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是沈府的别苑,赵河珏清扫之后,变成了一座荒废的苑子,蜗居着一些乞丐。樊景天等人来到这边,就将苑子和周边的人烟另外安排,就地扎了个点,特别是官办各所,在他们走了一遍后,成了他们寰渚大军的办事地点。
的确在他们当初刚到的时候,赵河珏就加派了兵马守在这,好在樊景天多年前便埋伏了很多部下在各城,早在他们出发了前就知会了内应,在城口埋了火药,于是在赵河珏的人马准备出城门口扎营时,炸药引爆,火药量刚刚好,损伤了赵河珏第一波人马,还炸坏了一个墙根,使得整个墙面产生倾斜又不会全部倒下,使得那些人不得不卸墙而出,就在这段时间,樊景天等人加快速度及时赶到,二话不说先战车,然后踩着战车和敌人的尸体跨到城内,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他们首次大捷,还收服了许多人,为他们接下来的战斗壮大了力量和信心。
完全占领北城后,由柳条、孙眉和几个樊景天身边的元老将军编排城内管制人数和职责,弄完又过了一天,当他们集合时,樊景天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樊景天让大家到了一个盖了布罩的车笼旁,郑重道:“这事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
他话说拉开布罩,车笼里有什么让人一目了然,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不,是个少年,他衣着不错却是束。这个少年躺坐在车笼旁,四肢被绑着。嘴里塞着布说不出话,他开始因为突然的光亮闭了下眼睛,在适应后张开眼一下子找到樊景天,狠狠瞪过去。
樊景天对他这个反应很无奈,只好转头看向众人。
大家的反应果然如预料一样,目瞪口呆。
柳条先开的口,“老、老大……”他走进车笼。想要将牢笼打开。却被樊景天揽住了。
“你做什么?为什么关起老大。”其他几个兄弟也回过神,想要靠近。
樊景天干脆挡在车笼前,“你们先等等。”说罢他讲郑则信嘴里的布拿出来。
郑则信嘴巴获得自由后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关着我!”
钱光趴在笼子旁边,声音有些哽咽,“老大,你还活着!”
郑则信皱眉。“谁是你老大,你们认错人了。”他看到这些人反应已经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他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些人,更不是他们口中的老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心中有些不忍心,就如刚见到樊景天的时候一样。
李胖激动道:“郑则信,郑言!你敢说你不是。化成灰,我们都认得!”
郑则信迷惑了。他的确叫郑则信,郑言又是谁?
孙眉按住李胖,随即对郑则信道:“你只说你是不是郑则信!”
“我的确叫郑则信,郑厉候之子,现任绛朱国九公主的近身侍卫……”郑则信提到九公主,突然情绪狂躁,“你们将九公主关在哪了!”
九公主?
众人望向樊景天。
樊景天头疼了,先前和郑则信说了许多遍关于他的事,郑则信不仅茫然,还坚持说认错人了,开始还会应两声,后面就一直吵着要见所谓的九公主,他干脆堵起他的嘴。
这会,郑则信又开始嚷了,使得众人十分不解。
张****:“什么九公主?老大你最记挂不是六公主吗?”
“白鹭公主已经仙逝,休得侮辱她的名讳!”郑则信严肃道,“而且我并不认识她。”
众人面面相觑,麻黄拍了下张黑,“张黑,快给老大诊诊脉,”他指了指脑袋。
张黑的手长年触碰药材和稀奇古怪的东西,指甲缝和掌纹路都是黑垢,郑则信忍不住对这样的手露出嫌弃的表情,然而他躲不过。
钱光和李胖,一人揽住他的脖子,一人按住他绑在身后的手,由着张黑的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
“老大,当年我们兄弟几个光着膀子洗过多少次澡,你身上的疤痕有几道疤大伙都记得!虽然现在又多了几道。”张黑对郑则信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
柳条道:“看出什么了吗?”
张黑摇摇头,“老大的身体没有问题,我看不出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认错人了。”郑则信听着那些人说的话和自己知道的事相悖很多,愈发觉得这些人脑子不正常。
孙眉皱眉道,“是你脑子不正常吧。”
郑则信惊异地看着他,这样能读懂他脑子里的想法。
孙眉摇摇头,随即对众人到:“他是我们的老大,也不是我们的老大。”
“此话怎讲?”
“一个人就算失忆,气质和思维也不会改变太多,而你们看他,”孙眉指着郑则信,“不够如两年前的老大内敛,也不如两年前的老大睿智。”
众人点点头,“果然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我想,他是被篡改了记忆。”孙眉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改记忆?这种事能办到吗?”钱光摸摸自己的光头。
“当然能,”孙眉提到了自己的经历,他年幼时被狐狸当成孩子养过,自己当时思想和行为都和狐狸无异,若不是五岁的时候被人发现带回去,他就永远做不成人了。
“当时我适应人的生活也花了三年的时间,靠着周围的人和事不断诱导。”
“所以不管是我作为人刚被狐狸捡到也好还是作为狐狸的孩子被人捡到也好,都是处在记忆比较空白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会影响我。”
孙眉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