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阿卡尼斯在短短瞬间,做了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如果我戴上戒指,您就会保护我?”

拉多维德合上了书,轮椅转了过来。阿卡尼斯没有从他年轻而苍白的脸上看到惊讶,只有淡淡的喜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仿佛看到了白发少女的疑惑,他淡淡地说道:“因为命运都会站在我这边。我不会违背我的誓言,但我提醒下你。亲爱的,假如你戴上的话,就必须在这片森林中陪伴我一生。”

“因为这个戒指饱含魔力,戴上之后就不能离开森林?”

“你最后会喜欢平静生活的,我能像你介绍我的动物朋友。”

“挂在森林鸟笼里的白毛鸟么。”

阿卡尼斯低着头,未束的银发遮住侧脸,伸出右臂。她肌肉绷紧,如大理石般光洁的手臂给人一种力量感,令拉多维德想起一个掷出长矛的大理石雕像。他带着微笑,来到床边,拿起戒指,轻轻地把戒指套在白色少女的小指上。因为她握拳,仅伸出一根手指。

拉多维德能照顾自己未婚妻的小小情绪。

枷锁已套,自由不再。

“我要去参加我好友埃伦娜的订婚。”

她站了起来,俯视着拉多维德,年轻的伯爵感觉自己面对着一尊钢铁雕像。

“好,请原谅我不能陪我美丽的未婚妻同去,因为我必须准备我们的婚礼。”

阿卡尼斯扭过头,走向窗口,顺手拿了一把奶油小刀。她迎着阳光,风吹起了三千银丝,独臂的少女迅速挥舞起锋利的小刀,只见刀影掠过飘舞的银丝,她的长发被整齐地切去一截。

“a娜已经死了。”她说,“亲爱的未婚夫,请把我的断发埋在这课魔法巨树之下,代表我将永远与森林一起,与你同在。但现在不是时候,等我最挂念的好朋友安顿好后,再举行婚礼吧。”

聪明的阿卡尼斯,已经猜到梦境中蓝眼睛的姑娘儿,她悲惨的下场预示着埃伦娜的命运。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编织的美丽谎言极可能会被戳穿,无辜的埃伦娜将因此遭到不幸。她握紧拳头,梦中一切是那么真实,罪恶黑莲花的味道在她鼻尖久久不散,深井中回荡的微弱自责声纠缠着她耳朵。她甚至因此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不,她不会让这一切发生,那些梦只是连续的噩梦,是卡兹卡兹的阴谋。

她就要在今天,撕毁所谓命运不可改变的谎言。

就这样,独臂少女坐上久违的元素车驶向了庄园。这辆尊贵的车并无家徽,聪明的阿卡尼斯能猜得出,由于她通缉犯身份,她的后半生将活在阳光与黑夜之间,成为大家心里知道,却不能说出口的伯爵夫人。她将如拉多维德森林里养的鹿群一样,成为他扭曲审美观中的“最美”。

阿卡尼斯瞟了一眼一旁满脸不高兴的洛娜。似乎感受到了她目光,洛娜金色的眼眸瞥视着她:“很高兴吗?过几天我会向主人呈上决定性证据,到时候您满嘴的谎言也救不了你。”

一种压迫感从洛娜身上发出,阿卡尼斯盯着她,心中不再有恐惧,但一种戾气缓缓升起。

“哼。”

洛娜轻哼一声,不再理她。

高傲的武士并没有注意到,半精灵的影子刚才不自然地动了动,似乎有生命般。

元素车又急又快,飞快地来到了雅各布的庄园。当洛娜下来后,仆人连忙打开大门。披着雪色斗篷的阿卡尼斯,跟着下了车。花园已经临时整修过一次,喷泉喷起了水,水糟里的脏污被刮走,雕像重获雪白的颜色。

在花园闲谈的绅士们带着微笑,惊讶地看着两位忽然出现的美女。

阿卡尼斯态度冷漠。前来恭敬询问的仆人,与优雅向她打招呼的贵族都碰了钉子。倒是孤傲的洛娜,为她们的到来找了个体面的借口。独臂少女随便找个人用精灵语问了句:“请问,订婚的主角在哪?”

“他们在大堂呢。您是他们的好友吗?我是否有幸能听到您的芳名。”

“您今天运气不好。”

说罢,她直走向大堂,如出鞘的利刃锐利而不可挡,人们主动为她让开道路。

洛娜跟着她走入府邸中,她不停地回复向她问好的贵族,大家都奇怪拉多维德最信任的副手为什么会来到这。

眼尖的阿卡尼斯一下在二楼看到埃伦娜,她与雅各布坐在长椅上。她穿着海蓝色的礼裙,胸口别着一个在光芒下熠熠生辉的蓝宝石胸针,正幸福地笑着,与周围的新朋友聊天。

阿卡尼斯悬起的心微微放下。她快步走上楼梯,喊着埃伦娜的名字,“埃伦娜!埃伦娜!我有非常紧急重要的事情跟你谈谈。”

清澈的声音让埃伦娜感到熟悉又陌生,她转过头,嘴巴微张。

“艾....a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抱歉,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跟你说。雅各布先生,借下你的未婚妻。”她说着,拉住埃伦娜的手。

“您是a娜吗?”雅各布疑惑地问道,“可我好像怎么没见过您。”

“我主的未婚妻。”

紧跟着阿卡尼斯的洛娜适时的抛下个深水炸弹。

“a娜,这是真的吗?”

埃伦娜嘴巴张得更大了,现在她才注意到,阿卡尼斯没有易容,露出原来的面目,只是那一道令人心疼的疤痕没了。她的美丽,令埃伦娜感到了一种自卑,她原本以为无瑕如陶瓷般的皮肤只存于画中。想到这,她心中的震惊减少了些。要不,艾莉娜怎么会成伯爵的未


状态提示:第五十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