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见貂蝉如此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心中更是爱怜,“蛮横”道:“其他事我都可答应。就这件事不行。”
貂蝉嗔道:“男儿当信义为先,怎能出尔反尔。”
刘墉摇摇头,斩钉截铁、不容质疑地道:“蝉儿不必再说,此事我自有分寸。”
貂蝉见刘墉如此“霸道”。心中却甚是甜蜜,还待再劝,翠儿急慌慌地跑进来,见刘墉、貂蝉二人手拉手相对而立,便笑道:“公子。你什么时候娶我家小姐啊?”
貂蝉脸上更红,忙把手撒开,却听刘墉笑道:“还没商定呢。翠儿想什么时候?”
翠儿笑道:“自然是越早越好。”
“好啊!”刘墉呵呵笑道,“到时请翠儿给你家小姐当伴娘。”
“什么叫伴娘?”翠儿心中嘀咕,只听貂蝉轻啐一声道:“翠儿,你慌着做什么呢?”
翠儿轻啊一声道:“公子,相府传话来了,说是丞相急招你入府呢!车马现都在外面候着呢!”
“好,我马上就去。”刘墉见貂蝉一脸的关切,柔声安慰道。“蝉儿,应当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翠儿笑道:“原来称呼也改了,当真是夫妻情深啊。”
貂蝉大羞,跑过来要拧翠儿的嘴。刘墉见主仆二人打闹,心中温馨畅快,意气风发中出门而去。
曹操见到刘墉进来,便吩咐道:“皇上不知何故,寝食难安、精神倦怠,宫中医者虽众。却难见起色,崇如从华佗学医多时,想必已得几分真传,便到宫中为皇上诊治。”
刘墉应喏。叫上亲随宋九,背上诊包随侍从到宫内面见献帝。此时汉献帝刘协只不过才十九岁,刘墉当初随刘备进宫时曾见过一面,如今只觉面前的刘协饱经沧桑、惶恐多疑,哪还是当初那个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
刘墉跪下请安,献帝挥手令刘墉起身。刘墉再请献帝坐定。为其诊脉,只觉脉象沉而涩,当为肝气郁结之症,观太医用方也极是对症。而效果不明显,那是由于刘协心中忿恨、惶恐无从排解所致,却与药物无关。刘墉心中忽一动,对周围的内侍道:“圣上此症乃室内空气混浊,滞积脏腹所致。烦劳各位,速将园中各式花草搬几盆进来。”
那些宦官不疑有他,纷纷出去搬弄花草,刘协又奇又疑,一阵茫然。刘墉见献帝外并无旁人,拱手说道:“陛下所患乃是心病,故迁延难愈。”献帝惶惶不安,颤声问道:“丞相可是要害朕性命。”
刘墉重新跪倒再拜道:“圣上,在下刘墉,前年曾随左将军刘备觐见,圣上可有印象?”
刘协经刘墉提醒,稍有些印象,仍战战兢兢地道:“公子如今可是丞相之人?”
刘墉心中一叹,正色道:“臣不是曹公之人,臣是陛下之臣。”见献帝仍是将信将疑,刘墉道:“陛下,如今朝中除了国丈伏完,还有何人可以信赖?刘墉又何必欺瞒皇上。”
献帝大惊失色道:“你如何得知?”
刘墉见内侍便要进来,知道里面大多是曹操安排的眼线,便低声道:“陛下,恕臣不能多言。以后臣若有书简,陛下可近火观看。”献帝似懂非懂,有心细问,那些宦官已搬花进来,只得住口不言。刘墉指挥内侍将花木摆放停当,俯身向献帝行礼拜别,又去回报曹操。
“圣上乃肝气郁结之症。”刘墉禀道,“除施以药物外,调理情志以疏导肝气极为关键。如此双管齐下,必能使圣上龙体早复康健。”
曹操急切道:“崇如有何妙招尽管使出来。”刘协可是曹操号令天下、左右局势的护身符、尚方剑,绝不能允许有半点闪失。
刘墉回道:“调理情志最有效的莫过于与人交流,散发胸中郁闷,此症自解。在下回去先梳理几款药方,再请丞相斟酌。”曹操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刘协的心病所在。
刘墉辞别回府,第二日献方给曹操。曹操略略一观,便要让亲随送进宫去。程昱止道:“丞相,刘墉非心腹之人。不如让医者观后再说,如何?”
曹操笑道:“仲德太过小心。若刘墉有不轨之举焉敢先将方送与本相观览。”话虽如此,曹操仍招了一名太医察看。那太医细细看了半晌,摇头晃脑,啧啧称赞,“疏肝理气,不重药物,而重调理。此策高明,高明啊!”。
曹操皱眉道:“此方可有问题?”那人不明所以,问道:“丞相可是问此方可有效果么?好方,好方啊!”
曹操又好气又好笑,郭嘉问道:“这字里行间中可有什么隐语、暗语之类?”
那人张口结舌,愕然道:“郭先生这是何意,不是药方还能是什么?”
曹操忍俊不禁,笑道:“如此看来,我们也太过小心了。”唤过亲随吩咐将方送进宫去。
献帝前日听刘墉所言后终是半信半疑,得到曹操送来的药方后,装作很随意地放置在书案上,只等夜深人静时,才让伏皇后掌灯观看。二人细观良久,也没发现有何端倪。伏皇后问道:“皇上,那刘墉可另有什么交代么?”献帝当日提心吊胆,又疑心刘墉,并没太在意,此时皇后提醒,似有一说,忙凝神细想,忽恍然道:“刘墉言道要近火观之。”伏皇后忙拿着药方靠近烛火查看,好一会儿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