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明白了自家殿下的心思,白故哈哈大笑,“殿下有所不知,这媳妇儿娶回家——就是用来吃的啊!”
米洛:“……”
怎么觉得小白的话这么污呢?请告诉我这只是错觉!
“真的?”顾离偏头看向白故,微微蹙眉,对他的话表示了质疑,“你确定不是在骗我?”
“当然是真的!”白故重重地点了点头,还是一脸笑眯眯,“骗谁也不能骗殿下啊,小白可没有那个胆子。”
“这样啊。”顾离唇侧撩起些许的笑意,“那……如果我不娶她也可以吃掉她么?”
“……”白故低下头,瞥了一眼一旁的米洛,讪笑道,“应该……可以吧?”
米洛正巧也在看他,一脸似笑非笑。
也不知怎么了,看到她这颇具诡异的笑容,白故的身子突然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因为,他想起了今日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想起了她给白暮吃的那颗苜莲子,看着大白被整得那么惨,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惹怒她的后果,若今日真得罪了她,以后每次见到她他都得绕着走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现在的白故就是了。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顾离便将自己的心思转移到了面前的糕点上。
反正他也就是随意问问,无论他将来娶不娶她,他现在都还没有将她下菜的打算。
现在的顾离甚至都不曾真正理解过娶妻这个词的意义,他只知道,自己讨厌所有女子的接近,却对她的靠近一点也不排斥,甚至心生欢喜。
于他而言,有她在自己身边,他就是欢喜的。
而一直沉默的米洛却是一点也不理解顾离的心思,此刻她的眉眼已经生寒,证明她很生气!
不得不说,顾离那一声脱口而出的拒绝,让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怎么算,好歹她也是一个大义献身的人吧,虽不用那么矫情,但现在反而是白暮和白故劝着让他同意这门指婚是怎么回事?
还当着她的面谈能不能吃掉的这种问题?难不成她看起来有那么不矜持有那么恨嫁?
好吧,她承认,在容貌和身份上她的确是配不上他的,甚至在民间随意找一个女子或许都比她强,但也不用这么嫌弃她吧,又不是她死切白赖地非要贴上来的!
这男人,算是她错看他了。
甚至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归根结底,她所在意的,不过是他那一句斩钉截铁的拒绝、以及之后他漫不经心的同意而已。
甚至在他拒绝后她也曾还有那么一丝窃喜,毕竟她也挺喜欢他的,自然希望他好。
希望他将来要娶的人,是他情之所钟。
……
白暮白故同顾离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而至始至终,关于昨夜的惊心动魄到无波无澜他都没有向顾离提起过。
说他自大也好,说他独断也罢,他总觉得,如果殿下将来真的动了凡心,愿意真心实意去娶一个女子,那个人,一定会是她,苏米洛。
两人一同离开了离心殿,却并没有再一起走。
御花园里,白故挑眉看着沐浴在阳光下却始终一身冰冷的男人,问道,“你要去找她?”
白暮淡淡道,“答应她的条件,自然要去完成。”声音无波无澜。
可旁人听不出来什么异样,但不代表白故也不知道。
似乎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有人提起那个女人,白暮都是不正常的。
“哦。”白故点头,旋即明了的道,“原来她就是你口中那个的浅浅。”
听到那个名字,白暮的身子立马就全身紧绷了起来。
白故看着他,可以清晰地看见,眸底的流光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掉,然而他却只是笑,嗓音冰凉的想要将全世界都冰封在他心里的荒岛上。
他说,“我不认识什么浅浅。”
“错了,你认识。”白故还是在笑,黑色的瞳眸深处情绪不明,“不仅认识,你还总是提起,大白,你骗不了我的。”
“白故!”白暮陡然压低了嗓音,于是遍地生寒。
白故却不理他,还是缓缓道,“就在你每次醉酒后,大白,从我认识你起,你只醉过三次,可每一次你只叫了一个名字——浅浅。”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低迷的嗓音就像蕴着一股邪音,顷刻就将白暮的世界渲染成了满目白。
阳光似乎又强烈了一些,照在人身上却丝毫不觉得暖,白暮闭了闭眼。
他怎会,他怎会还记着那个女人!
眼前恍若有细细密密的一张网铺开盖地而来,他无处可逃,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死死握成了拳,白暮是用了自己的所有的力气的,指尖几乎要从他的手掌心抠出血来。
何必念念不忘,白暮啊,你是嫌她不够残忍,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愚蠢?
那一日,阳光暖迷,有宫女正巧从不远处经过,便见到平时一贯兄友弟恭的白家兄弟也不知是说了什么话,闹了的不欢而散。
而最终,两人甚至不再一道出宫,白暮铁青着脸去往了宫门的方向,白故则是转身去了宫廷深处。
离心殿内,就在白暮与白故走后不久,顾离也起了身,侧首看向米洛,“我再去清心殿转转,小糯米,要同我一起么?”温温软软地笑着,看在米洛眼里,几乎觉得他的笑容。
然,她知道,这种笑容根本就是假的,说不定他就是这幅软绵绵的笑容哄骗了多少纯真少女呢!
“昨夜未休息好,我想先去小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