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绝代风华。
此人正是纯渊蓝慕。
闷哼声压在了嘴里,纯渊蓝栩覆着自己的右胳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看着面前屈膝的人儿,嘴角含笑。似乎已经对她的疏离习以为常,只淡淡笑道:“可是吓着了?”
古画扇兀自起身,抿了抿唇道:“当奴婢的哪能那么娇贵!”
虽然自称奴婢,可言语之间总是改不了一些小性子。可能是她骨子里还没有接受这些陈规旧矩。
纯渊蓝慕闻言,嘴角的温柔加深,清声道:“也对,你总是和别的女子不一样的!”
这句话独有深意,古画扇却不愿多想,当下道:“奴婢还要去内殿当差,就告辞了!”
抬步想走,却又停下,看了眼淡然而立的男子,轻声道:“六殿下,此去福州,可是一切顺利?奴婢听闻六殿下的胳膊受了些伤。可是真的?”
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一直用手捂着的右臂,想来是刚刚自己推搡之间的触到了他的伤口。
见他不语,抬头望去,却是看到他渐渐加深的温柔笑意。
“伤了骨头,太医已经瞧过了,养段时间也就无事了。”淡淡的语调,仿佛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古画扇却皱起了眉头,竟然伤了骨头!那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处理不好,可是会留下病根的。双臂对于人来讲有多么重要!
抬步上前欲查看,却发觉有些唐突,便道:“请恕奴婢冒昧,可否让奴婢为您查看一下?”
话一出口,古画扇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这话着实唐突,一个奴婢去看人家殿下的胳膊,真是一点尊卑观念都没有,拉出去砍了——
意料之外却又不意外的,纯渊蓝慕闻言并未有其他拒绝的反应,而是将胳膊缓缓伸直,给她查看。
古画扇在心底长长的迂了口气,这才惊觉自己的手中已经汗湿。
抓了一把衣角,这才伸手覆上他的胳膊。
天气炎热,所以太医并未包裹的太过于臃肿。隔着薄薄的纱布可以摸得到,手腕到胳膊肘的那段骨头已经有些微微变形,手臂更是肿胀了一圈。
小心翼翼的拿捏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他。
查看完毕之后,古画扇退了一步,轻声道:“殿下即可按照太医的吩咐多加修养,切记不可触碰凉水,不可用力过度,不可再次碰撞,不可——”
“刚刚被你一推,着实是疼了一阵,可有大碍?”纯渊蓝慕打断她的话,轻声道。
古画扇噎了一噎,心虚的咬了咬唇,道:“六殿下恕罪,奴婢一时不查——”
“李太医这几日有事回老家了,我又不习惯用其他太医看诊,所以——”
“奴婢略懂一些医术,也可为六殿下缓解一下症状。只希望六殿下不要怪罪刚刚奴婢的无心之失。”古画扇闻言,连忙道。不过总觉得似乎掉进了坑里。
纯渊蓝栩嘴角的笑容加深,淡淡的道:“那我的这支胳膊就靠你了。”
古画扇福了福身,道:“六殿下严重了,奴婢定会竭尽所能为殿下好好诊治。奴婢该去内殿当差呢,奴婢告退。”
再次福了福身,缓步退下。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纯渊蓝栩嘴角的笑意逐渐变得幽深,伸手覆上右臂,哪里似乎还存有被她触碰的感觉。
微不可闻的叹息萦绕在假山洞内,半晌,纯渊蓝慕这才抬步向内殿走去。
花房内。
见到古画扇疾步而来,飘舞像是看到了救星。
“哎呦,扇儿,你终于来了,这么半天你可是去了哪里?这轻纱流萤,我实在是泡不出你泡出来的味道。这可终于等到了你!”飘舞拉着古画扇的手,便来到茶台上,便给她挽袖子,便开口急急的道。
古画扇心中也着实着急,只得道:“有些事耽搁了一下,你先准备茶盘,我马上就泡好了!”
幸好,这轻纱流萤虽程序复杂些,却不宜泡的太久,想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手上动作熟练的运转,泡茶这活力,她已经炉火纯青,在这宫中却是论起泡茶来,可没有人敢小瞧了她。
只是片刻功夫,茶已经泡好。
轻纱流萤单独放在一个托盘里,这是要给皇上喝的。
而其余四盏茶,则共同放置在一个托盘里。这是要分别给四位殿下的。
放置好了以后,二人赶紧端着茶向内殿走去。
走到门外,便看见门外站着的六福。冲她们挤眉弄眼,脸色看上去似乎挺愉悦。想来她们来的还不算晚。
古画扇端着轻纱流萤,飘舞端着四位殿下的茶盏,未进殿内,便已经把头深深的垂下,耳朵关上,嘴巴闭上。不乱看,不乱听,不乱讲,这是做下人最基本的守则。
刚入殿内,便听到纯渊帝的声音。
“老六,你的胳膊可是好些了?”
纯渊蓝慕闻言站起身,轻声道:“有劳父皇挂心了,儿臣的胳膊并无大碍。只消修养些时日就好了。”
纯渊帝走又道:“嗯,以后可要小心,身为皇子,做事不可急躁鲁莽。”
“儿臣记下了!”
古画扇此时已经端着托盘走到纯渊帝面前,轻轻放下茶盏,余光瞄了一下站在旁侧的李修文。这才缓步走到四殿下面前。飘舞端着托盘跟在旁边。
古画扇端起其中一杯轻轻放下,四殿下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转而又走到五殿下面前。
此时十六殿下道:“父皇,七哥马上就要回来了,正好赶上四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