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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弼听皇帝开口便称呼自己的职衔,转眼间入了君臣朝堂应对的格调,不敢失了臣下的本分,只得抱拳躬身认错道:“方才确是臣卤莽了,请陛下责罚。”
皇帝无心与他啰嗦,遂向谢良臣摆手道:“你去吧,顺便叫守候在殿外的诸位臣工进殿说话。”
谢良臣才一走,皇帝立马就察觉到了今日延英殿内与平时相比,显得有些异样,开口问吴弼道:“此处当值的宦者呢,怎么不见来兴儿?”
吴弼昨晚已得着手下人禀报,知道来兴儿被一名张氏的宫中内应胁持着跳渠逃走,在水中失去了踪影,生死难料,此时见皇帝问起,便把来兴儿失踪的前后经过如实回奏了一遍。
皇帝听罢,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当即命吴弼派出人手沿龙首渠两岸仔细寻找,务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个人正说着来兴儿,以景云丛为首,被皇帝一早召来延英会议的几位大臣相跟着走进延英殿来。
皇帝的目光从景云丛、柳毅等人身上掠过,最终落在了走在最末位的韦敞身上,开口问道:“韦敞,你来告诉朕,晋国公的伤势严重吗?”
韦敞因昨日在延英殿会议选将收复河中时,曾对李进忠出言不逊,事后思量再三,心中仍是颇感不安,于是当日晚间专门跑到晋国公府,借探视伤情之名向李进忠当面致歉。
他想不到今天皇帝竟然一见面就问及此事,表情尴尬地急忙冲皇帝施礼答道:“微臣昨晚见到晋国公时,曾听前去诊视的太医说起,晋国公身上除头部外,其它几处都是皮外伤。应无大碍,只是颅内是否出血仍有待观察。”
皇帝听了他这话,与谢良臣方才所说倒还能相互印证得上,思量着李进忠的伤势也许的确有几分沉重。今日不奉召进宫倒也并非全然出于推诿,心中怒气略消,只冲韦敞颔首不语。
景云丛、柳毅已从传召他们入宫的宦者口中得知昨晚宫内有人行刺,因此两人进殿后便并肩跪下,朝上顿首道:“宫禁不宁。令陛下受到惊扰,臣等不胜惶恐,给皇上请安了,万望皇上保重龙体为要。”
“两位卿家平身,赐座。庆则,你那里可查到什么线索?”皇帝见景、柳两人已获悉了宫中之事,径直向跪在他们身后的曾庆则问道。
昨晚大明宫发生行刺案后不久,曾庆则即在京兆尹衙门得到传召,入宫面君受命后当即传令长安、万年两县衙门倾巢而出,连夜遍查京城的一百一十座坊里。挨家挨户搜寻刺客的踪迹,直至今日清晨方才收队。
此时听到皇帝询问,曾庆则挺直身板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臣目下得到的报告是,在宫城外的所有坊里均没有发现有可疑之人。按照吴大将军指示的线索,京兆府、长安、万年两县衙门所属府军、衙役现在正对京城内所有的寺庙、道观展开筛查,预计今日晚间便会有结果。”
“柳先生,你来说说看,这多达几十人的刺客会藏身何处呢?”因柳毅是清理宫务的始倡言者,皇帝首先便点了他的名。
柳毅从座中站起身。朝着皇帝深深一揖,没有急着作答,反问皇帝道:“恕臣冒昧,请问陛下。昨晚刺客入宫行刺的目标是谁?宫内可有伤亡?臣只有对此了如指掌,或可依常式推测出刺客们来自何方,落脚何处。”
皇帝冲吴弼点头示意道:“你来把昨晚宫中的情形详细地向景公、柳先生说上一说吧。”
“景公、柳大人,诸位大人,昨晚刺客入宫当在掌灯后不久,其时正逢天降骤雨。刺客们兵分三路,一路跟随来兴儿前往东夹城龙首渠畔张氏埋尸处;另一路约有三十几人直闯皇上当时所在的瑶华宫,据现在看来,这两路人马皆是事前有意布下的疑兵,他们都是为了替第三路实施真正的刺杀作掩护而来……”
“哦?大将军何出此言?”柳毅听到此处,禁不住打断吴弼的话,问道。
吴弼一挺胸,回答得颇为自信:“第一路只一人,他的出现其目的是吸引禁军的注意力,尽量拖延时间,东夹城本就在宫墙之外,况且以他一人之力,自然不会是为入宫行刺而来;
第二路人数虽众,来势虽猛,却先是汇集于太掖池边,而后便一路明火执仗地杀向瑶华宫,末将试问柳大人,莫说皇上身边常随甲士守护,就是瑶华宫内服侍贵妃娘娘的宫人宦者也有近百人之多,仅凭区区的三十几人便敢如此行事,换作是你,你认为这样明闯宫苑刺杀皇上,能有几分成算?”
“大将军剖析得合情合理,请接着往下说。”柳毅微微眯起双眼,听得很入神。
是于前两路发动之后,才紧接着现身集结一处,径直扑向距瑶华宫不远的含冰殿,将奉旨暂居于此处的夏氏宫嫔当场刺杀后迅速离去,他们的人数应在三、五人之间。”
“应在三、五人之间?难道含冰殿的宫人、宦者都被刺客给杀光了,没有人见到刺客究竟有几人?”柳毅随即诘问道。
“这……”吴弼看着皇帝,犹豫着是否把实情当众说出来。
柳毅瞧吴弼脸上的神情颇不自然,心知这其中必有无法当众说明的隐情,遂急忙向吴弼一拱手道:“多谢大将军为在下等详陈案发时的情形。”
转身又向皇帝说道:“至此,臣所欲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