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纪律性的哥萨克式轻骑兵部队,没有了胸甲,能够灵活的应用火器,可以下马列线战斗,也可以排出整齐的骑兵方阵。这才是中**方眼中的完全骑兵!
中国骑兵不去分什么骠骑兵、龙骑兵、猎骑兵、胸甲骑兵、火枪骑兵,中国的环境和地理情况决定着他们只需要一种综合型的标准骑兵。
横向比较,哥萨克式的俄罗斯骑兵是最最恰当的。
从中国与奥斯曼帝国建立起正式的外交联系之前,中国就已经开始陆续的引进阿拉伯马、印度马,以及欧洲战马了。混合着他们在战争中得到的顿河马,以及中亚的马匹和中国自身所拥有的蒙古马,新式战马就从它们的血脉中培育而来。
……
沿着熟悉的海路,顺着被印度洋在夏季西南季风的‘顺时针’帮助下,船只很顺利的抵达了印度,在孟买做了补给和释放了大炸弹以后——整个孟买都要被英法开战的消息给炸翻了天,不管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都神情呆滞。一些刚刚还是亲密商业伙伴的英国人和法国人,转眼就成为敌对国了。或许这艘中国商船还没有抵达马六甲,这个聚爆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印度。然后船只顺着印度西海岸而行。他们要绕过印度版的天涯海角科摩林角,经过锡兰,然后直穿过孟加拉湾,抵到靖海群岛【安达曼】,那之后这消息就可以用飞一样的速度传回国内了。
科摩林角印度大陆的最南端,素有印度的“天涯海角”之称。以科摩林角为界,印度的海域可划为三部分,东边为孟加拉湾,西边是阿拉伯海,南边是浩瀚无边的滔滔印度洋,三股巨大的海水在此汇合,形成了令人叹为观止的‘三色海’奇观。
在21世纪,科摩林角因奇妙三色海和独特的地理位置每天都吸引着无数的游客。可是在古代,这个被印度人称作“地之终点”和“天之尽头”的地方,却是印度大陆两千年来的圣地地方——一座湿婆大神的神庙所在。这个被无数印度人遵奉的神灵可是赫赫有名的毁灭之神。兼具生殖与毁灭、创造与破坏!
很大程度上就反映出了印度人对于科摩林角的直观感受。
死亡、灾难之中孕育着生机和希望。
对于航海人来说,这样的鬼地方是任何一个船员都深恶痛绝的所在。虽然科摩林角与好望角的恶劣相比只是一个‘温和’的小弟弟,然而谢清高依旧对这里深恶痛绝。
不过谢清高并不害怕,对比失事率居高不下的好望角,科摩林角真心小儿科多了。
当年的郑和船队都能通过这里,没道理他们就通不过。那个时候中国人把科摩林角称呼为甘巴里。至今科摩林角所属的帕德玛南巴普兰王宫里还保存着中国明代商人赠送国王的两把黄花梨木椅子,历任国王都十分喜爱它们。其中一把放在迎客厅,自己坐着迎接贵宾,另一把放在议政厅。中国铁锅也很在这里的沿海地区流行,当地人称这种铁锅为“秦尼查提”,在当地语言中,“秦尼”指的是中国,“查提”是炒锅的意思。帕德玛南巴普兰王宫的皇家餐厅尽头,还排列着12个中国菜缸,据说是郑和赠送给国王的礼物,釉面依然光亮照人。
当然在西历1498年,达伽马绕过好望角到达印度古里的时候,印度已经没有中国船舶的踪影。
谢清高所乘坐的这艘船有一个十分具有讽刺性的名字——和平号。
一口气向奥斯曼帝国运送了半个师武备弹药的船只竟然取了如此一个完全相反的名字,实在是很有趣。
和平号安稳的渡过了科摩林角,然后进入了马纳尔湾,接着就一头扎进了印度与锡兰之间的保克海峡。该海峡东北与孟加拉湾相连,西南与马纳尔湾相通,全长二百七十里左右,最窄处宽仅一百三十里,海峡中有断续小岛,像是一座桥。
“该死,风浪越来越大了!”
谢清高早就收起了笔记,根本无法继续写下去,船只摇晃的像一个喝醉酒了壮汉。他们很可能碰到飓风了。谢清高再一次感受了渡过好望角时候的滋味,满载几千吨的大船在波涛间被人抛来抛去,如同一个玩具木船一样被人随意的摆弄。
外头的风声就像鬼嚎,剥开船窗,迎面吹进来的疾风叫人呼吸都困难。
“看情况可能会不妙啊……”谢清高的脸色很难看,因为外头的风浪太高大了。
潜意识里感觉到危险的谢清高动作麻利的将必要的东西都做了收整,就是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大海上航行就总有遇到倒霉的时候,这个时代海难失事的几率很高,且眼下他们运气还非常糟糕的在夜间遇到了飓风。
这是海上航行的人们所最不愿意碰到的情况。
碰上飓风,再熟练的老司机也有翻船的时候,真的是哪怕有稍微的不慎就会酿成一场大祸。而他们现在的船只还不是便易操纵的中国式帆船,而是操纵复杂的西式帆船。
谢清高都能听到马匹的惊叫。
“谢大人,准备好了没有?”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护卫队长熟悉的声音也响了来。
谢清高踉跄的把门打开,内里门外两张脸全都透着苍白和隐隐的恐惧,这大海上要是沉船了,真的是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是飓风吗?”
“绝对是飓风。”
“船长有平安度过的把握没有?”
“船长说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