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图茂看着眼前几人,特别是站在首位的老妇人,他马上联想到了一个人,沈太君,赵河清的姥姥,也只有她会在赵河清被抓后动作最大。
他松了一口气,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的状况了,赵河良那边是不会不管他的,若他什么也不说,这帮人也不会把他怎样吧。他扯动身上的链子,因为太短行动被很大限制,对于这个样子,他十分不满地说:“你们敢这样对我?”
樊景天也不和他墨迹,直接道:“我们抓你来无非是想问点事,你最好老实回答,若不然,哼哼……”他叫人太了一些刑具摆在旁边。
严图茂瞥了眼那些刑具,对樊景天的话真实与否心里没底,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的,“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连这个国家的皇帝都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们不怕吗?”就算他现在的身份是敌国的使者,但他可是来自青冥国,绛朱国惹不起。
严图茂说完这一句话,脑子一晃,下一刻就被人揪住了衣领,被强迫地看着对方的眼中寒光慑人。
“你若是死了,有谁知道!”樊景天这句话却不是开玩笑,片刻后他才松开手,冷冷道:“明白了吗?”
严图茂下意识连忙点头。
“樊叔叔,让我问他。”清冷的少女声想起,随即一个纤瘦的身影从暗光中走出,站在严图茂面前。
严图茂见她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心中压力减少了许多。听她问的是有关绛朱国五皇子通敌叛国的事,不由心思反转,准备把之前皇宫大审时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赵荷荞眼睛微眯,猜到了他的想法,沉下声音,“你不用把老套的说辞重复一般,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青冥国既然做好打算攻打我们的国家,就该制定一个严密的计划,你潜伏在这里这么容易被抓也就算了,怎么连重要的会面都能让人撞见?”赵荷荞冷笑,“青冥国的人是不是都一个样,毫无大脑?”
严图茂听到她如此言语侮辱,脸色又青又红,随即眼珠转动,“只怪我们看错了人,那五皇子行动笨拙,还拖累了我!”
赵荷荞毫不犹豫地掴了他一巴掌,讽刺道:“事先都没有弄清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敢和他合作?”
她把话又绕了回来,弄得外使者不知该怎么反驳了,又因为被一个年级轻轻的姑娘打了脸,情绪不由又愤又耻,想要破口大骂。樊景天哪给他这个机会,示意两个下人按住他并撬开他的嘴。
严图茂口齿不清地嚷道:“你要做什么?”
樊景天从刑具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取出其中一根针,笑道:“在场的有老妇少女,画面不以血腥,小小刑法还是可以的。”
他手里的针越来越靠近,针上的银光眯晃了严图茂的眼睛。樊景天盯着眼前血口大盆,随便对准其中一道两齿之间,对着突出的红色肉龈迅速地刺了进去。
严图茂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疼痛,好似钻进了大脑,脸眼睛都不自觉湿润了,身旁有人按着,他动不了,偏偏樊景天还在露出的针头上推动了一下,更是疼得思想空白了几下。
樊景天悠悠说道:“头不要乱动哦,万一针断了可就拔不出来了。
听到这话严图茂连忙求救地望着樊景天。
“还敢乱说吗?”
外使者摇头。
“好吧,”樊景天拔出那根针,旁边两个下人也松开了手。暗暗鄙视这人才一根针就受不了。
严图茂捂着自己的牙齿,心有余悸。
赵珊玉早在樊景天动针时就把赵荷荞拉了过来,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这样看着也很渗人。她牢牢牵着赵荷荞,对樊景天说:“接下来你问就好。”
樊景天没有给外使者缓神的时间,厉声问道:“绛朱国是否真的有人和你们合作?”
严图茂这会不敢有隐瞒了,他知道自己说谎是没有好下场的,衡量了一下,心想那赵河良应该有后手准备,自己保个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反正他们知道了对自己的国家也做不了什么,就算好处再多,自己都没命了哪还能享得到。
“确有其人。”
“他是谁?”
外使者犹豫了一下,“三、三皇子。”
赵河良?
樊景天如鹰般的眼神盯着严图茂好一会,确认没有说谎,才回头对赵珊玉和赵荷荞点点头,然后继续问严图茂:“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他本来是想寻求我们国家的同盟,祝他顺利登上皇位,第一步就是铲除五皇子。”
“你漏掉了什么?”
严图茂紧紧靠着墙壁,抖着声音说:“没……”
“赵河良凭什么可以和你们合作,说!”樊景天又亮出了针。
“他、他说事成之日割三分之一的城池给我们!”
“三分之一?”樊景天好笑,讽刺道:“这绛朱国才多大,他可真够大方!”
旁边的赵珊玉和赵荷荞也不由忿然,这赵河良当真无耻。
赵荷荞接过话道:“所以,青冥国派出你到这就是为了陷害五皇子,那个所谓的证人,让我猜猜,不会就是赵河良本人吧?”
严图茂望了她一眼,弱弱地点头。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了……”
赵荷荞沉下声道:“真的吗?”
“真……”严图茂心虚地低头,随即又抬头重复说道:“真的真的!”
“你!”赵荷荞有些激动想要上前,赵珊玉拍拍她的背,让她冷静。
樊景天收到赵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