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媗对待如何重回相府的事情,就是这么直接而大胆。
就算相府夫人去查,也不会查到东宫那边去,更不会差到育芳苑了。
她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司徒媗有种错觉,她差点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相府的四小姐王若媗。
她是如何知道四小姐的名字是王若瑄的。
这只是她头脑中忽然多出的记忆在做怪。
从她走至相府大门时,头脑猛地涌出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来。
司徒媗有些许的恐慌。
“如果你想借我之手来平息你的怨气,只管给我想要知道的信息。但你千万不要把怨恨发泄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看不到你想要的结果了。”
司徒媗默默的跟自己说。
准确的来说,是她对自己的躯壳说话。
她从那天晚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彤良娣带领绯月居众舞姬朝她跪拜之际,她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那不是她的本意,有人在控制着她的躯体。
天哪!借用人家的躯壳,后遗症终于来了。
也许是原主在提醒着她,不要忘记自己当初的诺言。
但凡让她知道原主的一些事情,她定会尽自己所能为原主讨回个公道。
丞相夫人听了司徒媗的一番话,差点把魂都给吓没了。
她安排的冒牌神医早就命丧黄泉了,就连相爷派了很多人去寻找都没找回四小姐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自己女儿若瑧和宋姨娘说的那些话已经逼的她不得不承认。
老夫人对于四小姐的去处不甚了解,事后自己儿子发了脾气,她才知道四小姐被什么神医给带走了。
这事是大夫人安排的。
老夫人当然以为大夫人只是把四小姐打发掉了,或者随便养在了乡下,省的王诚睹人思情,还念着当年他的那个情人。
难道大夫人真那么好心,寻了神医把四小姐带走为她医治?
老夫人看向大夫人。
“当年四小姐确实是因为胎里带着恶疾。被神医带走说要寻找珍稀药材为其治疗。这事情在相府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难保有人会泄露了出去。想着相府的权势和富贵,来冒充四小姐。”
大夫人如是说。
“再说天下人极为相似的人也不少,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四小姐?”
若瑧嫂子陈氏问道。
“我当然有物件证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这里不好说。”
司徒媗看着四周的贵妇小姐们道。
“难道相府有什么秘闻不成?”
“这四小姐的身份肯定特殊的紧,你看她的相貌,不是我们中原女子。”
“她的相貌倒和彤良娣有几分相似,你们有没有觉得。”
“怎么只是几分相似,简直像是亲姐妹般。”
“彤良娣今日没有带她手下的舞姬过来吗?”
“奇怪。没看到她啊,想来不是老夫人等寿宴,东宫人没来也正常。”
“看你这话说的,我们不都是过来凑趣热闹的吗?难道长辈就不能给小辈祝寿了?”
“看我这话说的,打嘴打嘴,你们别放在心上。”
周围做的那些人哪个不是长舌妇,指望着人家里的闲话来消磨时间。
遇到了这种事情,人人都擦亮了眼睛,竖直了耳朵等着看相爷夫人的笑话呢。
仗着自己夫君权高位重,她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这些个妇人表面上奉承说笑,其实哪个是真正服气的。
“咱们很多人家中都一样,最忌讳的是庶女稍微得了宠,就巴不得掀了屋顶上了天。我看这个四小姐不是个善茬儿。”
“这个样子分明是上门讨债的,哪里是奔亲来的。”
“说什么跟着神医去医治,肯定是大夫人把四小姐给随便打发出去了。”
“如今四小姐翅膀长硬了,要回来报复了。”
宋姨娘只想着这事闹的越大越好,众人知道的越多越好。
要是她们关起门来说话,谁知道大夫人中间会搞什么鬼。
“有什么不好说的,只要有信物证明自己是四小姐就行了。”
“按我说。这要什么证物,四小姐离开府中也不过四五年的时间,大家怎么会不认识。”
宋姨娘煽风点火。
老夫人则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她的心事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谁不知道。念她对王家有功顾着她的面子,老夫人也没发作。
大夫人则是狠狠的瞪了宋氏一眼。
司徒媗借着宋姨娘的话,笑道:
“宋姨娘说的也没错,母亲的意思也没错,谨慎点没什么不好。”
“母亲可曾记得,若媗自小就佩戴着得贴身之物?”司徒媗问大夫人。
大夫人当然记得。可她不想回答。
司徒媗既然这这样问,那她肯定胸有成竹。
大夫人不管怎么回答,不都是钻了她设的圈套。
王若瑧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母亲等众人一直就不喜欢这个四姐姐。
刚才她实在是太过于惊骇了,才喊了出口。
现在想想就算自己跟四小姐关系很好,但也要顾及着自己母亲才行。
司徒媗看着若瑧,眼中泛着泪光:
“五妹妹,姐姐答应过你会再次回来的,姐姐没有食言,五妹妹可欢喜?”
司徒媗此时的感情是真的,或者此时的感情流露是受了原主记忆的影响。
五年前,大夫人要说把自己送给神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