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都出身权贵,石家在官场上和军队里都没有太出色的人才,但人家在皇帝的后宫里有个娘娘,一二十年来还都相当的受宠,底蕴自然不差。
张宇的表姑姑也在后宫,他的父亲是第一人东南水师提督张球,石易阳的老爹、叔伯甚至是爷爷辈,当年都在张家手下混饭吃。
也就是石氏进宫后受了宠爱,石家人这才慢慢脱离了张家的束缚,但两边始终没有撕破脸。
在石氏的儿子早早的脱离了皇位的争夺范畴后,石家与张家的联系就更紧密了。谁让张家的闺女只生了个女儿呢?
两家人抱团取暖,而陈鸣后宫里的女人们背后的家族,又起止他们俩家人在抱团取暖呢?
那出身湾湾的姚氏,也早早就打定主意,让儿子不看着奉天殿里的那把椅子了。
作为外戚子弟,同时也是东南水师的子弟,石易阳和张宇都是福建水师学院的毕业生,两人甚至还是同班同学,在同一艘训练船上实习。
但分配的时候,俩人都不由自主的给分到了南洋舰队,因为要避嫌。
这两个家伙的背景绝对不低,可惜俩人全都没有什么天分。他们都缺乏他们的祖父辈骨子里对大海的亲睐和亲近,对比叶焕和朱世福那种学院里公认的天才,他们俩毕业时候的评价只是一般般。
两人还曾经羡慕过叶焕和朱世福,尤其是叶焕,叶廷洋的小儿子。他老子只不过是在山穷水尽的时候才弃暗投明的,可一二十年过去了,不仅叶廷洋成为了被皇帝信赖的水师大将,连他的儿子也是天才了。
对比起来,早年就跟随着陈继功入伙的朱家人,这些年来虽然攀爬的速度也快的惊人,但并没有叶廷洋叶家那般收人‘另眼相待’。
人家朱家背后还有着宋王在呢。
别看老相国隐退已经八年了,可年年宫廷内的大宴和赏赐的时候,第一等的人中永远就有这位皇帝的亲二叔。
石易阳和张宇但这些年来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地晋升为了上士,并在不久前受到了广州水师学院舰长班的培训通知,明年秋季结业,然后就拥有担任小型战舰代理管带的资格了。
如今两个人一个在南洋水师的第三机动分舰队服役,去了印度;另一个在第二机动分舰队服役,去了檀香山。
两人面对面已经坐了很久,石易阳仰头越过玻璃窗,看着外头天空的月亮,而张宇却慢条斯理地端着酒杯,在观看酒店深处水师同僚们的嬉戏。
喧闹声中,一行人慢慢走向二人,张宇眼睛亮了亮,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提醒着石易阳,然后脸上浮现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站起身整理着军装。
来者不是朱世福,也不是叶焕,当头的乃是杨栋。内河水师提督杨世金的二儿子。
虽然陈汉的军队和官场还远没有‘沦落到’阶层固化的地步,但不可否认,不管在任何年代,阶层都是确实存在的。
如杨栋、石易阳和张宇这样的二代,在陈汉的各大水师舰队当中,还有很多很多。
他们或许在军队里做不到出类拔萃,但只要是和平的年代里,这些人的升官晋级,比不上有背景又有能力的天之骄子,却也绝对比只有能力没有背景的平民草根出身的精英,要快上许多。
战争是人才进步的催化剂,这句话绝对不假。
只有在战争的大环境大背景下,如杨栋这般背景的二代们,背后的靠山的影响力才会减弱到最低。
否则就完全相反。
这一点上,陈皇帝再是三令五申的严令禁止,也不可能完全做到。
“哈哈,你小子是长胖啦?脸都圆了。真看不出来哦,你们当兵的日子也过得蛮滋润的嘛!”跟在杨栋身后的一个小年轻,一边向石易阳和张宇散着烟,一边笑嘻嘻地调笑着真的长胖了的石易阳。
“人家老石这会可是去了印度了啊,那还不是掉进福窝里啊?性福死了。长点肉算什么。”
石易阳被人接连调戏,也不恼怒。他们这些人如此的小玩笑是经常开的,“我是真奇怪了,这建军节的,你们这群人跑来新加坡干嘛?”
“我可不相信你们是真的欢迎我和张宇的。”
杨栋借火点了一根烟,长吸了一口吐了出来,“老石,我们真的是来欢迎你们俩的啊。这一去都半年多了,咱们老朋友么,搞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有什么不对的?你这样说,真的是伤兄弟们的心了。”
旁边的张宇一脸的嫌弃道:“得了吧。快别说了,说的我都要吐了。”
“说真的,什么事儿需要你们几个都跑过来?”
“就檀香木的事儿。”
“檀香木的事儿?”石易阳和张宇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全都是红果果的不相信。“檀香木的事,说一声还不行么?有必要让你们亲自跑来?”
“有必要,很有必要。”杨栋和一同来的几个人,齐声喊道。
几个人入座,杨栋压低了声音对张宇和石易阳道。
“我跟你俩说啊,这檀香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价格一定会飙升的。”
“甘肃敦煌的莫高窟你总该知道吧?”
“皇帝亲口说的,一定要保护的民族瑰宝。前些日子在整理修复,清理积沙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大大的藏经洞。挖出了南北朝到北宋年间的的佛教经卷、社会文书、刺绣、绢画、法器等文物数万件。”
佛教在眼下时代的中国,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就算道家这些年有所