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偏实操的小窍门,常人自然不会知晓,即便是像黎青山这样专门学习生物学的专业人员,如果没有真正的养过马,也是不会知道的——有些知识是书本上没有的。
毕业后黎青山就到了某市一个动物园工作,专业对口,理论加上实践,在专业上一直没有落下,这时说起来自然头头是道。牛老三倒会举一反三,惊叹之余,不忘把自己遇到的其他问题也一一相问,说到咽气癖咬槽癖挑食癖等,黎青山无不给出对应解决的法子。牛老三长期照看牲马驴骡,一听便晓得都是些切实可行的法子,只恨没有带纸笔在身上,频频叫黎青山讲得慢些,他才能吃透记牢。中间激动起来,数次又想扯住黎青山的袖子,好在黎青山知道他这个奇葩习惯,机灵的躲开了。
“牛三叔,这臭小子的话你也信?”棠儿见两人相谈甚欢,反而有些担心,因为先前的种种事情,她对黎青山似乎成见颇深,已经有些先入为主,所以对黎青山的话始终抱着怀疑态度。
“二小姐,别的事俺老牛不熟悉,也不敢妄下判语,但若说是饲弄骡马这些下等杂事,俺也干了大半辈子了,这可是俺吃饭的本事,俺也算晓得些皮毛。小兄弟方才说的,确实都是些好法子,回去一试便知。若是他信口胡诌,于俺们也没有多大损害,二小姐无需担心!”
一番经验传授之后,陈若兰听牛老三连称呼也由娃子娃子的变成了小兄弟,便知道黎青山确实不是在忽悠人。只有棠儿始终在旁冷眼旁观,几次想插口,可牛老三实在太兴奋,逮着黎青山问个不停。
黎青山怕他又扯自己袖子,所以打一枪就要换个地方,这就导致两人的站位有些飘忽不定,所以根本就插不上话。
陈若兰知道妹妹的心思,再加上她自己也是好奇得很,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一个合适的站位,连忙插话问道:“黎公子,听说你在……驯养江边那些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