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前,王可欣和段昭蓉翻身下马,大步走入府中。
说是司马府,其实不过是两间房屋一个小庭院,下人更是一个都没有。司马昭毕竟为官尚短,又不收受贿赂。能在这寸金寸土的洛阳,购置一点房产,已实属不易。
王可欣发疯似的到处寻找,还是没人。空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四面墙壁。凡是能搬走的,皆已打包,搬之一空。
看见如此情况,心中如玻璃般,寸寸崩碎。王可欣两眼无神,颓然的做在院中,双手抱住双腿,把放在膝盖之上,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他走了,走的如此匆忙,甚至和我都来不及告别。蓉姐,你说这是,为何……“。
“可欣你不是刚刚在户部,听见了吗?是宫中传来的旨意,宦官带着人,强制司马昭立即启程。他又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和你告别。你千万别多想,若真的想她,我可以带你,去长安一趟“。段昭蓉见王可欣,不停的垂泪,心中一酸。想着方才的场景,她们一路直奔户部,却被告知司马昭,已离开洛阳。两人为此,骑马狂奔到城外,可除了落叶,在无他人。这一切终究,还是迟了。
王可欣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向段昭蓉:“蓉姐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好不容易,今天碰见云姨,此事出现转机。可他为什么,却离开了洛阳。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
“就算你知道,又有何用?可欣难道你忘了,方才在宁心庵,云姨和你说过的话了?“。段昭蓉听见王可欣的询问,嘴唇动了动,最后却还是说了出来。
王可欣用手,擦掉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哽咽:“为我好?把我和他拆开,就真的好吗?“。
“可欣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司马昭都做了什么。把他赶出洛阳,不是你和他之间的原因。而是你们的朝廷,为了稳定,不得不这样去做“。段昭蓉看着,双眼通红的王可欣,心中一疼,似分析又似劝慰。
王可欣听见段昭蓉的劝解,不假思索的狡辩起来:“蓉姐他们为什么不给我时间,其实我可以劝说他的。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劝他不去那样做“。
“傻丫头,你真的可以劝说吗?他们可是男人。当年我也劝过一个人,可最终我才明白。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段昭蓉看着王可欣,双目通红的狡辩。心中出现一个男子的身影,自嘲似的一笑。
我劝的动吗?王可欣心中浮现这几个字,双目微闭,泪水再次滴落下来:“劝不动,蓉姐我劝不动。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蓉姐你能教教我吗?“。
“你若能放下一切,那就去长安。你若放下不下,那就待在洛阳。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太后,慢慢的等待。但是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段昭蓉听见王可欣这番,撕心裂肺的询问。心中跟着一酸,忍不住反问起来。
王可欣睁开眼睛,任凭泪水划过,目光坚定:“蓉姐,这一切都值得。可欣相信,这都是值得的“。
“傻丫头,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值得你如此痴狂“。段昭蓉看见一脸坚定的王可欣,无奈的一笑。爱怜的用手,给她擦了擦泪水。
王可欣对着段昭蓉一笑,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题:“蓉姐,我怎么感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未免有些,太过于巧合“。
“巧合?什么巧合。难道你认为,这些事情。是有些人,处心积虑的结果?“。段昭蓉听见王可欣的怀疑,心中一笑。也许伤心的女人,总是敏感。云姨已近说的很明白,这些事情何须他人,在背后用手段。
王可欣见段昭蓉不相信的样子,非常认真对着她分析:“当初我们和姨母回宫之时,她分明就答应我们,不在提起此事。可为什么,一夜之间,却态度大变“。
“那是因为,太后不知道洛阳城中正真的情况。又加上刘盛,突然接受天下七成豪门的拥护。这两者加起来,太后自然也就动了心思。就和云姨说的一样,这根源还是出现在,王安和司马昭两人的争执之上“。段昭蓉听见王可欣的分析,想起在宁心庵中,云竹和她们的一番谈话,微笑着反驳。
王可欣摇了摇头,思路好像回到了那一天:“可是蓉姐,那天陛下请安的时候,不是已经说服姨母了吗?那她为什么,在这之后,又开始反悔“。
“那是因为宫中流传,刘盛对你有情……你是说,此事或许,是刘盛在背后所为?所以事情才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局面“。段昭蓉听见王可欣的分析,也是一阵疑惑。难道真是刘盛在这背后出的手?以他的人品,应该不至于。
王可欣听见段昭蓉,说出刘盛两个字,一声苦笑:“若他出手,蓉姐你认为,司马昭能活着出洛阳吗?以他的智谋,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但你说他,要是不知道,此事的幕后之人,我半点都不信“。
“以他的人品,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他对你有情这件事情,据我所知,就连你堂兄贾福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何人?能让太后和陛下,不假思索的就相信此事“。段昭蓉也顺着王可欣的话,往下思索,越想越有道理。若不是有消息传言,刘盛对可欣有情,事情也不至于,会发展的这么快。
王可欣听见段昭蓉,一连串的反问,一声苦笑:“此人和他关系,应该非常之好。要不然太后和陛下,也不会不假思索的就相信此事。同时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