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戴双琳小脸一红,想了半天没好意思说话。br>一旁的春儿捂嘴一笑,替戴双琳回答道:“我家姑娘是顾禀生的未婚妻,受家人所托来给公子送吃用的!”
“原来如此”看门老人隔着栅门若有所悟,顾禀生关在县学里不知道外面之事,他可是早就听说顾戴两家卖房子的事了,便禁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位戴家姑娘。
戴双琳今日穿了一身蓝衫红裙,竖着简单的双丫髻,齐眉留海下一双杏目微垂,只余浓长弯睫在白皙肌肤上洒下淡淡暗影,一张樱桃口唇角微翘。
这打扮,这姿态,就是典型的小家碧玉,乖巧又可人心。
看门老人不好多看,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直等到时辰差不多了,老人就起身取下挂在房前的铜铃,左右摇晃起来。
清脆欢快的铃声传出,远处齐声颂读之声渐歇,不一会儿就有长袍宽袖的中年男子,横穿门前而去,想来是县学夫子。
“姑娘稍等,老朽这就去将顾禀生找来……”既然知道了戴双琳的身份,这老人地态度便多了一份敬重,毕竟整个县学里,就连夫子也对顾禀生另眼相看,他这个看门人,又哪敢怠慢顾禀生的未婚妻呢。
“多谢老人家……”戴双琳蹲身行礼,她虽然来自乡下,可为了顾孝民,该有的礼数她不会比别人少半分。
看门老人受宠若惊,急忙摆手道:“姑娘多礼了,稍等昂……”,心里却觉得纳罕,顾禀生为人清高孤冷,他这未婚妻倒是亲和有礼。
河县县学离县衙有很长一段距离,这里古树环绕,宁静幽深,周围所住人家稀少,据说是在修建县学之时都被迁走了,可见当时的县令对此有多重视。
就在戴双琳趁无人之时,翘首打量着传说中的县学,一袭白衫的顾孝民含笑向她走来,而他身后则是去喊人的看门老人。
“来了?”在看门老人开栅门时,顾孝民便面含微笑,温润清雅的向戴双琳说道。
“嗯”垂眸装乖的戴双琳急忙点头。
看门老人对顾孝民也是好奇,见顾孝民一改往日清冷,脸上笑意遮也遮不住,就觉得自己这事办对了。
果然栅门打开以后,顾孝民向老人略一施礼道:“谢谢老人家。”
“唉,不敢不敢……”看门老人忙挪步避开了顾孝民的施礼,弯腰回礼道:“顾禀生这般折煞老朽……不过您得须知,咱们县学规矩,平日里家人来探只有两刻钟见面时间,还请顾禀生别忘记了。”
“嗯……”顾孝民清冷点头,便撩袍出了县学大门,背人向戴双琳施了个眼色,便往不远处的树荫下走去。
这样的顾孝民让戴双琳为之一愣,回神后便小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间隔出两步距离,猛一看,像极了时下的夫妻出行重生之调教娱乐圈。
“想我了没?”发现春儿并未跟上来后,顾孝民眼里地笑意浓到了化不开,他低头轻声问戴双琳。
戴双琳实在无语,虽然这里没有外人,可到底是在县学门前,他怎么就能问出口。
“我想你了!”顾孝民这句话说得微不可闻,隐约中带着几分委屈,看来是因为戴双琳的沉默,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到底是刚开窍的少年,对于情感地控制哪能收放自如,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是不易。
“嗯”寻思过来的戴双琳点头应承,可这哪能满足牵肠挂肚一个半月的顾孝民。
只见他长眉微挑,双眸如夜里璀璨星空般深邃且耀眼,语气却带着疑惑道:“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知道这是他故意为之,戴双琳恼了,嘟嘴摇头。
“……”顾孝民哪想到戴双琳会是这种答案,满心求宠的热切念头,顿时被冰天雪地所覆盖住,他不无忧虑道:“难到是家里出了事情?”
顾孝民这样想也无可厚非,虽然他不知道最近顾戴两家动向,可学里同窗总有家人来探视的时候,所以县城里有难民出现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
“不是,是这些日子太忙了,没功夫……”戴双琳话说一半,把“想你”这俩字给吞回了腹中。
一听不是家里出了事情,顾孝民紧绷起来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他柔着声音和戴双琳道:“这不是理由……”,就算天天泡在书海里,他不是也没有忘记要思她、想她、念她。
“小气鬼,先听我把话说完呀!”戴双琳一双杏目盛满笑意,仰头望着还是高她一头的顾孝民,把顾戴两家盖房卖房的事情说了,至于其中曲折却没有向顾孝民说,她不想他在最后关键时刻,被这些琐事困扰。
戴双琳把事情说完,顾孝民虽然讶异于这一个半月来发生的事情,却脱口问道:“是你出的主意?”
“你又知道?”戴双琳有些无趣,本来还想讨功的,结果人家一猜就猜到了。
“呵……这有何难?”顾戴两家家主如果有这种眼光,何必等到现在,早就不会乖乖在乡下种地了,所以变故只会出在他的琳姐儿身上,只是“咱们河县并不富裕,家有余资之人数量有限,想进城的人家就更不多了!所以……”
“所以什么?”戴双琳没想到顾孝民反应这么快,便非常想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顾孝民却不知道戴双琳是在有心考验他,便把心里的想法略微整理一下,向戴双琳娓娓道:“既然五条街已经卖掉了两条,后面三条就不要卖了,留着租赁吧,想来有许多买不起院子的人家,更愿意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