方,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冲出了公寓。
“他怎么了?”秦天时接过乔汐递给他的盛满了粥的碗,不解的问。
乔汐担忧的瞅了司时阅离开的方向一眼,“估计有什么隐疾,迫不及待的想让中医给他瞧瞧吧。”
“是吗?”
“嗯,唉,司大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乔汐可怜的说道。
“你知道他有什么病?”秦天时挑眉。
乔汐嘴快,“还不就是跟女人……”她及时刹住了车,干巴巴的望着秦天时,“大宝,我什么都没说,你也没听见,好不好?”
“好。”捏了捏她的脸,“吃饭吧。”
“嗯。”乔汐乖乖的应着,不经意抬眸瞥见秦天时似乎也对司时阅有了怜悯同情。
她呼噜呼噜的喝着粥,肠子忍笑拧的生疼,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
她一连在公寓里呆了两周,秦天时以她身体过度劳累,外加受到惊吓为由,不允许她出去,甚至跟学校请了假,神通广大的把她的考试都取消了。
乔汐一边换床单一边鄙视的出去工作养家的男人。
嘴上说她劳累,身体却把她欺负的死死的,就跟罪魁祸首不是他似的。
但每晚看他陪着自己喝着老中医开的苦到要死的药,也就不跟他计较未婚夫妻之间履行过多的义务了。
不过,令她烦闷的是,她出不去,家里的网络还坏了,她想上个网都不行。
索性秦天时也很善解人意的让寝室几只轮番给她打电话哄她乐呵,给她解闷。
期间颜桐还给她打了电话,语气中她似乎很随意,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只有在乔汐提到盛朋然时,她才恼怒的挂断电话。
好像什么都没变,那场噩梦就这么过去了。
乔汐为此特意要来何漪菡的电话向她道谢,何漪菡依旧温柔的说她太客气了,还关心的询问她好几句。
第三周一开始的时候,乔汐接到了一个电话。
令她奇怪的是打电话的人,赵艺可。
她从未主动联系过乔汐,如果不是乔汐回乔家的话,她们两个人甚至一点儿接触都没有。
她打电话时为了什么?
乔汐眸子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