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话音刚落,黑衣人身形顿时恢复了清晰,但是从他声音中明显可以听出一丝忌惮,这个孩子言行举止太不正常了,甚至让他都感到了畏惧。
“来吧。”
黑衣人身躯开始腐烂,他就像是一滩死水,缓缓淹没了周易身躯,此时此刻,周易才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脸,转过身之后,也只是一个被套在黑色兜帽的脑袋而已。
“啊!”
无边的痛苦笼罩了周易,他的ròu_tǐ就像被放在了熔断炉中炽烤,肝胆欲裂,五脏俱焚,这个世界上很多形容痛楚的词汇其实源自于人类本身。
这个少年的嘶吼在虚空中回荡不息,如残阳下一头雄狮的咆哮,此时他不再疲倦,浑身充满了力量,如果说苏醒能够让他彻底脱离痛苦,那么这一定是神祇对他最大的安慰。
“我...要回来!”
轰!
雷声滚滚,阿森纳城邦迎来了一场风暴,在主城邦之巅,一位醉眼迷离的大汉正****着上身,对着那座古老雕像微笑不语。
“变天了,和那位智者说的一样,当卑微者不再卑微,逝去的荣耀也将一一归来...见鬼,这又是什么意思来着。”
酒气熏天,城主府又传出了一阵骂骂咧咧的粗俗声音。
“或许本就没有答案,无论在哪个落魄的地方,都会有着不朽的传奇诞生,因为历史本就属于每一个人。”
极夜之地,一位黑色卷发的男子躺在黑曼巴源力轿车中,他透过车窗,看着雨滴如泪水般顺着玻璃滑落,瞳孔中隐隐闪烁着一圈复杂的紫色阵纹,轻声低语后,这个男人扶了扶镶嵌着玉丝边框的眼镜,闭上了眼睛。
而在车外,一男一女如两座大山般巍峨不动。
“那个孩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只是在救你而已,那个孩子背后...有个很可怕的男人。”
大雨如瀑布般奔腾而落,极夜之地泥瓦屋前,一位老者如枯树般站立,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极夜之地唯一一家医疗室的老板。
壁垒。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没有死!”
夜罗兰的第四任家主,金发男子觉得自己眼睛一定出了毛病,他仓皇倒退了几步,难以置信望着眼前这位站起来正对他微笑的黑发少年,不仅如此,而且在这个孩子瞳孔深处,他似乎看见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八叔不会理发...”
从死亡到复生,事情只发生在一瞬之间而已,对周易来说却又仿佛远隔了好几年,他苦笑着托起垂在肩头的长发,叹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