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醒来以后还是懵里懵懂的,看着严庄那张胡子拉渣的脸傻乎乎地问:“婉约妹啊,你吃错了什么东西,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
严庄猛捏了他一下,很严肃地告诉安庆绪,他不是李婉约,生来就是这幅德行。
安庆绪猛地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是严庄。忽然他大叫一声,“我的婉约妹呢?”
严庄装傻道:“你的婉约妹我怎么会知道。”
安庆绪说:“可我刚才明明是想跟婉约妹洞房的啊。”
严庄说:“洞房的事情不是只有你们才知道的吗?”
安庆绪又问严庄:“那你怎么出现在我的洞房里?”
严庄说:“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我是迫不得已才进来的。自从我进来都现在你都是一个人啊。”
安庆绪哪里会相信好好的一个李婉约也会凭空消失,就算她貌美如嫦娥也不会有嫦娥那样的奇遇吧。所以他跑出房间四处呼喊李婉约的名字。手下的家丁和丫鬟都说没有看到新娘子李婉约。找不到人的安庆绪又将一肚子怨气撒到下人们的身上,典型的拉不出屎怪茅坑。
严庄可不想安庆绪继续沉沦在情海当中,他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找人而是怎么打好这一场战斗。至于李婉约嘛,该出现的时候她会出现的啦。
安庆绪认为严庄说得在理,便连衣服也懒得换了,穿着一身大红的新郎服就赶到了城楼上。
梁兴发带着八九千人列队站在城门外。讲实话,这可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是临时拼凑而成的。当中老老少少的人都有,队列也站得不是很整齐。
安庆绪看着梁兴发的军队不禁哑然失笑,他认为那就是乌合之众,于是对李归仁说:“敌人这么点人马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你就率领五万骑兵出城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一丝不挂吧。”
严庄素有小狐狸之称,他打仗向来都是反对轻取冒进的,认为做什么事情都好,如果不谨慎对待的话总会阴沟翻船的。所以他劝安庆绪还是坚守不出的好,跟对手打消耗战,活活耗死梁兴发等人。
严庄自从帮助安庆绪说服李婉约跟他结婚以后就对严庄产生了好感,认为这位哥们还是蛮不错的,既仗义又足智多谋,因此采纳了严庄意见,叫李归仁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梁兴发的如意算盘是引安庆绪等人出城到开阔的地带,这样火枪和火炮才派得上用场。可是现在安庆绪等人不打算出来呢。其实不出来也不是不行,直接用火炮轰也能轰死他们,只是这样一来破坏太大了,那些物质文化遗产可是要保留下来的哦,而且这样子也容易伤及无辜。
既然不出来那就用激将法吧。梁兴发这边几千人一起大喊安庆绪是怕死的缩头乌龟,没有胆量应战居然也有胆造反,还不如趁早投降,还可以饶他们一命。还说安庆绪的军队都是娘子军,干脆给他们送一些女人用的卫生纸好让他们安全度过生理期。有些顽皮一点的军士还脱了裤子用pì_yǎn来嘲笑安庆绪。
果不其然,这些举动致使安庆绪觉得蒙受了奇耻大辱,气得暴跳如雷。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谁敢嘲笑他他都忍不住要进行报复的。所以他马上下令,叫李归仁率领全部起兵杀出城去。那李归仁也是好勇斗狠之辈,一看见有架打,整个人像吃了仙丹一样兴奋,马上就行动起来,这一阵子真是把他闲得慌。严庄的话再也不起作用了,怎么劝都是白费口舌。
城门打开了,李归仁率领叛军万马奔腾地向梁兴发这边掩杀过来。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更是得意无比。因为梁兴发等人居然不战而逃,好像是被他们的威风给吓破胆了。而且逃得极为狼狈,武器辎重丢了一地,大家都争先恐后地逃,连战旗都不要了。
越是这样越让严庄觉得可疑,他对安庆绪说:“敌人这样的行动明显就是有诈,干脆鸣金收兵吧。”
安庆绪说:“就他们那点兵力即使有诈又能怎么样,照样不能改变他们的下场。让我一举消灭他们永绝后患。”
严庄见安庆绪不肯听他的也就不再说了。他自己都觉得老是这样瞻前顾后的,这仗就永远也打不完了。到时候连安禄山都会怪罪他的。
李归仁追赶梁兴发追得很过瘾,令别人害怕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接下来他就不爽了,因为梁兴发等人不跑了,而是在空旷的沙场上摆开阵型架起了长枪短炮,瞄准了李归仁的军队。
李归仁等人先是一愣,搞不清楚梁兴发等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况且也没见过火枪,不知道那玩意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他们很快就恢复了自信,毕竟他们人马多啊,就算是挤都能挤死对手了。所以他下达了进攻命令。
此时双方相距正好是两百米,既然已经到了射程范围内那就开枪吧。一瞬间火枪的轰鸣声就像平地里的一声春雷,震得对手头皮发麻。火枪对刀枪剑戟之类的冷兵器,只能是妥妥当当地以大欺小了。一轮扫射过后,李归仁这边就有几千个人马丧命,使他们以后遇上了鬼,都还没开始打架呢,就死了那么多的人,真是要多邪乎就有多邪乎。
李归仁手下的骑兵有点犹豫了,情况这么糟糕还要不要继续冲上去呢。答案是还要冲,因为李归仁不甘心失败,强令他们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后退者军法处置。那些骑兵迫于上级的压力只得硬着头皮冲。
梁兴发这边又开始了新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