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见简墨走了出去,忙过来扶谢芳。谢芳这会儿子倒反过劲了,没再说什么,由着刘妈妈和紫藤及立夏拥着进了耳房。
摘了沉重的凤冠,换下繁琐的礼服,谢芳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几个小丫头拎着热水壶进来把木桶注满水,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谢芳从上到下洗了一遍,换上一件大红的轻便纱衣,重新挽了头发,待到一行人忙完簇拥着谢芳走出来,简墨已经换过衣服,散着头发正坐在桌子前往两个杯子里倒酒。
桌子上的菜显然是换过一桌的,冒着热气。紫藤一闻到这香气,便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叫,她可是一天没正经吃东西了,早知道刚才那么一出,还不如立夏端点心进来时偷偷吃一块呢。
谢芳见简墨坐在桌边一边倒酒一边抬头看她,并示意她过去。刚才还不舒服的心一下子又高兴起来,自己的夫婿可是谢家几个姑爷中最英俊的呢。
这样想着,谢芳的嘴上就挂上了笑,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另一边。刘妈妈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樊妈妈,让喜娘进来吧,把下面的礼仪走完。”
简墨倒完酒抬头对樊妈妈道。樊妈妈应了一声是更出去领进来一位一身暗红色夹袄的40多岁的妇人。那妇人便开始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吉祥话。紫藤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视线一直在那一桌子的菜上打转,再不让自己吃东西,没准那肚子真会叫出声来。
不大会儿功夫,两个人交杯酒也喝完了,桌上的小菜也吃了几口。见两个人都停了筷,樊妈妈便差了人把席面撤了下去,并领着这边的丫头退了下去。
刘妈妈见状也连忙带立夏几个躬着身子退了出去。紫藤却一直感觉一道目光在自己的头顶,下意思地抬头去瞧,果然,简墨正瞅着她瞧,见她抬着看自己,便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让紫藤想到了一个词,不怀好意。
大家退回西屋,这回没有人再为难,早就摆好了一桌子饭菜。樊妈妈此刻象没事人一样招呼着大家吃东西。刘妈妈也如同好姐妹一般乐呵呵地坐下来吃。紫藤才不管她们之间打八卦呢,早就饿的前腔贴后胸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大家吃完了饭,自有小丫头撤下去。樊妈妈站了起来对着刘妈妈道,“不知妹妹安排的谁值夜,这边是晚霞和春桃。”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这晚霞和春桃应该是简墨的通房了。紫藤正在这边想呢,就听刘妈妈道,“让紫藤和元月留下来吧。”
什么?怎么会让自己值夜。一般为主子值夜不应该都是通房或是准备要给主子做通房的吗?元月是定好的,瞧着采春也是做这行来的,怎么是自己呀。
紫藤抬头看去,果然采春也是一脸的不解,一个劲拿眼睛瞪她。但刘妈妈既然发话了,紫藤却不敢多说,忙低下头不说话。
樊妈妈又交待了几句,便让众人都回去了。刘妈妈叫过紫藤和元月交待着,“今天是第一天,你们两个人警醒着些,这还不知道要几次水,仔细听着些。”
元月一听要几次水便红了脸,紫藤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刘妈妈又拉着紫藤的手道,“你莫想多,只因你比她们灵利,你守着头一夜我也放心些。”
紫藤听得刘妈妈这样说更不能说别的,忙点头说些放心之类的话。
紫藤和元月跟在春桃和晚霞的身后到了内室的外间。几个人坐下来后,晚霞便吊着眉稍道,“稍后换过水,我便和紫藤进屋里侍候着,等到下半夜再换了你们吧。”
紫藤一听抬起头,什么?进屋里,再往里进不得到简墨和谢芳休息的床边了吗?我勒个去,不会是守在人家新婚夫妻的脚边看着吧。
转过一想也备不注呀,以前自己也上网看过一些资料,古时大户人家主子行夫妻之事时,那些通房丫头或大丫头都是要站在一边看着服侍的。
紫藤顿时觉得整个人不好了,只是还没等她想太多,内室里传来一阵声响。几个人便都闭上嘴静静地听着,不多时便传来女人小声的抽泣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
没吃过猪肉可是见过猪跑的,紫藤听得这声音把头低得更低了。其他三个人自然也是明白里面是个什么情况,都在揪着自己手里的帕子,一时间空气象凝固了一般。
不多时便听到谢芳小小的声音,好似在埋怨什么?接着便传来简墨的声音,“谁在外面?”
晚霞忙站了起来隔着门道,“是,二爷。”
“抬了水进来。”
晚霞忙回身走出去跟门口的小丫头吩咐几句,没一会儿先前给谢芳拎水沐浴的几个丫头又走了进来。
春桃连忙去推内室的门,元月也跟了上去,紫藤不好再坐在那里,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跟在最后绕过屏风。
一屋子让人浮想连篇的味道充斥着紫藤的嗅觉神经,紫藤尽量让自己忽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可她抬起头看到坐在床边的简墨后,整个人又不淡定了。
简墨正坐在床边慢慢地喝着茶,身上松松地搭着一件暗红色外袍,有点象现在的那种长款的睡衣,却是没有系带,整个胸膛露在外面,他是坐着的,两条腿也是露在外面,紫藤怀疑他下面应该什么也没穿,也就是坐着看不出来而已,这个流氓。
而谢芳却是躺在里面,身上盖着被子,一动不动地。许是看到了紫藤她们进来,便轻声叫她,“紫藤,过来。”
简墨许是没想到紫藤会在今天值夜,听得谢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