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映不知道这两个阵有这样霸道强劲的力量,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厉害,荣妃用它来做什么?”
“这……不应该是荣妃布置的。? ? ? ?.?r?a?n??e?n?`”许丹薇盯着那两幅图,似乎有些疑惑。
“嗯?怎么了?”
“这样的阵法,虽然不是只有我们师门才知道,但也并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东西,荣妃的身份我知道一些,她没有学习阵法的门道。”
“你的意思是……有个人在帮她?”
“是啊……”许丹薇皱着眉头将两幅图折叠好,放在一旁撑着清水的浅碗中,“而且是很厉害的一个人。”
纸张被水浸透,墨色慢慢晕染开,谢意映盯着那丝缕漫延的墨汁,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是……”话未说完,她觉得胸口一痛,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意映!”许丹薇大惊失色,连忙绕过桌子去扶她,“你怎么了!”
谢意映只觉得胸口某个地方痛的不行,而后那痛感渐渐消了下去,她终于喘过气来:“我……我不知道。”
许丹薇掏出帕子将她嘴边的血迹擦干净:“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之前有什么症状吗?”
谢意映觉得有点眩晕,摇了摇脑袋使劲眨了一下眼睛,看清桌面宣纸上一大片鲜红色。
“没有,我之前,没什么感觉。”
许丹薇第一反应时她来这里之后吃的什么东西有问题,便将桌上的吃食都看了一遍,可是茶水是两个人都喝过的,小点心,两个人也都吃了,还有什么东西,是谢意映碰过,而自己没碰过的?
她想了又想,但没想出来,怕谢意映情况加重,命候在外间的婢女道:“派人去请王大夫来!赶快!”
谢意映仍有些虚弱,抬手握住她的胳膊:“不要……”
她说话有气无力,但许丹薇懂她的意思,她将谢意映抱好,“你放心,请的是我自家的大夫,很值得相信。”
一会儿功夫,王大夫匆匆赶来,此时谢意映已被搀着躺在床上,隔帘诊脉,本因赶路匆忙而渗出汗珠的额头又皱出了几道纹路。
“情况怎么样?”
许丹薇知不该打扰大夫,但内心着急,见他就不说话,且神色不好,担忧是有什么极其严重的情况。
“薛少夫人,这位患者的脉,我诊不出什么。”
“诊不出什么?什么叫诊不出什么?”此刻谢意映病倒在床,许丹薇平日再怎样知书达理,此刻也是急迫万分,严词厉色。
王大夫伺候这位少夫人也有段时日,知道她平日最是好性子的人,如今既然急迫成这个样子,病患定然不是什么一般人,因此也有些慌张,站起来一抹额头:“回少夫人,这位患者脉搏,与常人无异啊……要不然,您再给我讲讲病情。”
此话一出,许丹薇也知道这位王大夫确实是瞧不出症候,便让人待他下去,又命人去请另一位从小给自己看病,医术极高明的林大夫来。
“拿我的名帖请老林大夫,他不坐堂,此刻在自己家中,你们请他时候态度放尊重些,另外……”她犹豫了一下,“派人去四皇子府,就说……算了,我写封信,给我捎去。”
许丹薇拿过信笺,匆匆写了几句,封好交给下人。
结果先到的竟是周瑾。
“四皇子。”
“我妻子怎么样了。”
周瑾不与她虚与委蛇,对人一点头,略过她就大步向里屋走。许丹薇在心中虽说的简单,但能看出谢意映此刻情况不妙。
“并不太好,她之前吐了一大口血,只说是觉得胸口痛,现在精神不济,但倒没有别的症候了。我已派人去寻宝斋堂的林大夫,应该一会儿功夫就能来。”
“一会儿我的人也会过来,届时请你行个方便。”他并不十分信任许丹薇请来的人,因此知这里情况不好后,便立即派人去找二处的人来。
进屋撩开帘子,见谢意映一脸苍白躺在那里。眼睛紧闭,皱着一双眉头,长睫毛微微颤着。他坐在床边,握过她的手:“听得到我说话吗?”
她的食指轻轻动了一下,划过了他的掌心,周瑾提的一口气终于略放了下来。
“你来了。”
“嗯。”
谢意映睁开眼睛看他,神色依旧倦怠,“我困得很。”
“我知道,我已经找大夫了,你放心。”
谢意映微微咧了一下嘴,做了个笑的表情,“六处的人?”
“是,所以你要放心。”
说话间林大夫和二组的人先后进来。林大夫一把白毛胡子,仙风道骨,二组那位黝黑,倒像个种田的汉子。
周瑾腾开位置,由林大夫诊脉,二组的人站在一旁,只打量着床上谢意映的神色。
一会儿工夫,林大夫摇了摇头:“脉搏初诊与常人无异,但五十动后,便觉脉在筋肉间,连连急数,三五不调,止而复作,如雀啄食之状。”
周瑾和许丹薇都有点医学的底子,因为听得懂他的话。
雀啄脉,主脾气已绝。
“许小姐,这病,我确实看不了。”
许丹薇在听到这脉象的时候已然脸上退却一层血色,此刻笑意也强装不出,内心又十分难过,便亲自将人带了出去。
许丹薇他们一走,二组的人即刻坐下,把过谢意映的手腕,他的速度倒比林大夫快的多,左右手各把了脉,然后掀起人眼皮看了一下。
“夫人最近两日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扎过吗?”
谢意映脑子还能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