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并没有遭受非人的虐待,偶尔外面有人在打牌时输了钱,心情不好,走进来朝着她踹上两脚。
看来,肯定不是杀人灭口,要不然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那就是要钱财或者名利。
想到这个,她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便是凌一坤。
凌氏财团富可敌国,树下的劲敌肯定也多。
或许,他们就是冲着他来的。
凌一坤是个不可多得的经世之才,却也是手段狠冽之人,如果知道她被他们虐待致死,那这一伙人到时候不但拿不到钱,连命都保不住。
白费力气的事情,他们肯定也不愿意去做。
所以,她被绑来之后,从不反抗,只是对他们说,她心脏不好,动过两次大手术。
意思就是,我的身体差,稍不留神就死了,到时候,你们只会得不偿失。
幸好,大家都是聪明人,骂骂咧咧几句也就算了。
毕竟,她一个老太婆,之前又与他们之间没有挖祖坟的仇深似海,犯不着非要杠上。
看似维持着的良好情况在刀疤到来之时戛然而止。
今天是一周期限的最后一天,刀疤拧着几瓶酒踢开了小院的门。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总部那边的人员调动基本上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杜鸿文拼死也只能是一副空架子,他并不会担心。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拿云柳的死刺激那个老东西,顺带着折磨折磨凌一坤,以泄他心头的怒火。
杂物间里,云柳听见了刀疤的声音,心脏莫名收紧,这个男人正是当天晚上闯进她房间的男人,面容狰狞,声音带着凌厉狠毒,一看就能知道他的凶残。
果然,刀疤踹开房门时,二话不说便一脚踩到她的小腹位置:“云老师,你那乘龙快婿还没把钱准备好,你来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他说得很轻,面部表情却是咬牙切齿。
云柳疼得额头上渗满了冷汗,听刀疤的口气,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是冲着凌一坤的钱来的。
她的嘴被塞住,无法说话,只能从鼻翼里发出几个单调的声音:“嗯,嗯……”
“哦,对了,忘记你不能说话。”刀疤凑近她的身前,一把扯下她嘴里塞着的破布条:“来,给你好女婿打个电话。”
刀疤拿出手机,拨通了凌一坤的电话后放到她的耳边:“你给我好好说,否则……”
刀疤说着,踩在云柳小腹上的腿又加了几分力度。
云柳咬了牙,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凌总啊,来来来,听听你丈母娘给你说点什么?”
刀疤在电话这边笑得有些狰狞。
“一坤啊,是一坤吗?”
云柳忍着剧烈的疼痛对着电话轻轻的喊。
“妈妈,我是一坤,您怎么样了?”
凌一坤一直在等刀疤的电话,今天是最后期限,他相信刀疤不会失约。
“一坤啊,我没事儿,你知道的,我是教师啊,教师……”
云柳的嘴唇有些颤抖,上一次听见凌一坤开口就喊妈,她觉得别扭。
而现在,听见他再一次喊她妈妈的时候,她却忍不住想要流泪。
刀疤在一旁不耐烦地听着,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到重点,将电话拿到自己耳边:“凌总,你丈母娘的声音也听到了,她现在活得好好的,钱呢?乖乖放在我指点的地点,否则,我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做点什么。”
“二当家,你在怀疑我?”
凌一坤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凌氏财团别说十亿美金,便是拿出千亿。”
“今晚十点,我要看到钱。”
刀疤说完,掐着时间将电话挂断了。
他相信,这样的事情凌一坤肯定不会报警,因为他自己养了一批比警局更精英的人员,两人通话,他们一定会追踪。
但是,只要把时间控制好,追踪也没用,他就是想要耍耍他的威风。
凌一坤此时正站在锦城一处小型停机场上,清凉的山风阵阵吹来安抚着他略显焦躁的情绪,钱已经准备妥当,装在一辆集装箱的车上,就等着晚上送过去。
云柳是云若熙的命,他不能冒险拿假货去糊弄,一切得等事情完成之后再说。
他的手里紧紧捏着刚才通话的手机,云柳说,她是教师,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她说自己是教师到底是什么用意?
从云若熙的聪明劲儿来看,云柳一定也是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人,她这样说,肯定有所指,教师,教师……
凌一坤在心里默念着,忽然,他终于像是想到了什么。
教师,不正是桃李满天下的意思吗?
说不定云柳是无意中看见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但是有刀疤在,不能明说,只能用如此隐晦的意思,她相信他能悟出来。
云柳的意思的确如凌一坤猜测的一样,被绑去的第二天屋外下起瓢泼大雨,她听见外面有人进门,然后扯着大嗓门喊到:“日它娘的,下个球,后山的桃子给老子砸落得到处都是,我草……”
后山,桃子,云柳从这两个词里猜测到了最关键的因素。
于是,和凌一坤通话,她试图把这两个关键词告诉他。
“刘建,马上去搜查锦城周围,或者是周边的县城乡镇看看有什么地方种植了桃树李树之类的,越快越好。”
刘建虽然是一脸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