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媱城的城门之上,此刻已然是烽烟处处了。
只见那武侯府的季庆安直接带着四个气境高手飞跃上了姑媱城的墙头,就在那城墙之上,对那守城的冷月教弟子大肆攻伐杀戮了起来。
正如宁洪山和百里空等人所预料的那般,以正道那区区三四百的人手,想要攻下这又近万冷月教弟子教众的姑媱城,自然是是没有可能,正道最有可能做到的,便是以高手来发起突袭。
而眼下,季庆安便正是这么做的。
此番前来偷袭冷月教姑媱城的,包括为首的季庆安在内,一共有七个气境高手。
眼下,除了留守奈何桥、镇守姑媱城外正道营地的连个气境高手之外,季庆安带着剩下的四个高手便是全部都闯上了城头,对守城的冷月教弟子发动了攻击。
在这大荒世界,不论江湖高手,还是军中猛将,所谓的千人敌万人敌自然都是传说,除非当真是那传说之中的神魔仙佛出手,否则即便是如同冷月教教主这般站立在这个时间最巅峰的意境高手,也是难以做到以一敌千的地步。
是想,即便是意境高手都做不到的事情,凭借着几个气境高手自然也时难以做到。
眼下的姑媱城中,冷月教的弟子信众足有上万,其中可堪一战的也是有数千人之多,季庆安带着几个气境高手想要攻破这姑媱城,自然也是没有可能。
但虽然做不到千人敌万人敌,但在闯上姑媱城墙头之前的季庆安想来,以一当百应当还不是什么问题的。
在季庆安看来,以一当百,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真要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杀死上百个对手。因为人都是怕死的,若是他能够当着无数敌人的面,以一己之力击杀数十人,其余人看见了心中必然惊恐生怯,士气自然就会溃散。
所以,在此番攻上去墙头之前,季庆安便是有一个想法,想要试一试凭借着自己这五个气境高手的联手攻击,来试一试能不能将城门给夺下来。
将冷月教的圣城姑媱城给围困住,已然是一件大功劳了,而攻破城门较之围城自然功劳又要更大一些。当然,最大的还是将整个姑媱城都彻底攻下来,只是,季庆安虽然狂妄,却也还没有疯狂到那地步。
可是,季庆安的想法是好的,甚至在理论上也是可行的。
若是放在寻常的城池上,他们五个气境高手闯上城头,对那些普通的额守城兵士大加攻杀,说不定真的能够彻底将守城士兵们给吓住,乃至杀溃,将城门夺下来。
但眼下这座姑媱城却不一样。
姑媱城并不是普通的城池,而是冷月教的圣城,不论是从城中居民还是守城的士兵,都是冷月教狂热的信徒。
而有信仰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他们远要比一般的士兵更加的悍不畏死,为了守护他们心中的信仰,任何东西对它们而言,都是可以牺牲的,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了他们的性命。
随意,当季庆安带着四个高手冲上墙头之后,一开始,倒是和他预想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们在城头大杀四方,以他们五人都是气境中高级的修为,那些守城的普通冷月教子弟,自然是触之即死,即便是有势境修为的高手过来,也不能阻挡他们脚步丝毫。
可是,虽然守城的冷月教弟子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超脱了季庆安的计划了。
在他们五人的联手攻伐之下死伤惨重的冷月教守城弟子们,并没有如他料想的那般被吓到溃散,随着死在他们手下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冷月教的守城弟子们反倒是越发的疯狂了起来,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向他们冲上来,当真是死不旋踵、前赴后继!
杀人杀到一定的地步,不仅是被杀的一方会感到心寒,便是杀人的一方,也是会心寒的。
此番跟随季庆安前来的,都是正道当中绝对的精锐高手,同时也都是对于冷月教极为仇恨之人,就好比那敖东海,在隐世之前,便是不知道和冷月教斗过多少次,亲朋好友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冷月教的手中,当然,曾死在他手下的冷月教教众,也是不计其数。
但是,眼看着冷月教弟子们这般悍不畏死、一个个如同发疯似的冲上前来,便是手下不知道又多少条冷月教弟子性命的敖东海,也是不由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这和老夫以前遇到的魔教贼子们不一样啊!”敖东海不由在心中惊呼一声。
在敖东海看来,冷月教的弟子确实是要比一般门派的弟子乃至军队的军人,更要有凝聚力和战斗力一些,但是,却也没有到如此地步,在他的印象之中,也是会害怕,会退缩的。
但是,眼下的冷月教子弟们,脸上除了疯狂的神色之外,又哪里有看得见半分畏惧退缩之意?
只是,敖东海又哪里知道,他虽然不知和冷月教交手过多少次,也不知杀死过多少冷月教的弟子,但毕竟是从来没有攻到姑媱城过。
姑媱城在冷月教子们的眼中,就是圣城一般不可亵渎的存在,眼下他们来攻打姑媱城,自然是立时便引起了所有冷月教弟子的疯狂了。
这就好比,一个战士在战场上可能会畏缩害怕,但是如果背后就是他的家园和亲人,他们即便是在害怕,难道还会退缩吗?不,指挥越发的疯狂。
敖东海想不通,甚至满心想着功劳的季庆安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正道诸派的高层之所以明知道三四百人攻不下姑媱城,却仍要对姑媱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