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愚不可及!”
谁知道郑喜听了这话直接骂将了起来,那副将更是一头雾水了,完全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心里还在猜测着,这将军莫不是被人猜着了短处,所以这才……
可是郑喜并没有给那副将再多的思考时间,眼下若是他没有想错的话,圣竹的偷袭大军已经在路上了,郑喜心里是大惊。
而然,郑喜不知道自己想错了其实,二皇子所带的将士并不是在路上,而是已经到了西秦驻地的外围,正准备蓄势待发了。远处还能听到西秦的士兵骂骂咧咧对郑喜的不满之声。
就连值岗放哨的也别平时要少了很多。
“你速去,让所以将士回自己的岗位待命,对了,粮草,粮草一定派人多加保护!”
郑喜说话的时候已经没了往日的气势,语气之间却多了一种对对手太过强大的敬畏。
竟然能够想到利用六皇子这根软肋,那么很显然,十七王爷是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才是。
那副将不甚懂郑喜这是什么意思,前两日才刚刚战过,他们也勘查过了,圣竹的士兵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好,更别说还要主动出击了,这偌大的战场,他们怎么可能在自己这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冲过来?所以那副将倒是很不以为然,认为郑喜这是没事找事,可能是想转化开方才的话题罢了。
可是下一秒那副将整个人直接便惊呆了,他永远也想不到,郑喜所说的事竟然就在片刻之间便应验了。战场无情,人言可畏。
大帐外,似乎脚步声突然匆匆起来,颇有惊弓之鸟之状。
一个探子浑身是血的摔将进大帐,甚至连帐内的士兵都没能拦得住,过来报道说“将……将军,将军不好了,敌人……”
话还没说完,那人便再也没了力气直接倒了下去,一口鲜血喷在郑喜军帐的地毯上。
那副将直接傻了眼,前一刻自己还想问将军为何会有这样的指令,可是下一刻,这活生生的人就死在自己的脚下,若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他也不可能做到副将这个位置上。
“将军放心,我这就去上来,敌人应该没有那么快!”
说完便抱拳而退,心里对郑喜的疑惑少了些许,可是却十分好奇,为何自己的将军知道今夜敌军会偷袭,正如半个月之前,自己军方偷袭不成,最后反倒蚀了把米,没捞着任好好处。
难道是身为将军,所以天生就有一种别人感受不到的气场?这会儿那副将也没得心思细想,只是后来细细品味,却察觉出有些不对劲来,因此倒觉得今日的流言来得更为实在些。
郑喜也没有犹豫,直接提刀便出了大帐,这会儿不是算账的时间,想来自己也是被暗算了,只是不知今夜这仗到底还如何了!
不过,为将者对打仗这种事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的,况且这对郑喜来说,心里倒是腾起了一个不小的希冀:或许可以趁着这场战争的机会,一举拿下十七王爷,那么二十年前的那桩事,还是依然能够一如既往的保守下去,无人知晓。
郑喜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是出了大帐之后,他便魔怔了,他永远也不可能想到,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的流言而已,对士兵们的影响竟会如此之大。
平日里应该在自己帐前守卫的官兵全然不见了身影,也不知是因为察觉了前线的危险,先去支援去了,还是本就玩忽职守。
就连将军总帐旁边的情况都好不到哪里去,那么别处可想而知,原本应该站岗放哨的,全然不在岗位之上。
更有不少胆大的,就连战时的军衣铠甲以及身边的佩刀都没有带,直接席地而谈三五成群,倒是好不欢乐自在,那还哪里还有半点危机意识?
所以二皇子领兵打过来的时候,他们完全是以鸡蛋在碰石头,毫无还手之力,就这么被缚。
最前线的守卫被冲破,越到后面,自然也就越简单了,势如破竹,敌军完全是没了阻挡的力量,二皇子带兵就这么一路直捣郑喜总帐。
二皇子带兵以来还从未打过这么舒坦容易的仗,怪不得之前郑喜会想到来偷袭这么一招,原来是因为胜利可以说得来完全不费工夫!
因此二皇子也深觉不易,那也若不是十七王爷提前得知,上次郑喜夜半偷袭,若是成了的话,圣竹有一般的将士性命都有可能不保,更别说什么死守江南防线,不让敌军在进一步了!至于圣竹的下场,怕是跟失守的江南就是一个样子的。
原本在京城呆久了的二皇子多少会有些贵族脾气以及京城皇子的风范,自己的骄傲。只是这会儿在战场历练了之后才方知,边疆的安稳,国家的安定来之不易,因此对十七王爷心里倒是生出了不少感同身受,对自己父皇之前的不体恤倒是生出了别样的看法。
这边二皇子奋力杀敌,另一方面十七王爷所派的几个暗卫也混在二皇子所带的军队之中,不过他们的目的与二皇子不同,只有一个,那便是直奔敌方的粮草库。
一队引敌,一队放火,配合的天衣无缝。
又因为正值秋天,干燥的很,那些粮草自然是一碰着火就被点着,恰巧今日夜里还有些微风,所以火势很快便蔓延了起来。
虽说粮草宝贵,但现在是战争时期,也别无他法,若是将这些粮草能够运出去自然是最好的,但是眼前肯定是没有法子实现了,与其让这些粮草继续给西秦助纣为虐,倒不如一把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