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采薇寻思,今天要想早点到滇城必须先解决了他们几个!便摊开手无奈地解释:“几位大爷,小女子身上没钱,想劫财恐怕不行。”
摔在地上的瘦猴子麻溜的爬起来,兴奋的搓搓手:“没没没钱,劫色。”
大脑袋听瘦猴子这一次把意思表达的还算清楚,露出满意的神色,指着凌采薇吓唬她:“老子不管你有钱没钱,是女的一律带回去消遣。”
凌采薇替他们惋惜,遇到不讲理的强盗看来只能用不讲理的办法。她扶了扶头上的斗笠,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比试一下,谁赢了谁带我走。”
土匪强盗的逻辑理念四个字:欺软怕硬。霸着这座山三年,还从来没遇到过哪个良家女子见了他们不大呼小叫,哭天抢地?
大脑袋打量眼前身形娇弱的女子,身上未带任何武器不像习武之人,可是听她口气似乎大有来头。
他把瘦猴子推到前面,指挥他:“去,让给你了。”
瘦猴子兴致勃勃的举刀扑向凌采薇,结果可想而知,凌采薇三拳两脚就把他打趴下。
大脑袋跟其他三人说道:“一起上。”
凌采薇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不用打了,算你们赢我跟你们回去。头大的那个,你在前面引路吧。”
“妈呀,丑八怪。”几个人看清斗笠下的一张刀疤脸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撇下瘦猴子被凌采薇一脚踩在背上。
凌采薇威逼出他们老巢的位置,让他回去给大脑袋带个话,她有空的时候就去拜访,才放他走。
接下来的山路走得很顺,凌采薇对自己的新样貌非常满意,盘算着哪天药铺不忙,带着师父一起去剿个匪,权当替当地老百姓除害造福。
快晌午时,她已经在滇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溜达了一圈。挑了几家药铺,最后选定价格最公道的一家,买了些常用的药草和硫磺,又去一家专门卖药苗的铺子买了些稀罕的药苗,这才想起和燕飞缨的约定,每隔十天在宴宾楼二楼芙蓉厅碰面。
凌采薇抬头看看日头,估摸着这个时辰燕飞缨已经等在那里,她匆匆往宴宾楼赶,走过一个卖蜜饯的铺子,犹豫了一下,又倒了回来。
她看着招牌沉思,墨尘烟最爱吃这些甜的东西。她掂掂手中的碎银,买药时货比三家省下一两银子,给他买了蜜饯也还有剩。
想着墨尘烟此刻可能正在牺牲色相,委曲求全的陪王寡妇聊天,她心一横和桃脯各称了半斤。
她小心翼翼的把东西往包裹里放,突然觉得如芒在背,似乎有一道目光粘在她身上。她回头,透过白纱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街道上人流如织,男女老少神色如常做着自己的事,那道目光消失不见。她收敛起心中的疑惑把包裹背在身上,去赴燕飞缨的约定。
到了宴宾楼报出要她送上二楼。
店小二敲了敲芙蓉厅的门:“贾师爷,您等的客人到了。”里面有人应了声,凌采薇推门进去。
芙蓉厅没有芙蓉,却见靠窗的桌旁边坐着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凌采薇瞧着那张菜水色的长脸“扑哧”笑出声来。
店小二知趣的关门退出去,燕飞缨坐在那儿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碗碟,全是凌采薇爱吃的饭菜。
“真香。正好饿了,我们边吃边说。”她去解身上的包裹,燕飞缨恹恹说道:“你刚才笑什么?是不是我这张脸很难看?我自己都嫌弃。每天最不愿意照镜子。”
凌采薇装作认真的打量他一番,摘下头上的斗笠,把脸凑到他跟前:“我这样好看吗?”
燕飞缨夸张地跳起来,惊恐地指着她问:“你就是每天用这张脸恶心你师父?”
凌采薇理了理头发,点头称是。
燕飞缨轻抚着胸口:“这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燕飞缨挟了一堆菜放到她碗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道:“难怪他不愿意跟你出来。”
凌采薇懒得跟他解释这么多,只闷头吃碗里的东西。
燕飞缨等她吃完了,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
“最新线索,铜环不是两只,而是四只。另外两只下落不明。不过,甘忠手里有一张残画,应该是铜环里的。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把这张画拿到手。”
凌采薇仔细看着燕飞缨列出的计划,思量片刻说道:“有一个关键人物应该可以突破。她是甘忠最宠爱的小妾,名叫心莲。我伪装元恒的那几日,曾听下人们议论过这个女人,甘忠几乎对她言听计从。”
“你是说要利用这个叫心莲的女人帮你拿画?”燕飞缨问。
“不然呢?以甘忠那种喝杯酒都用银针试毒的个性,你以为我们去他家里直接能把画翻出来?那是张纸,他可以随身带着,也可以放在任何他认为保险的地方。即使我们闯进他家硬翻都不一定能找到。何况他生性多疑,府内豢养的侍卫家丁几乎可以站满院子,我们进去不仅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很可能打草惊蛇,让他防卫之心更重。反而误了大事。所以,只能从这个女人入手。”
燕飞缨知道凌采薇自小就古灵精怪,跟在他后面当跟屁虫时鬼点子最多,尤其是玩排兵布阵的游戏时,经常会使出让他和凌无邪无法招架的阵势,想必是遗传了凌将军的天份。
“那如何接近这个女人?甘忠平时不让她擅自出府。而且,甘忠于她有救命之恩,你有何把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