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在南京的各路复汉军在年前就开拔去了山东,大批的军需弹药也一船船的运抵山东。
现在后勤部绞尽脑汁的筹措船队,将所有准备好的兵源和弹药源源不断地补充到曹妃甸,从陈鸣抵到那天起,就已经有五小二大七支船队抵达曹妃甸。如眼前的这支船队就属于大编队,一次性给曹妃甸送来了五千人部队的同时,还送到了六千桶火药,各类实心弹三千发,各类开花弹六千发,各类火炮六十门。然后是整整两万石的粮食、三千箱的干菜、罐头,以及过两千方的草料。
跟已经到岸上的数万大军和无数牛马的吃食嚼用相比,军火弹药只是很小很小的份量,粮草才是大头。
战时复汉军的伙食,一个队一百出头的士兵一天就要两石粮米和相应的干菜、罐头,这还是因为复汉军的伙食油水充足,士兵吃粮米的份量才大大降低。而复汉军抵到曹妃甸的全部兵力已经达到小八万人,加上新旧的俘虏,九万人只多不少。一天算下来那就要吃掉两千石左右的粮食啊。还有骑兵部队的马匹和运输来的牛骡驴等大型牲畜。那可半点也不是开玩笑的。
而不把山东那里集结的人马全都汇聚了,陈鸣才不会立刻跟阿桂开战呢。情况跟年前比有了点盘外的变化,对于眼前的清军还有北京的旗人,陈鸣的主意有了点改变。何况从河南杀出来的大部队也不是摆设,那里才是复汉军主力集结的真真的精锐。即使大部分主力做着拿下洛阳城的准备,余下的部队用不了多久也能杀到保定城下。
到时候阿桂面临的就不是陈鸣带领的这一路人马了,他还要顾及南面的保定,那可是北京城的南大门。
陈鸣亲自转悠了一趟军粮城,那么从芦台镇狼狈逃回被他的永琅呢?
此刻汇聚在塘沽这么一块弹丸之地的满清大员还有一个富尔勒,之前的富僧额表现的太窝囊了,过年的时候永珹把富僧额召回北京了。这当然是皇帝不满意的一个表现,可也是一层保护,谁让当今的皇后是富僧额的闺女呢?
“冀州已失,陈逆南路军很快就会攻入保定。而贼酋陈鸣于大泊一带屯兵,人数愈多,其军又已经拿下了芦台和七里海,与天津城可谓是沟通一气,将塘沽一带与北京一刀切开。”富尔勒虽然之前也载了,可跟复汉军打,有几个清军名将不栽的?富尔勒手下的马队至少牺牲的还有价值。所以别看他被永珹骂了又骂,实际上在塘沽清军中的威望还是不错的,“既然陈逆已对北京形成威胁,那我军也不必拘于塘沽之战,陈逆的目标既然是北京,我军不如也撤向北京,联合阿桂大人所部,拱护京师!”
永琅、傅方、觉亮、马国良等清军军将互相交换着眼神,无人不感到震惊,可每个人都依旧沉默不语。看看今天到会的人等,没有军粮城守将奎安,也没有大沽口守将鄂科恩,在座众人都是‘自由身’。
富尔勒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凝重的模样,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同阿桂进行过沟通一样,后者与富尔勒就是**,一拍即合。阿桂亲自带领一支骑兵进到北仓,接应富尔勒的行动:
皇帝都已经要走人了,傅恒心如死灰,阿桂也哀叹不已。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近几日军队士气的下挫。就在双边大战日渐激烈的时候,总指挥突然要跑了……
心中存了不祥预感的阿桂觉得,如此继续下去,与其让富尔勒部空置塘沽,还不如让他带着所有的机动兵力放弃北塘,跑来跟自己汇合呢。集中最大兵力打好关乎大清存亡的一战。而塘沽一带有着军粮城和大沽炮台两处守军做牵制用就足够了。
富尔勒还要看一下手下的人中有几个赞同,几个不赞同的。大部队突然的跑路打的就是一个‘快’字,可不能走漏了风声。要是让奎安和鄂科恩知道了,俩人非嘣了不可。
“很好。既然大家都赞同,那本将军也不藏着掖着了。大伙儿都知道,皇帝要东狩了。阿桂老大人直言手下大军军心浮动,认为以此军心迎战陈逆凶多吉少。所以让本将军带领尽可能多的人马赶去支援。此事已来不及通禀圣上,也来不及细细与大家分说。
昨日中堂大人就会亲自带领两万铁骑运动到天津城西北一块。”
富尔勒转身拿起一根木棍敲着北仓和塌河淀,今天下午,两万铁骑就会运动到这一代。我军日落前也要派出马队,全力清剿陈逆的侦察兵。在夜间,各部队先于北塘集结,咱们沿着金钟河,从塌河淀南。也就是塌河淀与天津城之间的空档里,插到北仓去!”大部队沿着金钟河行动还能绕开军粮城。
“这里有两万铁骑为我军接应。不管是天津城里的复汉军,还是七里海的复汉军,只要他们敢在夜间出来,中堂大人就一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富尔勒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嘴里说的话,夜间固然极大地消弱了复汉军的战斗力,可对马队的影响同样巨大。但听到皇帝要’东狩’的消息后,不想在塘沽等死的富尔勒,这个时候也只能全身心的信任阿桂和他带领的骑兵了。
“传令下去,今天中午、晚上全都加餐,那些猪羊,有多少就杀多少,让弟兄们都敞开了肚皮来吃!”富尔勒手里面也就是没太多的银子,不然肯定还要发赏银。“回去都告诉底下军将,但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