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不知道的是,皇帝的一脸怒火可正是对她而发的,显然来者不善。
“皇上,过来了。”
一如既往的,淑妃表现的仿佛跟皇帝就像是一个老夫老妻一般,但是比起皇贵妃的疏远跟不争,似乎又多了几丝烟火味,一句话概括之,便是深的帝心。
皇帝就这么看着淑妃,仿佛忘了自己来时的怒气,甚至不知道见了这样的淑妃,还有什么理由去发怒,而自己心里的猜测,也在淑妃这样的态度中一再的消灭。
若真的是因为淑妃的计谋才导致的现在这般局面,那也不是淑妃的刻意为之,只怕是妇人之见还不完全,而自己才是那最后做决策的人。
两年前假戏真做,同意发动四国之战的是自己!
同意给十七王爷下毒的是自己,而淑妃又有什么错?最多的错就是帮自己找了一个助手?
皇帝气焰姑息了,正是淑妃想要的。
之前重重的疑点,真见了淑妃,却又觉得都算不上是疑点了!
“朕心烦躁,过来找你说说话。”
皇帝很少会在白日里来毓庆宫,方才那般的气势汹汹着实让淑妃心里一惊,一度怀疑皇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自己想多了。
能将皇帝已经愚弄了这么多年,那自然是就不多在这片刻,淑妃见到这样的皇帝,又来了信心,自己的大计将成。
“陛下可以跟臣妾说说话。”
淑妃一边说着,却不想旁的妃子见到皇帝过来恨不得黏在皇帝身上,却是空出了几步,自己亲手燎香斟茶去了。将皇帝自己放在一边,皇帝也不恼。
“西秦似乎假戏真做了,西境又失守不少,朕是不是错了?”
皇帝说话之间有些疲惫,连日来因为边境战场上的事情,已经是焦心又伤身了。
不过好在世到了淑妃这里总能找点安慰。
“皇上,当初你决心这么做的时候,不就已经想过若是三国反水该怎么办了么?陛下怎么会因为此事而忧愁?”
淑妃看似十分无意的问道,面上有着微微的不解,但是又仿佛随时都可以收回这不解。
“当是朕却是是这样想的,只是眼下怕是不行,十七的军队根本就没有什么主力,那样一支懒散的军队,即便是真的找人接手了也发挥不出实力来!”
这才是皇帝真正愁得事情,圣竹不是没有将军,可是却没有可以接手十七王爷军队并且可以用的很好的将军,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现在,只怕是等十七王爷一死,那支军队即将成为一支死军,平白的占着军资,却起不到任何御敌的作用。
“怎么会是这样?陛下,战场上的事情妾身不懂,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同西秦言和?”
淑妃话外的意思自然是由她这层身份去谈判,一遍说一边将手上的茶盏递给了皇帝。
当然,她是确定皇帝不会同意的才会这么说道。
“别说傻话,国家大事怎能让妇人插手。”
皇帝心里也清楚,四国之内联姻的不少,但是女子一旦出嫁,那同母国便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且不说皇帝不同意,即便是皇帝真的同意了,淑妃的力量也是微乎其微的。
“皇上,这国事臣妾也不懂,但是圣竹又皇上在,一定会没事的。”
是啊!圣竹一定会没事的,只不过是换了个君主罢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朝代的更替本就是历史的趋势罢了!
淑妃神游在外,一边安慰着皇帝,一边的心思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好在是这会儿皇帝也在想心思,倒是没有在意淑妃。
二人貌合神离,互相依赖着。
而战场之上,却是一触即发,江南——原本的水乡,现在却成了人间地狱。
大部分地方已经沦陷,田地里没有来的急收回的粮食全都被入侵的敌国军队糟践的不像个样子。
至于百姓能逃的逃,不能逃得老的小的,那就只能生生的看着西秦打到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土地上。
朝廷不作为,自从十七王爷中毒之后,卫小将军来过一趟之外,甚至都没有派别的事将军前来,自然的,西境是守不住的。
只是在江南这么大片的受灾区中间,却也有例外。
绝大多数的商户早已经关门大吉了,只是却有三家铺子及下面的分店每日里却依旧开门迎客,虽然已经没有多少客人了。
又西秦的军队经过,时不时的还会进来逛上一番,但是却没有人敢动那铺子分毫。
三家铺子正是琳琅阁,元一车站,以及这两年方才开起来便就迅速占领了全部时常的林氏钱庄。
每一间铺子大大小小的在四国之间都不下百家,且相辅相成。
若是一直都没有这铺子也就罢了,但是两年的时间,足够影响人们许多习惯了。
比如说在西秦,两年前,压根就不知道琳琅阁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百姓们的每日生活,衣食已经离不开琳琅阁了。
因为这样的壮大,琳琅阁更皇室也是有交易的,但是却不受控于皇室,成了一个完全独立于政治而存在的经济个体。
若是皇权政治不害于琳琅阁经济,两者自然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但是若是皇权想要吞下或者毁灭琳琅阁,那可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了,光是百姓的抵制就让皇家不能小视。
若只是衣食或许还好些,但是偏生琳琅阁与元一车站似乎关系好的让人羡慕,直接垄断了所有的出行。
就说这次西秦出兵吧,那战车还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