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和风清二人,向风华派返回。
这时,岩浆早已凝结成石头,再没有一丝热量,反而十分平坦。二人走在其上,既方便又十分快捷。
此刻,二人的修为均都大涨,加上路途通顺,前行起来速度非常快。
不到两个时辰,已经行出一百五十余里,这已是距离风华城一半的路程。
二人一路所见,均都是一片死灰色,所有的一切,都丧失了生命。
李温可不知道,这都是他所为。他皱着眉头,观看周围景色,不时沉声对风清说道:“这五灵山,怎会变成一片死地?”
风清默不作声,心中却忧心忡忡,她只盼风华城没什么事,否则父亲风如意,定然不能安稳。
很快,二人便返回到风华城旁边。
前方的高岗上,是一条岔路,左边通往李温家,右边通往风华派。
二人站在高岗上,不由得齐齐停下脚步,旋即各自转过身来,互相凝视。
“师尊,现在分别在即,有句话我要说,还望师尊不要见怪。”
“说吧,我听着呢。”
“师尊,你我经历这么多,我心中除了敬你之外,还想……还想……”不知为何,事到临头了,李温突然发觉,自己有些话说不出口。他不由得一阵暗恨自己,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怎地害怕说话了?
风清轻轻摆了摆手,“好了,不必再说,我知道你心中想法。”风清顿了顿,又道:“你这一声一声师尊师尊的,叫得我心烦。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再叫我师尊。”
风清脸上,露出一丝红晕,随后身形一扭,沿着右边的路奔去。
直到风清消失了许久,李温才沿左侧的路向家中返回。
路上,李温一直在捉摸着风清临走时的话,她定然是生气了,都怪自己太过唐突,风清都不让自己叫她师尊了,那定然是心中气极。
可是,两人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的都几次了,风清听见这话,为何还要生气?
猛然间,李温脑中亮光一闪,呆在原地。随后,他纵声狂笑了起来,大声道:“她不让我叫她师尊……哈哈……她不让我叫她师尊。那即是说,她再也不想做我师尊,那还能做什么?李温啊李温,你好糊涂,这么明显的话,你怎会听不出来。”
一想明白此点,李温心中舒畅之极,只想现在,就去找风清。
可是,他想过之后,觉得还是先回到家中,去和父母问一声好最为要紧。至于风清之事,明日去到风华派中,直接找她便是,反正她又不会跑了。
……
李温回到家中后,向父母解释了一番自己此番出去的事。
当然,他并没有将所有的事,都与父母说知。此番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和父母说了,只会让他们提心吊胆。
因此,李温只是说这两个多月,是到别处修炼去了,准备迎接升入天佑派的测试。
李温独自出去修炼,并不是没有过。当下,李洪秋和姜凤琴二人,对李温的话信以为真,也没有去多想。只要二子平安归来,那便是好的。
第二日,李温兴致冲冲,来到风华派,去找风清。
他已经想好,从今以后,再不叫风清为师尊,叫她清儿,似乎更妥当一些。
李温来到风清屋门前,轻轻敲了下房门,“师……清儿,你在里面吗?”
“是谁在外面?”一个苍老的男子声音说话道。
李温心中一惊,这声音他非常熟悉,正是风华派掌门,风如意的声音。
李温镇定下心神,答道:“是弟子李温。”
“李温啊,进来吧。”风如意说道。
李温顿了一下,推门走进房中。他在推门时,多少有些忐忑,毕竟风如意掌门,是风清的生身父亲,自己这样来找风清,而且刚才没探明情况下,就冒然叫出“清儿”二字,定会被风掌门发觉到。
可是,在踏进屋中之后,一种坦荡,在李温心中油然而生,“我和风清是两情相悦,又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苟且之事。风掌门虽贵为掌门,却也不能指责我什么。”
进到屋中后,李温见到,屋中只有风如意一人。至于风清,并不在房间中。
李温走上前去,拱手施弟子礼:“弟子李温,参见掌门。”
风如意一挥手,面色深沉说道:“李温,你是找风清?”
“不错。”
风如意沉吟一下,沉声道:“刚才,我听见你称呼风清为清儿。这种亲昵的称呼,我没有听错吧?风清是你师尊,你怎地不敬称她为师尊,反而用这等称呼?这岂不是不敬师长吗?这可是违犯我派门规的重罪。”
风如意的语风严厉之极,那意思便是,如果李温回答不好,他便以门规处置李温。
风如意张口闭口,都是门规,李温没有一丝惧色,反而心中,一股傲然之意油然而生。他高昂起头,看向风如意,缓缓道:“风掌门,从今以后,风清再不是我师尊,我也不以师尊来看她。我们两个两情相悦,互证真心,还望风掌门成全。”
“什么?”风如意陡然喝道。与此同时,他脸上显出恼怒之色,眼中也是寒光闪动不止。
李温站在地上,双眼并不躲闪,傲然与风如意直视。
陡然间,风如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不错,你这个小子很有些意思,敢当着我这个父亲的面,来对我女儿示好。真是不错。”
李温双目直视风如意,仔细观察风如意,这一席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