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早就听闻了太子要纳妾一事,也曾闲来无事派人去打探了一番,那做妾的人选样貌一般般,还没侯在门口的锦丫头一半的姿色,瞧着太子这架势,怕是一定要纳她为侧妃了,果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只是、
为了一个女人有些不值罢了。
还有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整了这样一桩事儿,就是想让他留下来逼着太子说不出要纳妾的事儿来,莫非两者都是嫌丢人不成?不过就算是丢人太子也要说出来,是要破釜沉舟吗?
“那就说说,要干什么?”
只听语气到听不出喜怒,可只有皇后才知道此时心底掀起的怒气,骆家勤勤恳恳的支持着他上位,而他呢!明知不能得罪的骆家却在大婚不满一年的情况下提出要封侧妃,是嫌太子之位坐的太安逸了不成?竟是老六在场都封不住他的嘴。
“六殿下不是说府邸还有些事情未解决吗?先行跪安吧!”
皇后这里终于松了口,太子一颗吊起来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而楚銘到是无所谓,这件事情就算背着他,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至于结果吗?也能猜出个八九。
“儿臣先行告退。”
说归说,还是不要卷入母子两人的暴风中的好。
沈二锦站在门口隔着绣有大金色牡丹花团的朱色厚帘,却也隐约能听到里边儿的动静,似乎太自子与皇后起了纠纷,而具体是因着什么!还有待继续探听探听,想着不由的便往前凑了几分耳朵贴近帘子,听一听到底是因着个什么事情?
不想、
帘子忽而被人自里边儿掀起,沈二锦依旧保持着微微弓腰倾斜的姿态、耳朵便碰上了那大红色的锦缎上,触碰到的微微寒凉之气立时传遍全身,沈二锦周身一颤,赶忙抬头挺胸的站直腰板儿,便瞧六殿下楚銘眯着一双好看的凤眸迈步而出。
瞧着正主儿已走,沈二锦怎能迟疑立时小跑着跟在后边儿,心底却明白,想要知道里边儿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恐怕做为旁听者的六皇子也清楚的紧呐!
出了荣华宫离着晚膳时间儿还早,要么出宫、要么就是回月茗廷消磨一下时间,沈二锦跟在身后猜测着他将要去的地方、突闻身前之人开了口:
“可听清了太子与皇后所说何事?”
沈二锦刚刚抬起的脚步微顿,他果然是瞧见了自己的那个小动作,此时问话会不会当面斥责于她?
毕竟是在荣华宫里,皇后可是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女人之一。
就在她这迟疑的功夫楚銘已经与她拉开距离,快走两步跟上后思衬着要不要全盘托出。
“回殿下,奴婢隔着那样厚实的帘子也没有听真切,不过倒是听清了个别字眼儿,似乎皇后娘娘生了气,太子殿下心态也不大平和。”
闻言楚銘薄唇上挑此时特想冷哼一声,然后在回头瞧瞧她的神色,是不是如她说话的音调一样平和,
最终、
还是忍了下来。
“竟没听清楚?”
那帘子虽厚可依旧能听到一些字眼儿,更何况她之前就已经听说了太子妃进宫办了什么事,如今在加上太子独身一人进宫还有,她听到的那些所谓的‘个别字眼儿’,想想都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儿,更何况她还听出了皇后与太子心态都不咋地儿,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她这说法摆明了就是在应付自己、不过到是没有自以为是,知道藏拙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有这样的想法没错,可用在他身上那就是大错特错。
“我要听的是实话,考虑一下要不要重新再说一次。”
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沈二锦听在耳里,琢磨着他这是不是生气的表现。
不过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他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就只听到了这么多。沈二锦的脑子就像一个永不停歇的小陀螺,快速的转了半响后,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虽听不大真切,可也依稀能听到一点,太子殿下今日提的应是侧妃的事情,而皇后娘娘定是反对的。”
一句话说的清楚明白,早就知道她定是清清楚楚的,竟然还在他面前装浑,真把他当成童朔那个笨蛋不成?
“那你认为皇后娘娘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这个是皇家的家务,奴婢怎敢妄自揣测。”
很好、时时刻刻记着自己奴才的身份,不因着那一点点的小聪明,便做出些夜郎自大的事儿来。
看来、
这奴性已经贯穿了她的全身,更甚至已经渗透进了骨子里,做个奴才倒是合格的,可要作为一个为他办事的奴才,看来他要好好考虑一翻了。
“随便说,不用忌讳。”
沈二锦不知他心底所想,但就着这几次见面得来的经验来看,他应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加之话又说的少更应该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所以现下他既然已经说了不用顾及,那便是想听一听自己的看法,他贵为皇家六皇子,又是一位堂堂七尺男儿应该不会借着自己的话来惩办自己吧?倘若真这样做了、
那他也忒没品了…………
“回殿下,奴婢觉得,太子现下提侧妃未免有些着急了些,皇后娘娘不一定会同意。”
楚銘闻言觉得也没什么特殊想法,只要是个在宫里长住的人都能猜的出来,她也没什么不一样嘛!心下刚想到这里不妨又听她继续说道:
“不过、这个也不能全算,这个多少也要看太子殿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