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节天气好得很,早上起来好大的太阳,月华难得早上没有睡懒觉,宁碧云一大早就起来,顺道儿把月华闹起来,估计是怕何珩又不在家,月华估计心情不好,这会子拉她起来去水果店卖西瓜。

买西瓜什么的倒还在其次,主要是想拉着月华出去玩儿。

月华怀着八个月的大肚子,肚子就跟个球儿一样,七个月开始,身上就开始长肉,脸上也胖了一圈儿,居然还出现了双下巴!

女孩子总有几分爱美,这会子实在是不想出门儿,立刻做出一副苦瓜脸:“我跟栗子约好了一会子要教她绣花儿,栗子你说是不是!?”

自从何珩跟宁碧云交代了唐简说得话,宁碧云就坚持孕妇出去走动走动比懒在家里好,如果何珩不在家,宁碧云就会想方设法的把她拉出去,这会子笑道:“哎呀!我觉得我这个娘也是,你看那个谁……就拉得动你,我这个做亲娘的就拉不动你,懒成这样,我都替你臊得慌,快起来!一会子我让人叫个滑竿,你走累了就坐上去,你看好不好!?”宁碧云又哄着她说:“咱们干脆也别在家里头吃了,我知道有家卖豆腐的那家子的豆汁也好,咱们去买点儿油条就着豆汁儿吃。”说完宁碧云捏了捏月华的脸:“瞧你这脸上的肉,现在估摸着也就只有吃能喊得动你了,不过这会子吃没什么,生完了可就得注意了,好些生孩子发胖的,就这样胖一辈子了。”

月华被说得没辙,又念起豆汁儿和油条,只得起来:“您别说了,我起来,我起来。”

“我在外头等你。”宁碧云计谋得逞,带着李家的出去,栗子服侍她梳洗。

月华在屋子里梳头洗脸,正准备换衣服,宁碧云就进来,刚刚被宁碧云打趣,这会子也打趣她:“您这是多急着出去,我衣裳才穿到一半。”

宁碧云又捏了捏月华的脸:“我呸!你也打趣你娘,这是给你的信。”

“上头没署名,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月华心里疑惑。

宁碧云没月华这么多顾虑,不在意的说道:“拆开看就知道了。”

月华拆开看了两行,放下就笑道:“您绝对猜不出是谁写的,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放-屁!你都说了我猜不出来还不赶紧告诉我是谁。”

“秦卫氏!”

宁碧云拿着脸一沉:“怎么是她一张嘴乖话说得漂亮,骨子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别信她的,这会子保不齐又要搞什么鬼。”

月华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沉着脸看了一遍,她是个小心的人,看完了一遍又从头仔仔细细再看了一遍:“这下有的瞧了。”说完递给宁碧云:“您瞧瞧看,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乐师一敲锣,唱戏的就登台了。”

“我瞧瞧!”宁碧云接过信,宁碧云性子急,看了一半,冷笑一声:“我给你念念,说得可真好听,咱们以后得学学。”说完清了清嗓子,念道:“兹启者何夫人:

吾乃三品户部侍郎秦业之细君卫氏,恕吾冒昧打扰何夫人……”宁碧云对卫氏相当不客气,这会子瘪瘪嘴:“知道打扰还写信。”捏着信笑了笑,顿了顿又念:当年之事,汝之不幸,亦是秦家之不幸,对此吾深表遗憾,作为家中主母,亦感念汝小小年纪在外诸多不易,如汝愿认祖归宗,吾定当汝是秦家之长女好好爱护,汝之嫡弟与妹。”宁碧云捏着信笑道:“直接说继母不就得了么!非得用主母,我真想写信告诉她,就算我闺女儿肯回去,我是不会去做什么主母,你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什么主母不主母的。”说完还笑道:“说你只是秦家之长女却故意说自己的女儿是秦家嫡女,还不是怕你抢了她女儿的嫡女的身份,以为人机看不出她这点儿心思。”

月华想了想笑道:“您就别酸她了,您再这样说,我都以为您醋喝多了。”

“去你的!你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我用剩下的,我喝什么醋!你可不知道,这位卫氏可是个人才,那会子为了进秦家的门儿,在老夫人跟前儿讨好卖乖还不算,有几次我还撞见她跟你爹一块儿……”

月华立刻说:“那您当初怎么不管管,这会子人家可是秦夫人,咱们不是外人,跟我说说当年的事儿呗,二女争一男主母与外头的女人的大战,还秦大人是什么态度,向着你,还是向着她!”

月华是渴望有个父亲的,所以一直对父亲都抱有期待,虽然知道秦业在何珩的事儿上做得不地道。

可是这年头儿,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管他什么思量不思量。平常相处就如此,更别提官场了,她也混了许多年,有时候也不能因为一件事儿去否定一个人。

这会子宁碧云提起当年的事儿,她有意的打探,就是希望能够全面了解秦业,然后再做判断。

宁碧云或许没有月华这么心思缜密,顾虑周全,也是个聪明人,这会子看月华明着问当年卫氏和自己的过去,问题的重点却落在秦业的态度。

她晓得她是要问秦业的事儿,这会子存了心要逗逗她,这会子挪揄道:“写信的等着你叫娘呢,怎么不去问她去,人家现在巴不得你进门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珩明说了不插手,不过月华看得出来他对秦业的评价不高,加上宁碧云跟秦家和离了,她也能看出秦家是怎么样的,秦业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不经过证实她总是不太信的,这会子听宁碧云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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