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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夜晚寒冷得入人心骨,狂风呼啸,乱舞的砂石颗粒妖娆地摩挲着周围的一切,枯木和野草耐不住击打发出了嘶哑低声,地势平坦的戈壁滩上空浑浊一片,错乱的烟迹与被风打缩的帐篷首尾呼应,朦胧的嘴脸任意闪现,嘶吼着这个不平静的夜晚。
赵荷荞睁开眼睛,心绪如波荡的烛光,摇晃过后即无澜,她的时间好似过了几年,静下心听见了旁人的哀叹,才恍然不过几瞬。
也觉着这个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尸体呢?”她望着那个汇报消息的人。
其他人从镇痛中回神,微讶于她的平静,只有赵河清片刻垂眸再而向樊景天点头。
樊景天焉能感觉不到赵荷荞的反常,到口的话却犹如喉中带梗,迟迟疑疑,最后化为一丝长叹,身边跟随多年的下属程刚默契地会意过来,将他未出说的话说继续了下去。
“当时虽听兰姑娘亲口说,但也没想这么贸然把事确定下来,于是循着兰姑娘说的埋尸地,几番动土,终于找到了符合衣饰和骨骼形状的尸骸……料想应该是……”程刚边察言观色边放缓语气,带着些许犹豫。
众人听闻一阵唏嘘,赵荷荞的声音一字一顿道:“然后呢?”宁静的语气犹如破水的寒冰,几番波澜,尤冷自治。
程刚知道赵荷荞是个怎样的性格,平时都是温和待人的,但此刻的她明明没有动怒或者悲戚的现象,却让人有种心慌的感觉,他望了下樊景天,抚平心境,接着道:“然……然后确认过是郑将军,就想偷偷把尸骸运回来的。没想到夜里突然升起火,大家措手不及,眨眼之间,那些尸骸被烧成灰烬……”
不知是谁低呼一声“尸骨无存”。氛围更加低沉了。
唯有赵荷荞仍不变神情,声音轻轻地,“尸体就算烧成灰,灰呢?”
樊景天心疼地看着她,“荞儿……”
程刚咬着牙膝盖下沉。在地摊上印出深深的痕迹,“是我们办事不力……”
赵河清握住赵荷荞的手,预料中的冰凉,微微用力,是在安抚她又是在平复自己,他目光扫视众人,沉声道:“今天的议事到此为止,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各有心思,唯有伤怀情绪以致。或带着欲言又止,还是离了去。
赵河清望着被拉下的帐脸,悠然长叹。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有些想法了吧,特别是对谢齐飞他们。现在郑泽信不在了,因他而聚在一起的人要何去何从,从此退隐也好,继续前进也好,是得要好好想想。
郑泽信不是旁人,他是将他们带到赵河清麾下的人。也是将赵河清领到他们前头的人。
赵河清望着烛火,微微出神,好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年轻面孔。
泽信啊泽信,相识三年。相交不过一年,却也影响着他,更影响着她啊。
赵河清看着游魂般的赵荷荞,轻叹后将她揽致怀中,空旷的帐篷里明明两人,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怀中的人僵冷微瑟,堪比外面被寒风蹂躏的枯木,片刻后,好似透过灵魂的声音穿过他的胸腔。
“他没死……”微弱的声音十分笃定,随之有一下没一下地重复这句话。
“恩,他没死。”赵河清时不时给她回应道,认真地感受到她的气息越来越轻,直至确认她因心疲进入梦境,停下轻拍着她的手,然后小心地将她移到榻上。他已不像当年,身体硬朗,力气充盈。在抱着她移动的时候脚步缓慢而困难,几次险些绊倒,耳朵好使的风灵听到进来想帮他,被他制止了。
在赵荷荞平稳地躺好后,赵河清将挂在梁结上的披风给她挂上,然后看了一眼风灵,风灵会意过来连忙去赵荷荞的帐子里取被子,等她回来时,赵河清手中书卷已经翻了几页。
风灵为赵荷荞掖好被子,低眉对找他说:“公子,我来照顾姑娘,您去休息吧。”
“没事,我在这陪着她,”手上动作又翻开一页,他目光微移,对风灵嘱咐:“今晚你留心点。”
风灵略微疑惑,随即明白他这是担心赵荷荞半夜会有些波动,点了点头,站在寝榻和桌台之间,不时左右回顾,以便能伺候好这两人,偶尔听到传来一声叹息,思绪也不由摇荡,不知道前一会那些回去的人又如何了。
夜色仍然,开始集走的人群逐渐疏散,各自东西打乱了风的节奏,一声闷响,身影消失在不同的帐篷中。
小帅和谢蹦夫妇的帐篷在偏西北方的立面处,他们刚告别了樊景天等人,本该在谢寒两人进入自己的帐篷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小帅烦乱的思绪踟蹰了一下,跟了进去,开口就道:“老头,你和娘去寒山寨吧!”
“什么?”谢蹦回头,看着这个如今差不多有自己这般身量的小鬼,闷哼一声,稳稳放开寒飞燕的手,快步走到谢小帅身前一寸,用力挥了一个大巴掌,口水都飙了出来,“说什么胡话呢!”
谢小帅不闪不躲,实在地挨了这么一下,声音放大地说:“我说!你和娘回寨子过好你们日子!”
“你……”
“齐飞,”寒飞燕拉住谢蹦欲动的手,轻易让这个大老爷们准备散发的气势作罢,她认真道:“让小帅把话说完。”
小帅看向寒飞燕肚子,片刻微怔,下意识摸摸挂在腰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