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宴席终了,除了贤王喝得酩酊大醉,南荣烈也有些醉意之外,所幸并无其他事情发生。
整个晚上她表面上喜笑如常,实则如坐针毡。雨梦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不知救人是否顺利?还是遇到麻烦?她未与任何人商量做出救人的决定也许鲁莽?会不会牵连到她三个好朋友。
一晚上,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也喝了好几杯酒。头有些晕胀。
贤王跟她暗示了几次想要拿南殇换胖子麒,都被她婉拒。胖子麒是哥哥,南殇却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妹,两个人在她心里都重要,不可能用一个换另一个,让南殇去承受危险。
扶着脚步踉跄的南荣烈,凌采薇心中颇为遗憾,如果有一种毒药可以让人如醉酒状态就好了。
太子不用喝醉,贤王那里直接给点毒药就能蒙混过他身边的侍卫和那些舞姬,岂不省事多了。
她正寻思着改天研制些类似的毒药,一只大手伸过来拍在她肩上。
“零、贤弟!”贤王喝得舌头伸不直,身体几乎扑到凌采薇身上,他还想说下文,太子一掌把他推出去老远,直接摔到正在收拾乐器的乐师身上。
乐师们都不是普通人,个个身怀武艺,暗暗使劲托住贤王的身体,没让他摔在地上。
贤王随从陈德赶忙过去架起他,交给两个小太监扶好,他才对太子行礼:“殿下息怒,贤王恐是喝醉了,冒犯了您,小的这儿就送贤王回去。”
“不必了。本王已经命人收拾了琳琅殿,贤王醉成这样还是留宿一晚再走。你们留下照顾他。”南荣烈的口气毋庸置疑,陈德做为奴才只好不情愿地听命。
陈德跟管家蔡昌扶着贤王出了客厅,贤王嘴里仍在嚷着:“零、零贤弟,一定要去小王府上、做客,胖子麒......”他想说胖子麒在他那儿有些乐不思蜀,转念想起要交换南殇的打算,又及时打住了话头。装作晕过去,让太监架走。
凌采薇听到“胖子麒”三个字心里越加忐忑,为何约定的时间已到,人却一个都不见踪影。
南荣烈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放心,铁血阁的人也在不会有事。”他刚才还醉意朦胧的眼眸瞬间清亮,凌采薇呆愣半晌,感叹要比演技她真是自愧不如。
客厅的人清得差不多,四两走过来:“天色已晚,太子和凌公子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附在南荣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南荣烈点点头,道:“本王有些不胜酒力,劳驾凌公子送本王回房。”
整个太子府唯一可以保证没有奸细,没有南后一党眼线的地方就是昭云殿。回到他的寝室,刚关好门,古涛来就从里间走出来,手里还抱着小猪,正躺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凌采薇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南殇呢?雨梦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胖子麒救回来了吗?”
古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小猪往桌子上一放,小猪受到惊吓醒了过来,瞪着圆眼睛茫然地看着屋里的几个人。
古涛来不高兴地回道:“你问了这么多人,怎么就没问问我?枉费我深更半夜不睡赶回来报信。”
南荣烈已经从四两处听得消息,只是刚才不方便告诉她,如今屋内安全,便安慰她道:“胖子麒还在贤王府,其他人都没事。你放心。”
古涛来原来想卖个关子,从凌采薇处讨个好处,至少讨两句好听的话,哪承想南荣烈三言两语破坏了他的如意算盘,没好气地瞪着南荣烈:“小烈烈,师叔说话有你什么事,你跑过来插话这样好吗?”
南荣烈最气他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小孩子的心性未脱。长此以往他如悍判牡亟桓他。
“小师叔回来报什么信?事情未办成还有脸回来?”有些人的成长是离不开外界的打击,南荣烈觉得是时候让古涛来成长起来,挑起重担。
凌采薇听到其他人没事,一直揪着的心放了下来。但是胖子麒未救回她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哪个环节她漏掉了?
“小古,你们没找到胖子麒?”她疑惑。
提起胖子麒古涛来就一肚子气,好像他们一帮人见到一个人溺水要亡,大家不顾一切、想尽办法去救他,谁知溺水之人不仅不感激,还咒骂他们多管闲事,影响他自杀。他觉得自己就是大冬天跳到水里的那个傻瓜。
“师父姐姐,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胖子麒这个人,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自己愚蠢。”
凌采薇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见他不好好回答问题,吊儿郎当地坐在那逗小猪,生气地揪起他的耳朵:“快说怎么回事,不然下毒毒哑你,让你想说都说不出话来。”
古涛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凌采薇用毒对付他,连忙求饶,一五一十把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雨梦让我告诉你她直接回客栈。南殇也回长生殿了。早知这么倒霉我就回师姐那儿。”他揉着发烫的耳朵,一脸委屈。
凌采薇不明白胖子麒为什么不回来,她看向南荣烈似乎想从他那得到答案。南荣烈也无奈地摇摇头。
“小古,你不是说他有信给我,信呢?”她似乎看到一丝希望。可这仅有的希望也在古涛来歉疚地表情中落空。
“这个,这个,我走得急,没来得急等他写。”古涛来着急给自己辩解,急中生智拉出一个替罪羊:“都怪那个冷冰冰的雨梦,看见那个大财主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死活不肯走,她二话不说就气跑了。我怕她一时冲动把贤王府的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