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的太阳向大地洒下了绚丽的阳光,整南京城的上空都漂浮着缕缕炊烟,让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层轻纱似的薄雾。
在朝阳的万道霞光中,端着一碗刨冰一口气撸完的陈鸣一点都感觉不到早晨的清爽,顺带着对身边露着一脸垂涎之色的陈鼎也视而不见。这南京真不愧是后世大t朝的火炉啊,夏天实在热的一逼。
“陛下,车架已经准备好了。”李小妹的声音传了过来。
“走,去给祖母请安。然后咱们就走人。”陈鸣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明汗,这大早上就不能在外头待了。所以啊,还是早点的走人的好。虽然他要是进了屋内,有冰盆和吹风机,陈鸣是绝对感觉不到热的。但他不就是想转一转,有点静极思动了么。他在南京都过一年了!
到江西去,去庐山转一转。
只不过老太太是真的没有到处乱逛游玩的心了,就愿意安安静静的待在皇宫内,没事儿找几个当初的老姐妹,或是小儿辈的唠唠嗑说说话……
马车从皇宫大门驶出,陈鸣人在一丝儿不透的的御驾当中,跟老婆儿子下着跳棋。这辆规格高大上的御驾里就只有陈鸣、李小妹和他们的一双儿女,小丫头还在睡觉。
在这辆御驾之后,还有皇后的凤辇。龙车凤辇当头,底下的就是一连串的后妃乘坐的皇舆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在三千禁卫军的拱护下,在上千侍卫、宫女、太监的前后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开到了下关码头。
而此刻大批随驾的亲贵重臣早已经抵到了码头,按照身份高地,整齐的站在左右。无数警察和士兵将整个码头控制的严严实实,而江面上大批的御船也在准备着。
“嚯嚯,看到了吧。这就是中国皇帝出行的派头。我们真幸运,碰到了皇帝出行!”
长江江面上,一艘被警卫船远远隔开的客船上,来自慕尼黑的格奥尔格手指着旌旗招展,人山人海的南京下关码头,大声的招呼着身边的埃克达尔。他的旁边还站着来着伦敦的库比埃,这三个人正在一艘上海驶往武汉的客船上,三个人的目标当然不是武汉,而是来南京参加五天后的汉语特等考试的。
在刚刚‘开放’的中国,‘特等’级别的汉语考试已经是十分罕见的一个等级了。上海市只有高等考试,要更上一层楼的特等汉语考试和最好的专精,那就需要人来到南京了。
格奥尔格与埃克达尔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关系自然很好,库比埃却是上海海事学院的外聘老师,之前格奥尔格的中等中文考试就是与库比埃做的前后桌。埃克达尔通过格奥尔格这个‘桥梁’,跟库比埃也算是认识了。
“非常壮观的出行。巴伐利亚公爵的气派与中国皇帝相比,就像一个小学生对比大学的教授。”格奥尔格的性格有些出乎埃克达尔的意料,他非常热情,嘴巴也非常爱说,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德意志人,而更像是意大利人或西班牙人。
来到中国虽然还没有多久,但已经个格奥尔格混的很熟的埃克达尔直接对他的话翻了一个白眼,以表达自己的不屑之情。“巴伐利亚公国只是神圣帝国中的一个小国,而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是东方世界的主宰,巴伐利亚公国与中国的国力对比,也是一个小学生与大学教授的差距。这两者之间不存在对比性的好吧?”
埃克达尔来到中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就是在隔离区的一个月,他们也有报纸可以看。埃克达尔至今还记得自己看到谋篇报纸上说的——中国有两万万人口——时候的震惊。
埃克达尔已经把中国想象的足够强大了。可事实上的中国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许多。
两万万人是个什么概念啊?尤其是这两万万人当中至少有98的人口是来自同一个民族。这完全是不可思议的。
如果瑞典人有两个亿人口,那就不是他们被沙俄一次次羞辱,而是瑞典轻松的痛扁斯拉夫人了。
但真的就是真的。在得知这一消息确确实实为真实的之后,埃克达尔人都懵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民族的人口可以比整个欧洲的人口都要多的民族是什么样的民族。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以如此这般伟大的一个民族为主体民族的国家必然是一个伟大又强大的国家。
在随后的日子里,埃克达尔突然对中国的史书产生了兴趣。而他也赶上了好时候,在文教部的主持下,一大批史书被演绎成了白话文,已经出版刊印了。
埃克达尔到现在也没有把所有的史书看完,但他已经被中国人史学方面的悠久传承所倾倒,也被中国这个民族所倾倒。瑞典,不,是整个欧洲。在这一点上做的都太差了。
在埃克达尔的认知中,中国这个民族——汉族,就像它同期的古罗马帝国一样,在区域范畴中强大的无可匹敌。
然后同样在欧洲强大的不可思议的罗马人最终衰败了,黑头发黑眼睛的罗马城变成了现在一头金发的意大利人。而一样经历了北方野蛮人的践踏的中国人,却在当时相对荒蛮的长江以南地区顽强的坚持了下来。并且迎来了新的绽放!
隋唐的强盛,两宋的文盛武衰,经济的繁荣和尊严的屈辱,蒙古这个强悍的民族的入侵,日月重开大宋天的豪情!
虽然主宰大明帝国的两个强势君主在埃克达尔眼中都是绝对的暴君,但是一个人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开创了一世皇朝,让埃克达尔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王侯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