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光杀了张义之后冲着在场众人抱拳施礼,淡淡的道:“张某无意杀人,此来扬州只为求财,如今这厮既然把事挑明,张某就实话实说了,入我漕帮者荣华共享,你我便是兄弟,张某言罢还请留下,大家共商大计;不愿加入者带着你自己的党羽退出扬州,张某绝不阻拦;各位何去何从请自便”。
场中剩下的几位大小势力头领,听了张晓光的话,看了看地上张义的尸体,再互相对望一眼后,胆子大的冷哼一声起身离去,胆子小的畏畏缩缩的坐到了包间角落。
张晓光等该走的都走了,便对着师爷点头示意,师爷忙转身出了包间,功夫不大几个漕帮一代风字辈弟子进来,把张义的尸体装入了麻包,又把房间内收拾了一遍,行礼后抬着张义的尸体出了包房。
最后决定留下不走的几大势力的领头人,看着这一切暗暗心惊“这漕帮果然有些手段,当众杀人到了现在也不见酒楼的掌柜前来查看,这临江楼在扬州也是颇有名气,很少听说有人敢在临江楼闹事的;再者这张小爷担子可真是不小,杀了人居然还敢留在此地不走,看这架势难道打扫干净后还要在此谈论事情?”
留下的多是商船船主或者水运商贾,只有几个是游侠豪客,他们猜测的不错,张晓光没有转移地点,就继续在这包房内把组织漕运的想法与大家说了;至于刚才的动静会不会惊动酒楼掌柜他根本不在乎,因为这临江楼是十三娘的生意,张晓光手里握着十三娘的名帖,现在的临江楼完全听从张晓光的调遣。
等张晓光刚刚讲明了漕帮的家规,师爷就带着几个手下匆匆走了进来,一进门师爷对着张晓光抱拳施礼道:“小爷,人已经了结,接下来是否收了他们的地盘”,说完一摆手,身后的几名手下便把一个沾血的麻包放在了地上。
众人向那麻包看去。只见麻包打开的一角露出了几颗人头,这正是刚刚离去的几位首领,个个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至死都不敢相信的表情。但人却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众人心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庆幸自己留下来的抉择是多么的英明,而张晓光只是淡淡点头,对师爷道:“你且留下,接收地盘让他们去就好”。张晓光说着一指师爷身后的漕帮弟子,“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去吧!”
面对张晓光的心狠手辣,场中的码头个势力头领再不犹豫纷纷要求加入漕帮。
“漕帮一代风字辈护法张小爷,上晓下光,字辅仁,狄祖师弟子,号风火,开门收徒,扬州顺平船船主徐千虎、扬州陈堂掌事陈彪、扬州光华同号薛万龙、扬州……等为徒并授二代丑字辈,忠义千秋。誓死遵守家规……”
就在师爷宣读漕帮家谱的同时,扬州码头的清理也在进行,,凡是抵制漕帮的势力被张晓光派出的弟子以雷霆手段一一消灭。
翌日一大早,张晓光在听取了弟子回报的同时也收到了狄风传来的携带粮草返航口令,对于狄风的口令,张晓光自是毫不迟疑的服从,他把扬州事物交代给师爷后就开始装运粮草准备返航宁州。
而身在宁州的狄风此时也见到了林之欢为他推荐的水战人才,不过看了来人后狄风甚至怀疑林之欢是为了应付自己,给自己找来了一个刚刚锄完地的菜农。
江中石、三十多岁。面色黝黑,双手长满了老茧,呲牙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看着猥琐不说还很让人恶心;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如果把此人放到集市,面前再给他放一个破碗,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乞儿无疑;此人除了名字响亮,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能统兵的将领。
人不可貌相此话一点不假!在跟江中石交谈一番后,狄风对江中石的看法大为改观。此人把船员搭配,水战阵型,船只运用说的头头是道,更对狄风的新式海鹘船进行了分析,优缺点被他说的清晰明了,让狄风这个门外汉都听得恍然大悟。
此时的江中石一提到水战已经没了先前的猥琐之态,言语间豪气尽显,江中石的名字真如他本人,下盘稳健,站在堂中许久了身体笔直一丝晃动都没有。
“任你恶浪滔天、我稳如磐石屹然不动!”好!不说江中石的水战知识渊博,就凭他现在的气势,狄风已经认定此人必有大能。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狄风的一贯主张,既然认定了江中石,狄风就不再犹豫,把船厂和新招募的水军一并交给了江中石打理。
一切安排妥当狄风现在才算是有了领军的人才,陆路有李多祚,水路有江中石,战锋营有岭南五虎、斥候有草上飞苏痕、中军还有田阳明、后勤是丑儿掌管、亲兵卫队归了石头石大力,宁州军已经初见了雏形。
一转眼到了八月间,层林尽染原本翠绿的山林变的多彩起来,宁州现在商贾云集,其热闹繁华直追益州。芙蓉江和岔河上经常能看到画舫与扁舟随着缓流徐徐而进,文人骚客、浪荡游侠也会在江边、船上或是吟诗作赋或是策马、豪饮。
信宁城外的开发区,也就是现在的宁州府,更是楼阁林立,酒楼商铺旗幡招展,居民所住的坊市已经划分了九个,最大的当属府衙旁边的宁安坊,这里离居住的大多是宁州府的官吏,剩下的是各地前来的权贵豪商。
宁安坊是狄风为了筹建员工宿舍而搞的二期开发,房内的房屋造型独特,院广亭宽,绿树成荫,坊内的布局也是安排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