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城宫。
天下建筑中称得上宫的,唯有天下势力最强的天元城与天火城。
其他一些规模较小的城邦即便是独立于这两座巨城之外,也不敢将权力中枢之地称为宫。城邦实力未达到一定规模,贸然称“宫”的,古往今来皆会让天下人耻笑,从那城邦中走出的人也注定抬不起头。
曾经就有一座不需归属这两座巨城的小城邦主将自家府邸自诩“城宫”,后不知是否有意者刻意为之,此消息瞬间传遍了天下,那座小城邦这样的行为被称作是“野狗进了大院子,就想当院子主人了”,从此那座小城邦的人都被唤作狗崽子,为天下人耻笑了十数年。直到百十年前那位城邦主匆匆退隐,把“宫”的名头去掉,才是在十数年的时间中渐渐为人遗忘此个名头。至今说起,人们也只是知晓天下间流传有这么一个笑话。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天下似乎越来越向这两座巨城倾斜,越来越多的小城邦选择归属,与之相对应的则是这两座城愈扩愈大。
“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天元城宫宫道上两位身着锦衣袍服的官员并肩而走,其中一人开声问道,神色复杂。
那位被问的官员胸前绣有赤金飞鱼,面色匆匆,叹道,“六年了,总算是发现了什么……”
“嘘!”首先发问的官员忽然作吱声状,小心环顾四周,待四下无人之后才是说道,“回去再作商议!”
那宫道边的其中一个侍从目光始终停留在俩人身上,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
天元城下属二级城邦建邺城外。
对峙依然在进行之中,经过一轮激斗之后,玄雪虎似还有无尽气力,而在城主元守城带领下的城将阶高手们虽不至于重伤,但若继续战下去,或许下一次这般战中休整之时,已经是有人倒下或再也起不来。
“退回城楼!”
元守城见势头不妙,当机立断下令,选择避开硬碰。身后十五人得令倒飞回城,眨眼间便悉数上了城楼,脚步刚稳,便又听得断后的元守城下达了指令,
“所有城防待位!”
命令一下,城楼下方不知何时已待命完毕的军队纷纷涌上城墙机要处,数百人仿佛是百蜂入巢,动作极其利落地钻进了各自要位之中。更让人惊奇的是,原本结实无比的城防外墙,竟然出现了数百个可供轰击投射等攻防结合的设施位置,好不壮观。
见到人类的这般举动,玄雪虎似乎是有所察觉,知道对方是狠下心来要跟它们大干一场了,不由得又是发出几声怒吼,似在挑衅,又似在抗议。
元守城阴沉地望着玄雪虎,面无表情,嘴皮再动,下了个众人想都不敢想的最终指令。
‘昊’位待命!!
当元守城下令启动“昊”位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是建邺城的最强城防设施,一旦启动,便代表了建邺城进入最紧急的状态,虽说“昊”位城防手段威力无比,即便是随手便能移山填海的城帅阶强者在此,恐怕都能将之击个重伤,可缺点便是消耗巨大,发动一次起码得三年才能恢复元气,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几乎不会有城邦轻易启动,难道现在面对这两头玄雪虎,就要到这步了吗?
“城主……”十五名城将阶将领中离元守城最近的一位上前一步,他眉头紧皱,显然不太认同此时就要启动这项最终杀器。
孰不知元守城当下便抬起手制止了那位城将阶强者的建议,那人虽语塞,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退了下去,不敢再企图妄议。
与元守城隔了有近十人的牛柏彪听得启动“昊”位城防时,那不易察觉的双眼先是一亮,随后便是恢复平常,最后又眉头微皱,转头望向一脸凝重的元守城,他似乎并未察觉到牛柏彪在看他,只全神贯注地应对下一步可能发生之事。
“‘昊’位是什么?”云羽见众人惊讶非常,不由得凑上前来问道。
牛柏彪把目光收回,罕见地以极低声音详细说道:“‘昊’位是建邺城防的最终杀器,是最集中的全力一击,几乎每一座城邦,或大或小,均建有这样的器械,只不过并非最后关头,根本不会发动,”
“‘弹无虚发,一发败三年’,可最可怕的结果并非败三年,而是发动之后若敌人不死所带来的恐怖后果,那时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阻挡敌袭,敌人将如入无人之境,疯狂报复,结局不堪设想,”
“在数百年前,就曾经有一座规模颇大的城邦在抗战中发动了属于他们城邦的‘昊’位,最终虽然也伤敌无数,可却无法完全歼灭,以至于在‘昊’位发动之后遭到征伐者的疯狂报复,整整一城三百万人口,尽数遭屠,至今说起,仍让人骇然无比,”
话到此处,牛柏彪着重道,“那位征伐者正是如今与天元城分雄的天火城!”
“天火城凭此役一举崛起,才成就了如今两城争霸的局面。再之后由于战事趋稳,两方都极少主动侵犯,这才造就了相对和平的小数百年。也正因此,‘昊’位杀器便在天元、天火两城未再启动过。今日仅两头玄雪虎来袭,竟就有了启动‘昊’位的打算,纵然玄雪虎威力强横,但无论如何说,总还未到那个地步!只不知城主是作何想法!”
云羽听罢震惊牛柏彪第一次与之详尽解释之余,更震惊“昊”位的恐怖,他从未想过,在和平时期的城邦之中竟然还藏有如此大的利器,他可是从未从人提及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