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荷荞笑笑,拖着手放在郑则信的方向,“郑则信。? 火然?文? .?r?a?n ?e?n?`o?r?g”没有过多的解释,她相信,既然苍徵浩能一眼认出她,定是下过功夫的,既如此,那他也该知道郑则信。
“郑公子真是少年才俊。鄙人也是久仰。”苍徵浩果然没让她失望,马上做出了行动,对郑则信的重视程度,不低。
当年凭着一己之力在默默无闻的绛朱国赤木营做出大举,屡立战功,不仅连着赤木营名声大噪,还继而不骄不躁地带来一片清风,虽然后来随着绛朱国内乱,渐渐销声匿迹,但联系他和赵氏兄妹的关系,不难想到他在其中的作用。
他也听说,郑则信其人,在所谓的绛朱叛乱之役中已经丧命,如今又见这人完好无缺,想必各中曲折,不过这不是他该纠结的问题,既然赵荷荞对他的态度郑重其事,他也就听风就是雨就对了。
“距离九月八不到两天了,你有什么想法吗?”郑则信也不和苍徵录绕弯子,直接进入主题。
虽然他们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想要一天内让整个皇城大乱,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见这苍徵浩也是懂颜色的人,心思定然不会少,所以他要听听他能为这次行动做什么。
若是保守派,只是走一步做一步,要说动整个朝廷的百官群臣,可就有些难的。
他们都不愿意因此如履薄冰。且须知己知彼,方能为胜。
苍徵浩岂会不明白郑则信的顾虑。他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当然不会就这么去见他,我要带着声讨状,一个个列举他的恶行!就算所有人不信又如何?他不是养了红胎花和死士吗,就呈现给他们看!还有很多受他胁迫为他做事的人,让他们当场作为证人又如何?”
“你说的倒也是我们想的,”赵荷荞颔首,目光一凝,“你又如何确定我们能办到那些事?”
再者,他能在千万人前顶住各方气势,将事一气呵成?
苍徵浩嘴角上挑。“寰渚王的本身不小。还带着雾蜀国的援军往这边来,这次行动如此重要,不管是他们的到达时间,还是你们在青冥国内做的部署。想必都万事具备。”他视线缓慢游走了厅内几个人。尤指郑则信等四人,“再看几位阁下,赵姑娘能以一身柔弱单挑大量。独自与我的弟弟周转,让他受了挫,郑公子当时只是年少便能声名赫赫,在寰渚王和绛光帝的僵持中能屈能伸,现在自然是更为强势,再说这位谢少侠和荷笙姑娘,年纪不过十六,就能把我从那个地方带出来,本身已是不小。”
他的目光在谢小帅身上留的时间尤为长,有一丝精明闪过,话语似赞扬,“谢少侠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郑则信蹙眉,将心中升起的古怪放下,道:“既然如此,你准备好,九月七晚,我们便随着进贡队乔装进皇宫。”
苍徵浩见他有请离之意,便不再多言,几番作揖,就随着一个侍从离开了。
待他走后,郑则信走进谢小帅,道:“小帅,你的天赋可有在他面前露出过?”
“他”指的自然是苍徵浩。
谢小帅微讶于这个问题,随即在脑子回忆,果断的摇摇头。
“哪怕是他在场的时候,无意地露出过,也没有?”
“自然是没有,老大你曾说过,我的天赋除了在真正信得过的人面前,不能轻易展示。”就连荷笙,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知道的。
荷笙在郑则信问出问题时,也和谢小帅一样,进入回忆,因为他们大多时候都是一起行动的,所以很多事她是能注意到。对于郑则信所问,她能想到的也和谢小帅一样,在总结出结果前她的脑光一闪,又想起了一件事。
“我们将苍徵浩带回来后,他整日在房间里修生养性,我和谢小帅偶尔去观察他的动静,发现他始终如一地平静,知道刚才唤他来大厅,他说话的语气和气质动作大致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
荷笙想表达的意思,赵荷荞第一个反应过来,“经历过战败、流离、半死的人,就算突然有人说要帮他,不可能真正做到冷静,除非他有些时候是装的。”
“知我者荞姐姐,”荷笙眼睛亮了一下,继续道:“我们观察到的苍徵浩,每天作息规律,做的事也是重复而已,唯一件显得平常而又不平常。”
谢小帅经她一点好似想到了什么,“看书。”
“小子,不错!”荷笙眼睛弯起,眼角视线划过谢小帅,“苍徵浩这个时候根本没必要阅读书籍,即使他以重拾以往知识或以解闷为理由,对于现在的时机根本不合理,除非是书籍上有重要的信息,比如……关于我们的情报?”
郑则信认同地点头,“对,这才符合他的行事。”
毕竟曾是一个差点登上最高位置的人。
“他原本对我们就是有防备的,总有会泄露情绪的时候,他通过书籍传递出来的信息,知道了谢小帅的天赋,干脆收敛了起来,让自己在他人眼中行事自然,使得别人看不出破绽。”
赵荷荞想了想在这处的人,大多面孔都是见过的,唯有那些被雇佣来的家丁佣人。即使他们行事再严谨低调如何,也是让他人有乘虚而入的时候。
“这个地方藏匿着苍徵浩的人。”她肯定道。
“什……”谢小帅略有激动,嗓门下意识没控制好,要不是荷笙踮起脚捂住他的嘴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则信哥哥,荞姐姐,需要解决他们吗,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