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

“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现在就是咱们同福的时候,关键时候我没忘了你吧。对了这句话还是前几日先生说的,出自哪里来着?”崔恒费力的趴在墙头,小小的脑袋不停地往院子里张望。

闻言,段天辉转过头给了趴身边的崔恒一记白眼,嫌弃的说道。

“出自论语,这都不知道,先生才说不久。”

“殿下!是出自一本小史里的,不是论语!”

太子正摇头摆尾的挤兑崔恒,就听到墙下传来扫兴的声音。

低头张望,便看到颜延拿着一本什么书,正抬头看着段天辉和崔恒,一副没弄清楚状况的样子。

而崔恒看到颜延这样,又转过头看向院子里搂搂抱抱的两人,面上露出不禁露出一丝狡黠,小声哄骗着。

“别管出自哪里,现在就是表现我和天辉仗义的时候,来,书呆子,给你看看好东西,省的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

说着,崔恒指了指旁边的梯子,示意颜延爬上来。

颜延见崔恒这样说,也没有半点犹豫,慢慢爬了上来。

只是爬上来之后,就看到院子里,大学院的先生正与一个宫女纠缠着,那样子也平日里的严厉认真完全不同。

“先生居然......这有违礼数,我们应禀告陛下,按律当斩的。”

“斩个头,就算告诉皇帝,也只能仗毙那个宫女罢了。皇帝不会罚先生,他绝对想着,如果罚了先生我们就更胆大妄为不听教导了。不过咱们要是拿这事要挟先生,那就另说了。先生忌惮着这事,以后咱们横着走都没人管。”

崔恒听到颜延这样说,拍了下颜延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而闻言,这边段天辉则拐了拐崔恒,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是想要骗父皇?而且这事太大了,你去要挟他么?被发现可就死定了。”

话落,崔恒注意到段天辉的话,觉得段天辉这话说的在理,犹豫了片刻,突然挑了挑眉,转过头看向颜延。

而段天辉见崔恒看向颜延,猛地明白了崔恒的意思,便也跟着望了过去。

颜延被这俩人看的毛了,下意识的往旁边退了退,惊恐的说道。

“你们不会是想要我去要挟先生吧,你们不能这样,跟我没关系的,殿下!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十六岁

“这儿的景色真不错,你说大学院在院子里栽这棵树,是不是就为了让我们罚跪的时候观赏啊。”

“闭嘴!崔恒,要不是你非要逃学,我一个堂堂的皇子能被罚么?”

“殿下,那现在怎么办啊。我看二皇子他们偷笑呢。咱们逃学的事情,一定是他告诉陛下的。”

颜延说完,崔恒和段天辉同时朝颜延望去,特别是段天辉,眼中的怒意,显而易见。

“我错了,你不光是书呆子,你还是个傻书呆子。还好意思说话,要不是泄漏了秘密,段天悯他能知道么?”

崔恒说着,就要起身揍颜延。不过刚站起来,就看到不远处看着他们的书童,只好陪着笑又跪了下来。

而段天辉看着远处站着的书童,又看了看颜延一脸无辜的傻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给我把脸捂住,对!就这样!脸朝地,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脸。”

说着,段天辉又往崔玉那边挪了挪,在崔恒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想个办法,一定要报复回来。段天悯在父皇面前争宠,必然是看重了太子之位,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这么算计咱们,真当咱们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

“放心,绝对有办法的。不光是段天悯,段天诀呵段天量都不行。太子之位谁都不能给,要是让他们当了太子,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么?”

崔恒言语间透出了些算计,而段天辉面目上也染了些沉重。

不过就在这时,颜延则又煞风景的说道。

“殿下,算我一个,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闻言,段天辉抽了抽嘴角,不禁泄气的摇了摇头,又朝着崔恒这边挪了挪。

而崔恒看着颜延那个样子,只好也跟着摇了摇头。

“你太聪明,我们不敢同你有难同当。”

二十岁

“宁若是我先认识的,你们这般是什么意思。”

颜延一身白衣,手拿着折扇,装模作样的站在酒楼窗边。路上的行人看到颜延的样子,皆是感叹着fēng_liú才子的风采。

“你先认识的不假,不过是我先喜欢的。动作慢了,就不要抱怨。”

崔恒懒散的趴在桌子上,没个正形的玩着手上的酒杯。

闻言,颜延提了口气,却莫名的觉得崔恒说的有道理,便只好转头看向段天辉。

“那殿下呢?您现在可是当朝的太子,总不会和我们抢女人吧。”

“那女人看起来挺有趣,本宫准备娶回去做妃子不行么?父皇尚且不管,你还想说什么?”

段天辉坐的笔直,与他口中有些耍赖的语气十分不符。

而颜延一向谨遵上下礼节,段天辉身份太子,颜延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闷闷不乐的转过头,也不再理会坐在那里的两人。

“我说你啊,算了。这样,老规矩,咱们猜拳,谁输了谁退出如何?”

崔恒见颜延耍脾气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起身走到颜延的身边,靠在窗框上把手中的酒杯递给颜延说道。

颜延听到崔恒这样说,低头看了眼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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