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礼放开手扑向那朵花却还是没有碰到,随后手脚慌忙地刮着山壁做了几个动作才稳住身形,看的让人捏了把冷汗。
小帅收回弹弓,从草丛里钻出,若无其事地回到赵荷荞旁边。谁也没有发现他刚才去了哪做了什么。更别提那个被他这一手弄得失败而回的郑泽义。
那个脸色铁青的少年看在众人面前不言一语,只是对着许若婉时脸色闪过愧色。
许若婉连忙上前安慰道:“泽义哥哥,没关系的,你有这份心意,我很感动。”
“婉儿……”
梅若娇突然跑过来给了郑泽义一巴掌。
“你做什么!”郑泽义生气地看着梅若娇,对方却无视他的愤怒,执意地拉着他的手微微侧开个位置
原来他的手划伤了,自己都没感觉到。
许若婉看到郑泽义手上的血,惊慌失措道:“泽义哥哥你受伤了,怎么办……”
郑泽义想安慰她,却被梅若娇强行拉走。
她从郑泽信手上借过水,倒在郑泽义的伤口上,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导出药粉敷在上面,最后在自己的裙摆上扯出布条绑在他的手臂上。
那些官家小姐小声惊呼,这样的行为可说是放荡,正经女儿家不敢这么做的。
郑泽义想斥责梅若娇的,但看到她嘴唇上咬出的血,没有说出口。
做完这一切,梅若娇放开他的手。
许若婉连忙到郑泽义身旁,扶着他的手,小心翼翼道:“泽义哥哥,还疼吗?”
郑泽义怜惜地看着她,“看到你就不疼了。”
许若婉羞涩地脸红了。
梅若娇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开。
郑泽义注意到她离开,有些晃神。
许若婉轻轻皱眉,随即柔声道:“泽义哥哥,我们去那边休息下吧。”
“好。”
赵荷荞跟着梅若娇,走出那些人的视线范围后,轻声道:“死心了吗?”
梅若娇回过头,眼中朦胧,“也许吧……”
赵荷荞上前一步,把她的头揽在自己肩上,“你值得更好的。”
梅若娇忽然泪如雨注,哭得像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赵荷荞摸摸她的头。
“我们那些年的感情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如果这么容易淡忘,不爱也罢,谁一辈子没遇过错事,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梅若娇破涕为笑,“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赵荷荞帮她擦擦眼泪,问起从刚才就在意的问题:“你怎么会随身带金创药?”
“……以前他爱到处乱跑,总是磕磕碰碰,自己却不会照顾自己,于是我就经常备着药跟着他……”梅若娇笑得苦涩,“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郑泽义当真是猪油蒙了心!
“对,都过去了!”赵荷荞握握梅若娇的手。
身后传来脚步声,原来是郑泽信他们跟来了,赵荷荞对梅若娇说:“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了。”
“恩。”梅若娇望着郑泽信旁边的马儿,想念起策马奔腾的快意,随即说道:“郑公子,借你的马儿一用。”
“好。“郑泽信把马牵过来让给她。
对方翻身一跃,灵巧地坐在马背上,“我先行一步,这匹马到山下时还给你。”
“不用,一匹马而已不用这么麻烦,梅小姐带回家也可。”
“谢了。”梅若娇甩下马鞭,头也不回地走了。
“公主,也许你是对的。”郑泽信与赵荷荞并肩站在一起,有感而发。
“恩?”
“他们两个的确不该在一起,但若不在一起,他始终会后悔。”
“……”赵荷荞叹气,那两人之间的情谊哪里是他们这些外人可以判断的,她只能这么说:“两情若是久长又岂在朝暮。”
郑泽信默念她的话,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摇头。
想岔了,现在不是他自己的故事。
“公主,我在这里等我四哥,你们先走吧。”
赵荷荞点点头,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小帅从车窗露出头,笑嘻嘻道:“老大,你们家最近太无聊,我又做不了啥,先去荞姐姐那玩几天。”
“你去吧。”这等焦头烂额的事也只能让他一个人处理了。
郑泽义刚一下山就被郑泽信擒住,连招呼没打一声,就被带回了郑家。郑涼海马上严令家仆守在门口,自己拿着鞭子阴沉地盯着郑泽义,随时准备动手。可郑涼海刚开始斥责,郑泽义就先嚷着说要娶许若婉。温氏幽怨地看了郑泽信一眼,而后忙着阻止郑涼海要打下去的手。
“你放开,我要教训这个逆子!”郑涼海此刻气得脸涨红。
“爹,我非婉儿不娶!”郑泽义认真地重复刚才的话。
“逆子!”郑涼海让丫鬟拖住温氏,然后一鞭一鞭地甩下去。
郑泽义很快身上就出现了痕迹,他丝毫不露痛苦的表情,背杆挺得笔直,说出的话与刚才无异。
郑泽礼和彭芯念在一旁看着神色各异。
彭芯念是有些不忍,在她眼里郑泽义不过是有些冲动,不该遭到暴力的对待。她推推身边的丈夫,想让他劝一下郑涼海。
郑泽礼皱着眉头地看着郑泽义,目光闪烁,随后开口道:“父亲,您还是成全四弟吧。”
郑泽义闻言冷笑一声,讽刺地看着他。
彭芯念不太明白郑泽义的意思,疑问地看向郑泽礼。
正在气头上的郑涼海以为郑泽礼还想着许若婉,忘记了彭芯念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