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求订阅、求月票。√∟,..另自明日起,每天首更时间调整为11点,二更时间不变)来兴儿按照皇帝的指示,从延英殿退下,随着押解他前来的两名军士赶到大明宫东南的承训门外,果然见锦屏手里扯着马缰,和小白龙并排站在不远处,正不时地向门内张望。那两名军士显然事先已得了命令,见此情形,知趣地向来兴儿抱拳作别,口称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校尉大人莫要见怪。不待来兴儿还礼,即转身扬长而去。
来兴儿自打初入东宫时在栖霞阁结识锦屏,几年下来,在他的记忆里,两人之间向来是口没遮拦,嘻笑打闹惯了,即便其间偶尔会有那么几次尴尬的场面,也是说过即过,并没有十分挂在心上。而今,两人一由皇帝提起,一由主子娘娘全力承全,已然有了婚约在身,倒变得陌生起来,一时之间,都不知话要从何说起才是。
小白龙仿佛也瞧破了来兴儿和锦屏紧张、兴奋而又稍带些尴尬的心思,蓦地昂起头,发出了一声龙吟般的长嘶,似乎在提醒两人要珍惜这难得的相聚时刻。
“小白龙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
来兴儿努力克制着,想把话说得轻松一些,无奈舌头不听使唤,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说起来也有些结巴。
锦屏“扑哧”一笑,放下手里的缰绳,走至来兴儿近前,不由分说,一头便扎进了来兴儿怀中,不住嘴地嗔责道:“这些日子你跑到哪儿去了?害得人家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每天天不明就跑到羽林卫找吴大将军要人,后来他都不敢见我了......”
她长长的发稍在来兴儿脸上来来回回地拨弄着,酥酥地、痒痒地......来兴儿一时间情乱意迷,伸出胳膊将锦屏紧紧地搂在怀中......
小白龙站在不远处,扑闪着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瞧着小主人和他心爱的女人,欢快地喷着响鼻,仿佛也在分享着两人此刻短暂而甜蜜的幸福。
“娘娘,还好吧?”依然是来兴儿首先打破了沉默,将锦屏轻轻地从怀中推开,问道。
“好,一切都好。”锦屏头埋得低低地,不敢直视来兴儿,轻声答道,“就是雪晴公主前些时得了种怪病,后来得菩萨保佑,眼下已无大碍。娘娘也和我一样,牵挂着你咧。”
来兴儿拿不准锦屏是否知道自己明日就将赶赴河中军中的消息,正欲开口告诉她,却听锦屏抢先向自己问道:“你知道唐果儿如今的下落吗?虽然听说她被吴大将军关押着,可我却怎么也打听不出关押她的具体地点,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你怎么知道唐果儿被关押了呢?”来兴儿迷惑不解地问道。
“这个嘛,你就不用多问了。”锦屏一瞬间仿佛又变回了平常的模样,故作神秘地答道,“哎,你听说了没有,李进忠并不是被什么回鹘巨盗谋财杀死的。我听人传言,据说杀死他的是两个身份不明、武艺高强的女子,这两个女子之中该不会有一个就是那唐果儿吧?”
来兴儿着实被她这话唬了一跳,抬眼向四周扫视了一轮,确认近处无人后,才压低声音恫吓道:“这种事情也好瞎说的,当心娘娘知道了,撕烂你的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间重新变得像平日里一样斗起嘴来,全然想不起如今两人之间还有婚约这档子事了。
他本还想叮嘱锦屏几句好生侍奉娘娘、等着我回来之类的话,可话到嘴边,终觉难以启齿,只简单地向锦屏道了个别,便抬腿要走。
锦屏有满腹的话要和来兴儿说,却见他才和自己说了几句就要走,嘴一撅,抬手就给了来兴儿一拳,不仅没有压低声音,反而提高了嗓门说道:“你要是厌烦和我在一起,我这就去回了娘娘……”
虽然如此说,退婚两个字却始终不舍得说出口,只用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望着来兴儿。
来兴儿心里充满着对明日即将奔赴沙场的期盼,怎会留意到锦屏此时对他依依不舍的心思,眼见锦屏生起气来,也没多想,遂像往常一样拍了拍她,劝道:“别闹了,明儿我就要离开长安了,你留给我一副笑脸成不成?”
锦屏紧绷着脸,不让来兴儿看见一丝笑意,赌气说道:“想看笑脸是不是?那就等你做了将军,得胜凯旋那日再来看吧。”
来兴儿耳听得钟楼上传来两声报更的钟声,知道已到二更时分,遂正式向锦屏抱拳告辞道:“那你这些日子者不许笑,单等我回来再笑吧。我可真得走了。”
锦屏见他又说要走,心知留他不下,这才从手腕上解下马鞭来,递给来兴儿,说道:“临行前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条马鞭本是娘娘赐给我的,樱儿向我讨了几次,我都没舍得赠她,如今就送给你吧。”
来兴儿接过马鞭,奇怪地问道:“樱儿姐姐那么文静的一个人,好好的,怎么想起向你要起马鞭来了?”
提起樱儿,锦屏倒来了兴致,冲来兴儿眨了眨眼,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樱儿已被丽妃娘娘进献给皇上,如今早就是皇上的人啦。我寻思着,她一定是见皇上喜爱,才巴巴地上赶着想从我这儿要了去讨好皇上的。”
来兴儿想起纳玉曾说过的她与樱儿在南内巧遇,樱儿有意无意地向她说起自己在“野狐落”守坟的事来,忍不住开口提醒锦屏道:“樱儿既已成了半个主子,你和她还是少些往来的好,免得有人背后说你趋炎附势。”
“她哪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