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外,某处隐蔽的墙角处,一个黑影贴着墙边小心翼翼的躲藏着,左右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后,身形一跃,矫健的翻身进入了府中。
王晔双脚落地后,顺势向前一翻,借此减弱了跳下来的冲击力,并将落地的声音控制在了最小,仔细辨别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后,悄无声息的向着马大姐的房间潜行而去,而马大姐所在的位置,岳枫已经提前打探清楚并告知了王晔。
左闪右避,躲过巡逻的守卫后,王晔来到了马大姐的房间,悄悄躲在墙角的阴影里,在窗纸上点开一个小洞,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马大姐独自一人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哭泣着。
当当当!
“谁啊?”马大姐拿起手绢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强撑起虚弱的身体走到房门前,慢慢打开。
房门刚刚打开一个细缝,一双手就闪电般的探了进来,王晔用巧力挤开房门,飞快的堵住马大姐即将惊呼出来的叫声,双腿后踢,房门迅速合闭。
“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来给你送一封信,你看过后就会明白,现在我放开你,你不准叫听明白没?”王晔贴着马大姐的耳边低声道。
马大姐由于嘴巴被捂,所以发不出声音,只能着急的点着头,表示知道。
在看到马大姐点头后,王晔慢慢放开了手,但是手臂依旧紧绷,一旦发现对方有大喊的迹象,立刻动手阻止,好在马大姐还不是太白痴,知道自己现在命捏在王晔手里,虽然浑身颤抖个不停,但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王晔从怀中掏出信封,交到马大姐身前,马大姐哆嗦的接过后,慢慢打开。
马大姐亲启:岳枫为今日中午恶语相向一事,表示抱歉,还请马大姐原谅;实因在下所作所为,其俱是在保护大姐,石泉村及临近两村被屠,看似是土匪所致,其实际上是官兵所为,不然他们不会只是杀人,而不抢掠钱财。
六年前,陈世美能隐瞒朝廷上下自己成婚一事,背后明显有人相助,而现如今陈世美又被突然揭发,也是其背后势力与他人的交锋,岳某知道马大姐所说的都是事实,但他们屠尽石泉村,独留下马大姐一人,为的就是让你将事实讲出。
岳某今日出言质问大姐,是真心的想要帮助大姐,一千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命丧黄泉,此乃人神共愤之事,吾知大姐与秦香莲感情深厚,但若不是她进京告状,岂会发生这等惨剧,而今日大姐被在下逼迫之时,对方也未出言袒护,可以看出对方是名个只顾自己之辈,大姐要为这样自私自利,害了全村老少的人作证吗?
某知大姐宅心仁厚,诚实善良,但幕后之人势力庞大,吾等万万不是对手,遂在下恳请马大姐于明日公堂之上,否认陈世美秦香莲成婚一事,反诬陷他们不曾相识,借此破坏对方的计划。
石泉三村一千多条人命的仇恨具寄托在大姐身上,还请大姐能舍小我诚信,报众人之怨!
马大姐松开信封,任由其落在桌上,双手无力的抵住桌子,有些犹豫不决,岳枫的信实在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她万万想不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竟是如此复杂,而自己看似正常的出庭作证也是暗含深意,此刻该如何抉择,她一点也不清楚,突然间,她想起了白日自己在被众人怀疑时,秦香莲那不解的眼神,原本犹豫不觉的目光瞬间变为坚定。
‘岳公子说的没错,我现在的悲惨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如果她不去告状,村子也不会遭受危害,我也不会失去亲人孩子,孤苦伶仃的残存于世;而这几日来,秦香莲也不曾看望过我,她分明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不顾别人死活的贱人,为了村子的仇恨,为了破坏你们的计划,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发誓!’马大姐暗下决心的同时,内心也做了一个更加惨烈的决定。
“麻烦回去告诉岳公子,贫妇知道该怎么做了,并且请转告公子,之后的一切就都拜托他了!”马大姐态度认真的对着将书信烧完的王晔,深深拜道。
王晔回执一礼,表示明白,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门,左右看下没有人经过后,向着墙外飞驰而去。
过花园,穿走廊,顺天府的院墙就在眼前,近到只需要王晔加急几步,就可翻跃离去;但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飞快的将随身携带的长剑抽离出鞘,唯一没有被黑布包裹的眼睛,警惕的看向前方。
院墙下,展昭一人当先,背后列队两排官兵,神情俊冷,面带杀意,明晃晃的雪刀泛着清冷的寒光,萧杀肃穆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
“阁下深夜潜入顺天府,可知这是犯了重罪,任何人私闯官府都是要砍头的,但若阁下愿意摘下面罩束手就擒,并说出来此所谓何事,以及幕后指示者的话,展某愿意为阁下求情,请大人重新发落,阁下意下如何!”展昭握紧手中长刀,微微倾斜向前逼近一步,企图用气势和言语让对方屈服。
但王晔岂是束手就擒之徒,更何况还要供出自家的少爷,那更是绝无可能,“展大人看来是当官当的时间长了,忘了江湖人的规矩,想要让在下束手就擒,还是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吧!”
王晔言毕,提剑向前飞快的杀去,展昭身后的两排官兵嘶吼迎上,刀光剑影,铁器叮鸣,瞬间响成一片;现实的打斗绝没有武侠电影里的绚丽多彩,王晔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指向官兵的要害;而官兵们也没有讲什么仁义单对单,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