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采薇见他主动进攻,心中冷哼,果然中计。
她这次不但没有丝毫后退,反而变被动为主动,使出混身解数与他打起来。
圣女心经的招式太过女性化,渔叟为了让她能从容应对以后危机,在魔鬼训练的日子里曾教过她一套拳法,与圣女心经的心法配合使出来正好相得益彰。
尤其是她女扮男装时不会因为招式女性化被人识破身份。
何继宗虽说受怒火驱使,一招一式都有些急躁,凌采薇反而静下心来,一边过招一边分析他招式中的破绽。
气场这种东西,能催化人的能量变强大。因为上次交手时凌采薇心有顾忌、无心恋战,而何继宗又咄咄逼人,两人相较,自然他在气势上更胜一筹。
而今天凌采薇是有备而来,何继宗又被她激怒,几十招后,何继宗由险胜变成险败。
看客的心随着两个人的较量也是高高低低,起起落落。从一开始为凌采薇提心吊胆到渐渐看到她转败为胜后的喜悦,人们打心眼里高兴。只是碍于何继宗的淫威不敢表露出来。只不过,每个人都在用眼神交流着所有感受。
何继宗意识到自己的焦躁犯了大忌,及时收敛心神。凌采薇在他要害处攻了几次均失败,反而让他抓住先机,肩膀上中了一掌。
“臭小子,想跟本少爷斗,你还太嫩了。今天就让你知道惹本少爷不高兴的后果。”说完又补上一掌,幸亏凌采薇灵巧又躲过一次危机。
众人看着都惊呼出声。
“看来没戏。这年轻人不是他的对手。可惜了可惜了。”
“没打到最后怎知谁输谁赢?”
“这还用看吗?年轻后生都受伤了。”
“以为能打败他为我们出口气,看来又落空了。”
“嘘,不想活了。”
......
凌采薇掐算时辰,此刻快到他毒发的时候了。
她忍着肩膀的痛,递出必杀的绝招,何继宗眼前突然模糊,觉得一暗,再睁开眼,竟然看见离世十余年的爷爷。
他怒气冲冲的拿着一根棍子,想要举起来抽他。
他从小被他爹打到大,他爷爷一直袒护他,没动过他一根手指,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打死他的样子?
如果连爷爷都不袒护他,那他爹一会得来抽死他。
他越想越怕,拿出常用的伎俩扑到他腿下,抱住爷爷的大腿哭道:“爷爷,别打我宗儿听话。宗儿不惹您生气。爷爷您可不能跟我爹一样,打死我您就没孙子啦。”
看热闹的人全都傻了眼。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姓何的发什么疯,怎么打着打着停手了?抱着这年轻人的大腿哭什么?”
“没听他喊年轻人‘爷爷’吗?”
“他爷爷不是早去世了吗?他魔障了?”
凌采薇听着众人的议论,斗笠下的脸终于露出笑容。
她低头看向抱着她大腿痛哭的何继宗,长吁一口气。看来毒药效果不错,他已经进入幻觉状态。
何继宗的手下们被凌采薇打的个个都带了伤,看到自家主子眼看要赢了打人的小子给他们出气,突然架也不打了,跪在对手面前痛哭,还口口声声叫爷爷。
他们个个傻了眼,又害怕打人的小子发飚,都不敢上前去扶他。
凌采薇挥手反复打了何继宗二十几个耳光。
一边打一边教训他:“让你为非作歹,让你欺男霸女。让你恃强凌弱,让你狗眼看人低,让你不听我话,让你一大早就把我赶出来,让你与恶人合作,让你说走就走,让你把我一个人留在竹轩......”
凌采薇骂着骂着突然停下来。她发现自己教训的那些事,不是他干的!是南荣烈和胖子麒的所作所为。
她这一番举动,震惊在场所有人。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过何继宗,更别提是这样的羞辱。银都的百姓们长期被他欺负,突然有一天看到他被人打,心底竟然说不出的痛快。
恨不得上去抽何继宗耳光的人是自己。
何继宗被凌采薇打得有些发蒙。眼前冒金花。他仍然抱着凌采薇的大腿叫爷爷。哭得一行鼻涕两行泪。
凌采薇嫌弃得想甩开他,他哭着问她:“您不要您孙子了?爷爷!”
人群中不知是谁忍不住带头大笑起来。这笑声传染了其他人,渐渐越来越多,一发不可收拾。
何继宗的下人指着他们威胁道:“都不许笑,不许笑。谁笑把你们舌头割下来。”
这一招果然管用。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凌采薇狠狠揣了何继宗几脚,他就是死抱着她的腿不放。
无奈之下只好点了他的昏睡穴。唯一可惜的就是听不到他哭着喊爷爷了。
凌采薇犀利的眼神扫过那几个为虎作伥的下人,他们瞬间噤声,害怕凌采薇冲过去打人。心底深深的感谢他们的主子,以身犯险,誓死拖住对手。
然而,主子被点了穴,他们就知道大势已去。
凌采薇费力拔出自己的腿,走过去每人打了几个大耳光。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狐假虎威,欺负银都百姓,我就把你们的人头割下来都挂在城门楼子下面,让你们受万人唾骂,遗臭万年。”
那几个人吓得连忙答应。
丽蓉爷孙俩跪下给凌采薇磕头,感谢她的搭救之恩。
凌采薇拿起地上的刀子,扎在何继宗要害之处,他虽然昏迷仍被突来的剧痛刺激的抽搐了一下。
看得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